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吻过的唇近在咫尺，她却没有了像刚才那样孤注一掷的勇气。
她轻轻地喊：“哥？”
小姑娘的声音有些颤抖，里面隐藏着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谢谨行收紧了手臂，将挑起一切却又擅自害怕的小姑娘搂紧怀里，似乎是想要把对方揉进骨血里，让她回到原本应该呆的地方。
“你这个坏小孩。”
他声音低哑，偏过头亲了亲对方柔软的发丝。
“为……”
洛安然想问一句为什么，但目前这样的情况，好像已经没有了问的必要。
她与他相识了二十年，直到今日才互通心意。
上辈子，她永远都是远远地跟在他身后，想让他为自己驻足，哪怕只有一次，可她至死也没等到。
如若不是侥幸重来，那他们二人之间的缘分，就永远停留在那个充满鲜血和疼痛的夜晚。
身体撕裂的疼痛从脑海中传来，洛安然将面孔埋在谢谨行脖颈间，嘶哑道：“你才是那个坏人。”
谢谨行不明所以，他拥住在怀中哭到颤抖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
*
楼下，季允几乎将一壶红茶饮尽，她看了看手表，离谢谨行上楼，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到现在为止，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靠，这人干嘛去了？！”
她有些不爽。
何妈一直小心翼翼地陪季允等着，见对方面露不满，立马开口试探。
“要不，我去喊先生下来？”
季允瞅了她一眼，“不好吧……”
也不知道谢谨行话套到哪儿，万一他什么也没问出来，何妈再骤然上去，他不得恼羞成怒？
何妈还想坚持，好在季允眼尖地看见楼上下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