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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会议

    “奈洛维希!你特么的就让我加入吧!!!这明明是你抬抬一根手指就能做到的事情吧!?”

    “啊啊啊你还是不是个魔王了喂!反正你就随便把我塞进什么地方吧,不然的话我就——”金发小少年在王座边狠狠摇晃着魔王的胳膊,可是对方却雷打不动地坐在那儿,此此时刻更像是一尊纯黑的铜像。见身边人没有反应,柯奈特继续用猛烈地晃着,直到奈洛维希迅速将他的手腕抓住,不顾他的叫嚷与挣扎,像对待一只未被驯化的小动物似的,半饷才慢悠悠地道出一句话来,“好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安排你去亚伦医生那边学学医术当个小护士呗。”

    “哈!?你在逗我吗!?我才不当护士,要当就让伊诺丝去当去!我要和大家一起战斗!”柯奈特急躁地跺了跺脚,他的手腕还被抓着,此时因过分的挣扎而显得发红,魔王大人只得无语地一长叹,他忽然将手松开,使得柯奈特差点要因重心不稳一脚跪在台阶上。“那就老老实实地和我特训吧。当然,介于你没有经过编队的筛选与训练,我是不会把你放到正规魔界军里去的。”说着,奈洛维希不禁一皱眉,微眯的眼瞳中带着股异常的冷意。

    “或许普莉丝的部门能收留你,主要嘛?就看你的能力是否能承担职责了。如果不行的话,你就只能打道回府陪陪你姐姐喽!”他高昂起头、随口说道,见柯奈特的表情已从愠怒变回了正常状态,便嗤笑一声,打算再提什么消磨消磨那臭小鬼的锐气。当然,柯奈特并没有提供给他任何说话的时间。

    “这么说你答应了对吧!?那就行了,虽然……我挺看不惯那个冷血眼镜女的。反正我们一言为定了!”这位小少爷自作主张地点了点头,甚至迅速转身,决定跑着跳着离开这儿。与此同时,魔王大人也毫不示弱地探出一腿,迫使柯奈特差点就要因这突如的障碍而绊出个脸朝地,未等他站稳,随之而来便是奈洛维希不容质疑的否决声,“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就不答应。”对方板着那副面庞,将头斜斜移到一侧,使柯奈特暂时无法看清微妙的神情变化。明灭不定的烛光正在跳荡着,自己的面容映入层层焰火里,此时显得冷酷而又庄严。他像在思考什么般紧盯着那个点,嘴角却不知不觉地带上了一抹笑。确实,柯奈特已经比以前成长了许多,但现在还不足够,针对过于急躁与自我的他,必须要给他提供一个约束才可以——只是,身为绝对的“被命令者”的束缚并非合适。

    在他寻思的下一秒钟,柯奈特已经飞速贴了过来,并用手死死拉着他的长鬓发,像鬼魂在耳语似的、将声线压得低沉沙哑,“你答不答应?”

    “不答应。就算你把我头发剪了我也不答应。我毕竟是你法定上的家长,当然要向你负责。”继而是又一声否决,这使柯奈特即将炸裂似的捂住了脑袋,烦躁地用那金属臂环在额头上重重一捶,甚至还朝那魔王翻了个白眼。

    “特训就特训!!!”他大气也不喘的,几乎是吼出来的发出一句狠话。

    “对战争的看法?没想到艾妮璐小姐头还会想这么深层的东西呢~”面容姣好的少年托着自己的下颚,半眯那双眼瞳若有若无地窥向一旁,他已经褪去了那件毛绒外套,任由一袭唐装勾勒出他的身形。面前双马尾的女孩子几乎是倒立姿势的瘫在沙发上,她将双腿直接支在沙发顶端,完全不在意鞋跟是否会脏了那纹理复杂的花毯子,嘴里还时不时嚼着根棒棒糖,诡异的桃红色甚至将她的舌头都染得鲜艳异常。

