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城言眉头拧成结，不耐烦的睨过去。
停了又停，犹豫再犹豫，还是接起来。
“总裁，医生到了。”
“进来！”
门开，周彻带着博恩医院的女医生走进总统套房，栾城言从床上下来：“她晕过去了，快点！”
“栾总放心，打一针就会缓解。”医生道。
栾城言烦躁的扯开领带，站在一旁。
周彻偷偷打量着总裁猩红的脖颈，松开的衬衫，有些凌乱的发型，还有……强压不满的烦躁眼神……
博恩的医生干嘛这么高效的？害他这个季度的奖金泡汤……
打过针，女人神色里的痛苦果然消退不少。
女医生问：“栾总，需要我帮这位小姐换衣服吗？”
不等栾城言发话，周彻急忙递眼色，带着女医生灰溜溜的离开，带好房门。
看着女人睡的很熟，栾城言抿紧唇角，眸子里的光狠了几秒又无奈缓和，帮她把紧紧裹在身上的女警制服脱掉。
他正要给她盖被子，却被女人一把扯住胳膊，靠枕头似的贴过来在他怀里蹭，蹭的头发乱掉，像一只暴躁无辜的小动物。
栾城言无奈轻笑，伸手轻抚上她的眉心，微用力，帮她把眉头舒展开……
期间电话响过，他也没理。
直到女人彻底睡熟了，栾城言才轻悄的抽出胳膊，给她掩好被子离开。
落地窗外，他深邃的眸子盯着手机上的一行消息。
“三天前，有人在洛杉矶机场看到严芷。”
栾城言揉了揉眉心，点燃一支烟，身影包裹在蓝色氤氲的烟雾里，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许久，他才拨出电话：“她到机场要去哪？”
“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严芷已经在国内了。”
“知道了。”
“不需要我去查她的落脚地吗？”
“不必。”
栾城言的声音很轻，却很沉。
他挂断电话转身，看着床上女人缠着枕头低喃，仿佛还在贪恋他刚才的怀抱。
他顿了顿，碾灭了烟蒂，忍不住走了过去……
*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