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玉却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噗,我们认不认识你问我?”
双玉的反应令子桑罂粟羞的一张俊脸通红,顿时拔剑而起,“你找死!”
双玉掏出一张符箓,启动先知之眼顿时在双玉眼中子桑罂粟动作变慢,“啧,本只是想来捉个怨鬼研究下相克的路数,奈何你非要来捣乱!”说着她迎剑而上,一把拽下了子桑罂粟腰间锦囊,同时还不解气,伸手就想给子桑罂粟一掌。
怎料她这一掌刚击向子桑罂粟但见他手镯中的舍利迸发一道光芒,瞬间张开一个护罩将子桑罂粟整个人保护在内。同时巨大的力量将双玉震开,双玉始料未及,被结结实实的弹飞,撞到身后的墙壁又滑落,捂着胸口吐了一大口血!
双玉遭遇中创,先知之眼关闭,子桑罂粟持剑而立,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
方才在他眼中双玉动作快到看不清楚,还好有这护身的镯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还给我。”子桑罂粟朝双玉伸出手去,见她吐了血,目光柔和稍许,“谁让你自讨苦吃?”
双玉攥着手中锦囊,但觉胸腔火烧一样的疼痛,她□□本就脆弱,现下更是难耐,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服软算了,“这茯郡最起码还有几十个怨鬼,我设下阵法,只是想捉几只研究一下克制之道,然后再设法除掉。”
“哦?”子桑罂粟眸中微动,那视线却是始终停留在她唇角的血丝上,“可你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斩妖除魔的好人。”
双玉一怔,顿时凄然一笑。
虽然同样的话已经听过不止千百遍,但不知为何这话从此人嘴里说出就是特别让她难受。
“师叔!”
这会儿同样感知到阵法异样的赵靖等人飞奔而来,见双玉如此狼狈的靠坐在地上急忙拔剑上前,双玉随即一个眼神制止了三人。
素心了然,见双玉无心恋战,怕是打不过,于是冲子桑罂粟拱手道,“这位公子不知为何出手伤人?”
子桑罂粟顿了顿,他还真没想伤她,先前用戒指的一击心下也知道她能躲过,只是没想到她可以正面挡下,而今这舍利反弹伤了她,他也是始料未及。
素贞上前将双玉扶起,双玉捂着胸口,“一场误会而已。”
没想到双玉会这么说,子桑罂粟故作淡淡的看着她,“你……居然不会疗伤?”她明明本领高强,为何那么久了,这么点小伤还不自治?莫非故意让他瞧着内疚?可他子桑罂粟是会内疚的人嘛?
双玉也不答话,只是攥着锦囊盈盈一笑,带着一丝讨好,“这位公子,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这锦囊暂且算我借的,用完就还。现下怨鬼作乱,眼见着茯郡百姓都快没了营生,您也不忍心吧?”
这笑落在桑罂粟眼中,宛若冰雪消融,花开满谷,他只觉得双玉的笑容晃眼,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有一丝丝的欢喜,一丝丝的疼。
见子桑罂粟像个冰棍似的站那毫无反应,双玉使了个眼色,四人便直接自行离去了。
子桑罂粟在原地站了好久,而后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眼尾的泪痣,“我们……真的不认识吗?”
因为内心震动极大,子桑罂粟并未留意到不远处隐匿着的两个人影,牧城和牧伸深深的对视一眼,突然目光阴狠的凝视着子桑罂粟暗下决心。
回到房间,双玉为自己设下一个治疗阵法,但她灵力太强大,即便是在治疗阵法内,伤势恢复的也非常缓慢。
“师叔,这……该如何是好?”素心担忧的看着双玉。
双玉宽慰的看着三位后辈,“我没事别担心,这锦囊你们拿去,里头有一只怨鬼,你们试试往生咒能不能超度它。”
三人一愣,互相对视一眼,“您要超度怨鬼?”怨鬼可不比寻常鬼魂,那是极其阴毒狠辣的,几乎没有任何良知和人性了,三魂七魄亦是不完整,心里只有杀念和嗜血,根本就不可能超度。
“都是乱世中饿死的可怜人,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双玉轻声道。
“……师叔……”赵靖接过锦囊,“我知道了,我们三个会努力试试看的。”
第二日,双玉越发铺张浪费,干脆在一楼大厅大摆宴席,同时令小二请来一个戏班子,就在一楼搭台子唱戏,这一桌桌的肉食也没几个人吃,就生生的放着。客栈外围着许多衣衫褴褛的难民,各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大肚子孩童馋的直哭,被母亲孤苦的抱着。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冲双玉喊道,“你难道看不见那些人都快饿死了吗?”
双玉这才懒懒的往门外瞅了一眼,摆摆手,“是本大小姐让他们饿死的吗?还不是因为他们好吃懒做!”
“你!”
一时间客栈内怨气横生,四面布置的阵法略有异动。
二楼的子桑罂粟和那老道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你可敢自报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