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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又一周过去。

    郑郑率先拿到了她的枪,她的枪在某个夜晚送到了她的公寓。各式各样的枪,几乎塞满了一个抽屉。郑郑一把一把地试。有些太轻,而且过于袖珍,她握在手里,估计那枪连雕像的皮毛都无可奈何。有些过于沉重,后坐力显而易见地强,郑郑无法很好地把控。

    在一次次的磨合后,她最后选了一把枪,它不轻不重,能够很好地配合她,枪是流线型,最新型的,非常漂亮,据四公里的线人说这把枪仅次于另一把送来的枪,它的名声非常响,在地下市场里交口相赞。

    他们送来的子弹也是最新型,银色子弹,弹头尖锐,他们宣传它的杀伤力惊人,能刺破所有坚硬的东西,甚至包括雕像,像Q那样的雕像,而那正是郑郑需要这把枪的理由。郑郑试着在黑市买了足够多的制作Q雕像的材质,带着它们去了张骆驼和乔德经常去的运动场,在那里试着将它们摆在一起,厚度足够达到市中心里Q雕像的厚度。

    她试了试,那人所言非虚,尽管它无法完全刺穿它,但是这把枪的效果几乎相同于引爆,至少可以刺穿一个空心的雕像。于是她很快地进展到下一项目,开始练习打靶和瞄准,进一步为Q雕像做准备,有时候她回到公寓,手上也有子弹的味道,而她却毫不在意地脱下雨衣,它们被柔软的全息影像广告打湿了。

    芦幸不断在吹嘘他们那面四公里的进展,郑郑和乔德难得没有打断或者讽刺他,而是任由他说,因为他们都知道芦幸精神压力很大,但全部独自抗了下来,他那面仍然不断在出麻烦,因为有很多人,有人就有差错,但他一直尝试去解决,将失误控制在最小范围内。他对四公里的人几乎是有求必应,尤其是钱。四公里最缺的就是钱,只要有钱就能在黑暗中搞定一切。他把公司内部地图分发给他们,让他们把十一公司的构造摸得一清二楚,这座大厦对他们来说不再神秘,而是像另一个四公里,他们对芦幸要求他们背的台词也烂熟于心。

    “十一公司的垄断行为”、“高科技生活下的失业”,他们一字一句地重复那些复杂的台词,以保证当天的表演不出纰漏。

    但仍然只有张骆驼肯听芦幸一一细节性地鼓吹和恶搞他的工作情况,其他人没什么耐心,他们都够累了。

    “谢谢。”芦幸朝张骆驼做个鬼脸,“你比你男朋友,我们的头儿好很多,等逃离这座城市就甩了他吧。”

    乔德从他身后走过,毫不费力地将张骆驼拉起来,带回卧室。

    而至于飞鸟,飞鸟忙的脚不沾地,他全身心都投入于病毒制造中,但张骆驼和乔德完全插不上手。

    病毒。病毒。乔德和张骆驼一次次进入南坪狭小的街道,默默站在飞鸟身后,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

    “我他妈完全不该参与进来的。”他咬着糖,吐了一口唾沫,但是双手仍然在键盘上飞舞。他拼命地建立着病毒,似乎很烦躁,但他的表情说明他完全痴迷于此。那病毒越来越大,结构越发复杂,排列的编码和数字在其中舞动着,左右旋转,像是一个还没有建完的巨型蜂巢,飞鸟在其中小心翼翼地舞来舞去,左右添码,接着因为电脑拼命提示“搭建错误”而懊悔不已,将他的东西推翻重来,又暴躁地建起一个新的纯白数据。那些病毒和防火墙在他手下环绕,像一堆仍在打磨的士兵,而他对已经先进无比的网络城市不知所措,从那些霓虹灯中试图找出虚假的线索。偶尔张骆驼能和他说上两三句话,在飞鸟心情比较好时,当他建立起一段比较好的病毒段,他会放松一些,但仍然好不了多少。

    与此同时,郑郑公寓里的四人会议也进入了紧张状态,他们在一起讨论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他们一次次地讨论时间、地点和行动,盘算怎么做才能成功,考虑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并进行分组:张骆驼和乔德一组,芦幸和郑郑一组,一组操控一架飞船。

