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星星去给客人倒了一杯水，把水杯递给他。
“宫先生，我们以前见过吗？”
“你觉得呢？”
宫羌沧桑的的双眼，锐利的盯着眼前的女人，讽刺的反问。
汤星星盯着他说；“我们应该是见过吧，但是我忘了，我们在哪里见过。”
他没有接过水杯，汤星星也不强求，把水杯放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次性的纸杯，水温传递到手心，让她有了几分温暖。
“我这年，记性越来越差了，有一天起来，我还忘了我叫什么，想了好久多没想起来，还是我去翻笔记，医生说让我给自己写信，这样可以帮助我治疗。
我这个病，治不好，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挺让人沮丧的。”
宫羌顿了好几秒，克制着情绪，“二十一年前的事，也不记得吗？”
“不记得了，我连我什么时候怀孕，生活孩子都不记得，真是糊涂蛋。”汤星星说就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十分懊恼。
若是能记住，她一定会去找儿女，不让他们孤苦零当的在外面受委屈。
想到自己的孩子，汤星星情绪没忍住，低头擦眼泪。
“孩子？”宫羌脸色不善，“是你给诺亚生的孩子？”
关于汤贝贝和汤尊的身份，凯文还没有和他说，是等着难道数据监测报告在和他说的。
“不是，是，是，我忘了，我忘了孩子的父亲。”汤星星越说越难受，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事，她却不记得了，内疚感让她十分不安。
“不是宫羌的孩子，那是，”宫羌灼灼的盯着她，眼中激动，手微微发颤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工编造的红色手绳给她看。
“你记得这个吗？”
“这个，是我的弄得。”
汤星星下意识的说，可是她又迟疑，“我，我什么时候弄过这个东西？”
“在我生日的时候，你把这东西送给我。”
“生日？”汤星星茫然，她揉着额头，越是拼命的回忆，越是难受，她喘着气，水中的热水洒在身上都不知道。
“我真的，真的想不起来了，对不起，对不起。”
宫羌心里虽然不好受，但看她痛苦，他也不再问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汤星星看他拿纸巾地给自己，她低头擦拭自己身上水，迟疑的看他几眼，轻声询问；“你是那个男人，对吗？”
“谁？”
“汤尊和贝贝的生父。”
“生父？”宫羌再次确定，“你的意思是，你给我，生了两个孩子？”
汤星星低头没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汤星星，你当初，当初为什么不找我？”
“我，忘了，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汤星星心虚，低头看着桌上的水壶。
宫羌找到汤星星，就是想来问问她，为什么当初要背叛他，为什么要伤害他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要躲避这么多年。
可如今听见他听见，这女人竟然为他生下两个孩子，顿时觉得那么多为什么，好像都不重要了。
如果，她当初不爱他，不可能留下两个孩子。
“孩子们，他们，还好吗？”
“嗯，都很好，男孩，很像你。宫先生，你能告诉我，当初，当初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宫羌望着她，岁月厚待她，她身上的痕迹并不重，哪怕遗忘了很多事，但是那双眼睛里，藏不住多少情绪。
“你自己路痴，知道吗？”
“不，不记得，我这些年一直被关在一个小楼里，不怎么出门。”
宫羌拧眉，一直被关着吗？
难怪他找不到她，怀疑她是去世了。
可是望着那双眼睛，他回想着二十多年京都市，年少的他正在游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