    “你不觉得很麻烦吗?对我来说能好好过日子不就行了,谁管它搞这些杂七杂八没必要的事情,还弄得人心惶惶的!这样搞连我的普莉丝都要离开我了!”她自顾嚷嚷道,掏出棒棒糖来回舔着,与此同时还发出了奇怪的咕噜声。一时四周鸦雀无声,直到艾妮璐突然意识到什么般停下了自己的小动作,看着在她眼中颠倒的占卜师慢悠悠地沏了杯茶,并用那惯常的笑容正视着她。

    “我倒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看世界大乱的机会?”没等他提及其他,艾妮璐就迅速开口,一连发出了好几个问话。她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苏莱文的青眸,像是要直接挖透他无法被理解也从不说出口的心思似的,一愣一愣的仿佛一对死鱼的眼睛。苏莱文始终在笑着,如同戴上了虚伪的假面。过了许久,他终于低声说道,颇带着调侃性质的语气回旋在他们的耳中,让人不禁想起了在伊甸园引诱夏娃的毒蛇,“现在呀?众所周知,矛盾最大的是神族与魔族。”

    “但是~这又不仅如此,他们的内部必定埋藏着一线更深的矛盾。它的产生呢,比坠阳之变还要古老千年。”

    “如果这来自远古的矛盾膨胀起来,超越了神魔两族的矛盾,世界的态势被扭曲,或许……就能达到相对平衡的状态呢~”他看上去很是轻松地将话道出,那双眸子里却藏敛起了如入冰窟的冷意,眼角微倦且覆上浓重的黑眼圈,或因未能睡好而显得异常疲惫。艾妮璐的面容稍显扭曲,她僵愣地抬了抬眉毛,然后整个身子就从沙发上直挺挺地倒下。在那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的脖子被整个扭折了。

    “……呃?哈……?!”随着一声不明意义的嘟囔,她吃痛地揉着自己的脖颈,把眉头完全皱在了一团,就像是绽放的葵花似的。“啊啊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完全都听不懂这些故弄玄虚的玩意儿!”

    “换句话说,就是世界拥有着未来~这种简单的道理。”苏莱文又轻笑一声,他像在寻思什么般扭过头,目光不知不觉移向了别处。直到整个面容都变得阴沉可怕,若有被搅乱的色彩游荡在瞳孔里,仿佛湮灭的黎明与被扯开的血,带着压榨在灵魂里、渗透了每一寸的疯狂,挟着执拗从那僵冷的话音中吮出,“但是啊,这必须要有牺牲,总有一些卑微的家伙成为这光明未来的垫脚石。”

    “当然,艾妮璐小姐头是听不懂的。”他突然眯眼摊了摊手,极其轻佻地叹了口气,在这瞬间将话题完全扭转到另一方向,目光若有若无地窥着廊道,看着那位格兰德大哥来来回回转了无数多次,焦急地数算着家里这月的账单。在脚步声几乎停滞的刹那,艾妮璐突然一个跟头窜起来,她狠狠嚼碎了自己嘴里的棒棒糖,像是在泄愤般的把它嚼得咯吱作响。“呸,那是因为你总是不说人话!除了在恋爱经验上你还能说出个回事,其他,其他还能派上什么一丁点儿的用处吗!?”

    “我的意义,当然只在于帮助大家呢~”对方仿佛说笑般用手指搭着下唇,一双青灰眸子温柔地半阖,眼神迷离的覆上一层薄雾,不知是在寻思何事般,像是噙满了泪似的。然而,他只是保持着笑面,想必没人从那自欺欺人的假面具下找到什么意外的失去,或悲哀或痛苦,或是深沉肮脏仿若混沌的癫狂,都被他所埋葬,葬在了那名为“苏莱文”的占卜师曾经的墓里。当然,也没有人会为他祷告。

    “旁观者的时间结束了。月的天秤,又该倒向何方……?”

