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
“是为了救我？”
“是。”
“你心情不好，是愧疚还是心疼。”
“对你，既愧疚又心疼。对胡锋铎，我仁至义尽，一切是他咎由自取，”宁斫捏起石逆的被角，帮他盖好被子，“我知道胡锋铎的小动作，是我不够小心，太相信他了。”
“你没错，不用担责，做好自己就好，没有人能帮别人承担责任，胡锋铎不是小孩子了。”
“要是人人都和你一样自己担责任，那要警卫做什么。”
“我就是警卫呐。”
“说的像世上就你一个警卫一样。”
“害。”
窗外传来叫骂声：“杀了他！杀了他！”
“恶人应该得到这般下场！”
“垃圾！人渣！去死吧！”
“你就不该活着！”
“人间总算能太平了。”
石逆眼神看向窗外：“我想出去看看。”
宁斫摇头：“算了吧，你不会开心的。”
“你怎知我不会？我的父母死于他手，诸多百姓也是被他杀害，看见他死去，我怎会不高兴，”石逆看着宁斫的神色，仿佛是在告知宁斫，没有什么痛苦是可以被抹去和消解的，哪怕胡锋铎拯救了他的性命，但那也是胡锋铎亏欠的，石逆不会有半点良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