顾遥下意识看了眼秦染，现在驱使帝王运偏移，谁是受益者可不好说。
她放出感知，看着越来越靠近这里燕祈和宴千星，刚要把人带过来。
帝陵内，却突然一阵震颤。
几道石门，至上方骤然落下，眨眼便将地面的人，分隔在了不同的空间里。
平整的地面，霎时间如同触发了什么机关，如同九宫格一般裂开，又快速地往不同方向推去。
女帝扑到了燕岑和顾遥所在的地方，秦敏君和秦染，不知所踪。
粉尘，潮湿的腥味。
渐渐浓重。
片刻之后，才恢复平静。
但视线所及，地面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珂儿，你看.....”
燕岑按住不停嗡鸣的佩剑，紧皱着眉头，指向穹顶之上的壁画。
色彩艳丽的简笔画缓缓浮现，描绘着一场战争的结束，和燕氏王朝的开始。
那些人物的线条，因为光线的错觉，似乎活了过来。
“顾.....燕......”
女人仰头，神情中从惊骇变成了错愕，最终只剩下一声绝望的苦笑。
“你怎么了？”
顾遥觉察出燕岑的不对，也看向那好似突然出现的壁画，图绘之中，两方势力的巨大旗帜上，一为‘顾’；一为‘燕’。
在顾家的队伍里，还有一面旗，上写着‘沈家军’.....
“......?”
顾遥皱眉，这熟悉的旗帜......让她想起了一些，原本觉得和这个世界，毫不相干的人。
但不待她细看。
光影变幻间，那些画面也似乎渐渐染上了时间的沧桑意味，变得斑驳不清。
几乎看不见原来的模样。
但，该看见的，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