    他们的联系靠信号机,一旦完成任务,就按下信号机上的按钮,信号灯会发亮,每个人分别代表信号器上四个不同的信号灯,芦幸的是黄,乔德是红,张骆驼是蓝,郑郑是绿。

    至于破解的顺序,则像范柳说的那样:电力、网络、最后到神秘的Q。芦幸的人群只要一如约到十一公司,乔德就在公司按下警报,然后去飞山墓园和张骆驼会合破坏电力,芦幸则继续留在公司指挥破坏人群,郑郑则等电力切断的信号发出后,去打碎Q的左眼,完成破坏程序的最后一步。

    张骆驼和乔德在破坏电力后就朝城市边境飞去,郑郑信号灯一发来他们就逃离这座城市。而芦幸和郑郑在一切完成后飞往边境。

    张骆驼忧虑地皱起眉头,提出了异议:“我们可以等你们一起完成再离开这座城市。”

    背后,阿煤的新闻在固执地播报,但放的很小声,几乎听不到,它似乎也专注地在听他们的话。

    芦幸和郑郑都摇摇头,郑郑干脆利落地否决他:“我们能逃出一个是一个,这才是最重要的。”她直视着他,就像以往无数次争执一样。但这次更加真诚,她的眼睛里只有纯粹的告诫。

    “你别这么好心,反正我跑了可不会管你们。”芦幸耸耸肩,歪着头,露出一个笑容。他靠着椅子,偏过头,像是在听新闻里的内容,某个人,发生某件事。

    “是吧?阿煤?”他朝后一昂,对阿煤说,他非常喜欢阿煤,觉得它很聪明,按照芦幸的话来说,比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聪明,因此每当芦幸想要争取意见时,总会问一问阿煤。

    阿煤的新闻播报在沉默中持续作响。“在南坪,一家新的舞厅开业,第一天有许多人扮作……”过了一会儿,阿煤才像反应过来芦幸在问他,将气若游丝的播报声打断。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w..cobr />

    “是的,对。”它胡乱回答道。它难得在他们谈话中没有不耐烦地抬高音量,而是放低音量,任新闻自由自在地流淌。

    芦幸好奇地回过头看了它一眼,像是注意到了它的不对劲,阿煤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它回答时总会兴致高昂,因为它也参加了他们的谈话而高兴。

    “朋友,你怎么了?”芦幸亲切地问道。

    阿煤的新闻声变得越来越小,音乐无限接近静音,新闻当事人的说话声也逐渐变成隐约的电流。最后它干脆把新闻播报的声音关掉了,但它仍然没有回答芦幸。

    郑郑见状,像是明白了什么,踢了芦幸一脚,芦幸犹豫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哦!你是嫌我们这几天一直在客厅谈话吵到你播新闻了吗?”他了解阿煤,阿煤很喜欢播新闻,而这半个月他们几乎天天在客厅开会和讨论,没有让阿煤很好地播报新闻。他吓得转过头去,举起手,朝阿煤做了个投降的动作,他最害怕的就是和阿煤吵架,不知道为什么。芦幸总是吵不过人工导航仪。

    而张骆驼也想了起来,尽管这几天阿煤似乎对他们开会这件事不再厌烦,甚至会主动倾听,但是它已经很久没有播它喜爱的新闻了,而是常常一言不发。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了阿煤,将椅子拉得朝阿煤近一点,担忧地说:“是这样吗阿煤?”一旁蜷缩在乔德怀里的毛毛也发出担忧的鸣叫,一瞬间,这个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收音机上。

    但阿煤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当张骆驼开始敞开心扉就开始吵吵嚷嚷,说出它的不高兴之处来。它仍然保持绝对沉默,仿佛在他们对话时已经陷入了某种陷阱。

    张骆驼感觉到了不对劲:“你怎么了?”他偏过头,小心翼翼地问,不明白阿煤为什么不说话。阿煤很少这样,它通常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开心和悲伤都在一瞬间浮现。

    “你说出来吧,没关系的。”郑郑鼓励它道,露出一个笑容。

    装载阿煤芯片的收音机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这是阿煤在考虑时常有的标志。

    “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想问你们……”过了一会儿,它终于开口了,它的声音像平常一样平滑而干净,没有任何感情,是机械发出的完美之声。但张骆驼却从里面听出了紧张,阿煤的说话断断续续的,仿佛有芯片卡在它的发声处,有些犹豫。

    “你们讨论逃离城市这个计划多久了?”它问道。

    张骆驼想了想,不解地和乔德对视了一眼,回答道:“……可能有半小时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总共讨论多久了?以天来算?”阿煤说。

    张骆驼皱起眉,艰难地算了算:“……十五天?还是十六天?”

    阿煤听完了,不知怎的,又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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