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走出住院部，从护士口中询问到了超市的位置。
走着走着，兜里手机传来了微信的铃声，许默掏出来一看，是柚子发来的视频聊天，正好无聊有个人聊天也不错。
“干嘛？”
“狗子，我在等开工，好无聊，你陪我聊会天吧。”
柚子停顿了一下，道：“你这是在哪呢？怎么周围黑乎乎的，旁边好像有很多人。”
“我在医院。”
“呵呵，又想忽悠我是吧！”
视频中的柚子披着黑色的羽绒服，坐在一张小椅子上，不信的撇了撇嘴，她上过许默太多次当了，才不会这么轻易就上当受骗呢。
“好黑啊，都看不清楚你的脸！”
柚子单手捧着腮帮子：“你找个有光的地方，让姐姐看看自家的小狼狗，最近是胖了还是瘦了。”
“看脸可是付费节目。”
许默漫步尽心的说道：“左脸50，右脸100，全脸120，你要是还想看其他地方，那就要再加钱。”
“你数学是门卫大爷教的吧。”
柚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左脸50，右脸怎么就100了？”
“我右脸比左脸帅，当然要贵一点。”
许默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那为什么全脸只要120？不是应该150吗？是不是因为觉得我长得漂亮，所以给我打个折呀。”
“你能不臭美吗？”
许默给出了一个直男式的答案：“少收你30，纯属是刺激消费，不让你觉自己占便宜了，我这生意怎么做下去。”
“哼！你就不能哄哄我，说是因为我漂亮才便宜的！”
柚子不高兴的嘟起了小嘴，许默正好从一盏路灯下走过，灯光照在了他的身上，柚子仿佛看到了惊世骇俗的事情，瞬间坐直了身子。
“许默！你身上是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
许默微微一怔，停下脚步来回看了一圈，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大姐，大晚上别吓唬我行不，人吓人吓死人！”
“谁吓唬你了！”
柚子指着屏幕：“你衣服上一大滩红色的是什么东西？”
许默低头看了一眼，原本白色的内搭针织衫，此时被血染成了红色，这些血不是许默的，而是他刚才在抱小童的时候，不小心染上去的，他自己都没留意到。
被柚子这么一提醒，许默才嗅到了身上传来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害，我还以为你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吓我一大跳，红色的除了是血还能是什么？总不见得我一个大男人来大姨妈吧。”
“什么！是血？”
电话那头的柚子“嗖”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意识到许默或许没有撒谎：“你在哪家医院？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哎，既然被你看到了，那我就不瞒着你了。”
许默准备逗逗柚子：“高佳朗搞了人家女朋友被人砍了，我替他挡了几刀。”
“现在伤口缝了针，但医生说我失血过多要输血，可是血库没我的血型，你家小狼狗快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