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沈薄被实验室的精密锁拷,捆得严严实实,身体里还被注入了松弛药剂,却依旧能挣脱束缚,冲出关押的地方。
明明好几次,沈薄都能将他和帕提亚一起杀掉,可不知道为什么,沈薄每次都会停住手。
虽然侥幸活下来,但那种濒死的无力感深深刻进了奥赛德心里,他此时回忆起来,手脚发凉,好像下一刻沈薄就要从会议室的某个门进来,一刹那拧断自己的脖子。
“快,派战舰和精锐部队拦住他,用等离子炮追击他的位置······”奥赛德快速的部署着,他把自己这边所有的强力武器都对准了那架水蓝色的机甲。
奥赛德可以肯定那个人一定是沈薄,在他心里,整个银河只有沈薄能带给他这样的恐惧感。
他部署完,手脚发软的扶着椅子站起,强装镇定的出了会议室,前往关押帕提亚的地方。
“啪——”
奥赛德抡起右手甩了帕提亚一巴掌,毫不留情的力道让帕提亚的脸迅速红肿。帕提亚的牙齿磕破了舌头和口腔内壁,吐出一口带着碎末的鲜血。
剧烈的疼痛感促使帕提亚破口大骂,他光裸的身体随着起伏的胸膛颤抖。
“贱人!”奥赛德听着帕提亚嘴里不干不净的话,气急了,又连甩帕提亚好几个巴掌。
巴掌落下的力道,一次比一次猛,一次比一次疼痛,帕提亚的眼泪和鼻血都被打出来了,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终于知道怕。畏畏缩缩的闭上嘴,不敢再骂一个字。
“贱人!上次你说把沈薄处理好了,结果呢,他现在出现在战场上!”奥赛德掐住帕提亚细瘦的脖颈,咬牙切齿的重复道:“沈薄现在在战场上!”
帕提亚的脖颈被紧紧握住,气喘不上来,像条刚被丢上岸的鱼,腿乱蹬着,妄图挣脱奥赛德的控制。
“你当初求着我放了他,说他爱你,愿意为你去死,结果呢?”奥赛德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手掌下滑腻的触感让他心里直犯恶心。最快
帕提亚根本无法思考奥赛德说的那些话,他眼睛惊恐的睁大,奥赛德快要捏断他的喉管,死亡离他如此之近。
“总指挥,派去的舰队和精锐们死伤惨重,等离子追击起不到任何作用。海西统帅请求使用湮灭炮。”
一位副官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关押室门口。
听到副官冷静的汇报声,奥赛德从恐惧和怒意中回过神,猛地松开手,帕提亚无力的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算你命大。”奥赛德留下一句充满恶意的嘲讽,离开了空荡荡的关押室。
随着关押室铁门的封闭,关押室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帕提亚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用力蜷缩着身体。
“海西的提议很好,前线的战士们做好牺牲的准备了吗?”奥塞德想到湮灭炮的巨大威力,慌乱恐惧交织的内心终于有些安定下来。奥赛德拍了拍海西统帅的肩膀,很满意他的提议。
“不能让战士们先撤回来吗?”海西统兵多年,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战士们的牺牲,何况这群战士还是他手下的精锐部队。
海西之所以提议用能炸掉一颗星辰的湮灭炮,也是为了保护剩下的战士不做无意义的牺牲。他是会议室里少数不知内情的人之一,一心为了联邦的光辉未来,追随着奥赛德。
此时,奥赛德总指挥的话让海西有些寒心。
“不用他们吸引注意力,我们怎么定位机甲,进行精准打击,你知道湮灭炮一旦打偏造成的损失,比牺牲几位英勇的烈士还要惨重。”奥赛德说着说着为那些即将死去的战士们悲哀起来,语气里充满了痛惜。
能当上联邦统治者的人,演讲能力一向出众。
但这次,奥赛德没把海西说服,但奥赛德没在乎,他径直去了指挥室。
留海西一个人在原地,神情挣扎。
但最终,不出奥赛德所料,海西静默片刻,对着走廊墙上悬挂的联邦旗帜脱帽致哀。
沈薄上个世界剑术天下第一,所学的那些剑招并没有因为转变世界而忘记。对他来说,对付这些毫无武学基础,只会借助高科技乱飞乱撞的机甲战士们,就像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一枚等离子炮从右侧极速飞来,沈薄操纵着机甲向左边偏移一个小角度躲开。正面攻击他的一架灰色机甲躲闪不及,被离子炮弹打穿一个大洞,内脏和血肉飘散在宇宙里,他身后的两架机甲也被打穿,遭遇同灰色机甲一样。
等离子炮弹装上第四架机甲才轰然炸开,把第四架机甲炸成了无数带着火光的碎片。
沈薄百无聊赖的拿着长剑向右侧横扫,切开了一个隐形机甲的驾驶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