    占卜师呢喃着不知是何意义的话,像在执行什么重要仪式般的、吻了吻他心爱的枕头。

    ——阿丽西雅讨厌那种感觉。

    她此时正坐在圆桌的左下侧,背后就是紧闭的门扉。灯光未被任何人开启,或因那些趋暗生物们都不适应所谓的光明,又许是她的同事们太过孤高冷傲,此时没有任何一人打算起身开灯,所有人都将自己的面容藏在黑暗里,丝毫不给身边人展现出什么好脸色看——那位绿发的将军不禁感到了焦躁,她持续性地跺着脚,将这狭窄空间里满溢的寂静搅得一团乱糟。

    当然这一举止必定让某人顿感厌烦。坐在自己右侧的阿丽西卡忽然扭头,颦蹙的眉头下,那双绿眸里明显带着嫌恶与愠怒。然后她迅速将椅子移开,使自己与身边两人相差了尽可能远的距离,并和个无事人般的抱紧双臂。

    除此之外,还有两处空席。

    她们一直在等待着,直到被命名为“军事内阁”的房门被外力一把拉开,皮鞋沉稳有力的琼音在耳畔回响,伴随着外界格外嘈杂的议论声与争吵声,高个子的男人随心所欲地走了进来,顺手将门关上阻隔了议会的喧闹。他不同于以往的穿上一身军服,一手抓着外套的衣领,当自己已经完全坐上五角星的正顶端时,便随手将它挂在了椅背上。当然,他也并没有任何开灯的意思。

    真不应该期盼这轻浮的家伙。阿丽西雅兀自想着。

    “嘛,我这算来迟了吗?”他轻佻的声音回响在黑漆漆的会议室里,此时此刻更有一股最终反派开始宣讲的滋味。魔王十指交叉,将下巴搭在他的手背上,右侧的席位始终保持着空荡,仿佛本来就没有人存在于那儿似的,普莉丝直挺挺地坐在他的左边,不知在记录什么般拿着本笔记簿。“那么,关乎接下来的战争、神族的内部打算以及我们应该采取的举措方面,我现在就——开始我们的会议内容了?”说着,奈洛维希突然将眼神压得凌厉,他不自觉地掐住下巴,目光在阿丽姐妹之间止不住地游转。

    “从现有的情报可知,神族委派精灵族向各族招揽佣兵,打算以此组建一个全新的队伍,作为支援主战场的后方部队。”那位魔王像是将话音一字一句地嚼碎了吐出来似的,他忽就一打响指,伴随着卷轴滑落的沙沙声,巨大的世界地图突然从天花板坠下,平整整的摊在了圆桌上。不知从哪里拿到的长杆子被他抛上举起,直划着大陆地图中央的精灵族领域,一点一点地移向精灵首都圣洛瑞斯。“究竟是因为兵源……也就是天使的短缺?或者是因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暂且无法查明缘由。”

    “这些概要,大家应该已经清楚了吧?”

    “哼。我倒很好奇。假若神界真当和第一种猜测那样陷入了兵源短缺状况,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在那些家伙内部发生了什么变故?”没想到阿丽西卡突然开口,她始终高昂着头,翘着二郎腿坐在远离众人的位置,任由烈火般的卷发耷及地板,说话那时、却连视线都冷冷斜睨着角落,显得分外傲慢自恃。“确实无法否定这一可能,或者,可以有这样一种猜测——”奈洛维希不自觉地嗤笑一声,并将话音压得沙哑低沉。

    “在上次的战争以后,神界就不再孕育天使。”声调语调里掺和着冷硬的意味,像是本就烧不出光的火焰被咬成一隙灰蒙,奈洛维希不自觉地收回长杆,似是回想到什么般紧拧住了眉头,守塔人的言辞依然清清晰晰地响彻在他的耳畔,至于那堵“以灵魂所铸之墙”是否与之有着绝对性的联系,他暂且无法断言。“嘛,或许神族的神力已经开始转向了凋零?但这种乐观化的猜想,在事关存亡的战争中作为答案,必是要被放在末等的。”

