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王氏壮着胆子道：“太子妃这边儿，臣妇今晚留下来照顾便是。太子殿下只能移驾去……”
“不必，所有人都退下！”不等王氏话落，太子已是不耐地挥手屏退诸人。
王氏留下来，可不是照顾凌茵茵的。她是有好多话，好多事情需要与她通气，两人串串供，以免之后露馅儿。
怎奈，太子如此坚决地赶人。
“这……殿下是男子，只怕不方便。”王氏迟疑着，语气不敢有丝毫不敬。现如今，在太子面前，她感觉自己实在无法不害怕。
言毕，一是静默。
王氏没能得到太子口中一字半句的回应。
四周的温度反而降低了许多，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想着凌茵茵许能改变眼下的情势，王氏下意识地往凌茵茵看了过去。
凌茵茵没正眼瞧王氏，却并未忽略王氏看过来的视线。她倒没心情跟王氏串什么供，她只是担心倒霉太子呆在这里自己不方便。
依照自己这身体来事儿的凶猛程度，一晚上不定要换多少次月事带，一个大男人杵在屋子里还怎么搞？
所以，在对待太子是否留在屋内这件事上，凌茵茵与王氏算是殊途同归，意见一致。
“谁也不用留下来，我想睡了，别打扰我。”凌茵茵装得挺像，话说得有气无力。
可是，敏锐的太子还是察觉到了凌茵茵语气里暗藏的急切。
想撵走他？
他反而越发坚定了要留下来。
冷眸扫过，他面色依旧苍白，分明还是那般病弱的模样，却给人以强烈的威慑：“要本宫重复一遍？”
王氏吓得抖了一下，慌忙带着几个小丫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