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毅说这番话的时候，王锐并没有平常那般淡定。
心里，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因为身份！
时至今日，清怡仍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然而，李毅知道！谁都不敢保证，李毅今天庭审落败，会不会一怒之下向卫清怡揭露一切，虽然不怕，但，这本该是由自己亲口告诉清怡，而绝不是由李毅揭穿。
李毅——
没有揭穿！
他和王锐目光交汇，低声苦笑：“王董，这次是你赢了，我......我无话可说！”
的确无话可说。
此次落败，并不只是睿士卡里班纳公司遭受毁灭性打击，与此利益攸关的李家同样伤筋动骨，5000亿赔偿金至少要承担一半，更重要的是，在炎夏的声誉和地位遭受重大打击，药物市场占有份额必将大幅度缩水，甚至......整个李家产业链，很可能一蹶不振，就此崩溃！
“回去吧。”王锐深深看了一眼李毅，目光隐有深意：“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给我电话，我们以后或许会有合作机会。如果想不通......”
说到这里，王锐微微摇头，伸手和卫清怡十指相扣，从李毅身边擦肩而过，继续往大厅外面走去。
掌声如雷！
大厅外面的台阶，广场，街道......到处都是热烈鼓掌的人们。天王医药的六辆运输车已经全部开放，二十多名员工正在井然有序的发放基因修复药剂，正如卫清怡所说，全部免费！
“王董万岁，卫董万岁！”人群里，不知道是哪位消费者无比激动，忍不住放声高呼：“感谢天王医药，感谢王董，感谢卫董，感谢你们的大慈善，感谢你们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万分感谢！”
“万岁，万岁！”消费者们群情澎湃，扯着嗓子山呼海啸，一波又一波的声浪几乎要把街道掀翻，对王锐和卫清怡千恩万谢，情感无比真挚，真挚到了极点！
更有卓磊安排的一名漂亮女记者，从人群飞快挤了过来，把整个现场尽量全部收进镜头，声情并茂的配上旁白，声音真情流露，眼中甚至泛起了泪花：“各位观众朋友，现在你们看到的是天王医药的两位慈善企业家，是他们慷慨解囊，为服用伪劣药物的消费者们解除病痛，他们是这个时代的楷模，是炎夏的英雄，是我们学习的榜样！请容许我暂时抛开记者身份，为他们真诚鼓掌！”
噼里啪啦......
一阵无比清脆，且有无比真诚的掌声！
“是她！”王锐往这名女记者脸上看了一眼，目光微微一亮。
当初，在高丽救下的那个女孩儿，韩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