    “呵,也有可能这只是神界为我们布下的障眼法,搞一些毫无能力与自制性的士兵拉到前线,当我们懈怠下来时,再从后方发起真正的总攻。”阿丽西雅冷哼一声,她不禁加快了抖脚的速度,鞋跟在地板上一遍一遍地踏着,模拟出了一段奇怪的打击乐,“神族狡诈多端,他们看似展现出了兵力短缺的现状,实际上想利用这种‘虚构’的情形去搞什么小动作!况且,我们现在……也不能忽略这个情报是那些家伙刻意流传出来的可能。”

    “您的意思是,神界刻意让我们知晓这个情报,只为将我们的注意力吸引到精灵族上?”一直未能开口的普莉丝清了清嗓子,她似在寻思什么细节,微皱的眉头下、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一点,伴随着近乎永久的沉默。“……在妄下定论之前,请诸位先听听我的论断。虽然您认为那些被征招的士兵是障眼法的棋子,但是……”那话音或因思考不知不觉停滞下来,没过几秒钟,她便以严谨认真的口吻迅速言道。

    “我更倾向于认为神族想要利用这支队伍达成某个目的,并且无关魔族。”

    “无关魔族?这岂不是说,他们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阿丽西卡不禁冷笑,那双绿眸目不转睛地盯着说话那人,看着对方扭头瞥了自己一眼,夹鼻眼镜乍就流转出格外煞白的光。

    “您当然可以这样理解。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收集足够多的情报,神族严密地控制了消息的传播范围,真正重要的决策只会在高层内部流转,以至于……最终下达给下位天使的将会是模糊概括的口述,根本不会把核心内容一五一十地暴露出来。”普莉丝随手推了推镜片,她不想花时间去解释之前的说法,而是将话题潜移默化地转移到了另一方向,“我方内应位居下位,因内部信息的不流通,暂且无法获得有价值的消息。不过,我们现在拥有了一个突破口。”

    “好了好了!总之普莉丝的意思是——作为魔界情报局的首席,对于接下来的战争,你有所打算了是吧?”也就是在话语毕落的瞬间,奈洛维希以格外轻松的语气接过了她的话语,这老奸巨猾(看他的外貌或许不应该这样说)的男人或许早就意料到了她的想法,他立马坐在了椅上,自然而然地交叉十指,不知不觉眯起窥向房门的双眸、此时此刻仿佛一弯狡黠的墨。

    “看来我们这次站在同一战线。”

    普莉丝低声说着,不知指明了何意一般,她将目光藏掩在镜片下,灰蒙蒙的霾抹上了那双眼睛。发缕的绯红完全无法被黑暗吞噬、此刻仿佛正在肆虐燃烧般的,带着诡异的色调裹染了暗沉浑浊的周遭。阿丽西雅并无法理解他们所说的究竟是什么,她懒得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问题,而是双手抱臂靠着椅背上,视线游离不定地在魔王与空席之间游转。

    曾经这是属于那个男人的位置,空荡了整整十年后……他的后人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无法抛弃海的守塔人终究要被时代淹没。她顿然有个这样的想法。

    “雪凌?”温雅轻柔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回荡,悄悄然地淹没在了喧嚣与议论声中,终被众人的叫闹完全掩埋。晨曦不禁搭上身边人的一肩,看着那红瞳的魔女仍然一动不动,只留冷冰冰的视线在楼底席位间徘徊着,毫不紧迫的、从一个议员转移到另一个议员身上。雪凌暂时无法感受到那微渺浅甚的话音,她以为自己早就被坟墓的声音埋葬,就像是睡美人被活埋在了城堡的地底下,之前莫名感到的“厌烦”不知为何一扫而空,留下一股近乎“空无”的滋味,添上丝缕难以形容的不安,仿佛溢满水的天秤在掀倒与稳定之间踌躇无定。

    “为了魔族的未来,我们必须采取必要的措施!每个人也必须付出一份力量!”

    “对。毕竟战争已经迫在眉睫了——”

    “但是,我感觉魔界并没有什么胜算……”

    “喂……今天我们的晚餐……?”

    “说,说什么征税!?我不允许!!你以为我家生意很景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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