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卿看着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的兆焦:“你上课都不嫌不方便吗?”
“和哥在一起就是最大的方便。”
兆焦头也不回,吭哧吭哧把箱子搬上楼。
冼卿帮忙把剩下的东西给他拿上去,刚上去就看到兆焦在他卧室里的衣柜前一件一件挂着衣服。
冼卿:“你的房间在隔壁,这是我的房间。”
兆焦动作不停:“反正迟早都要搬过来,还不如提前放好。”
冼卿:“………”好吧。
搬过来的头一天晚上,兆焦兴致勃勃地拉着冼卿出去买菜买酒,说要庆祝一下他乔迁之喜。
冼卿不明白这乔迁之喜怎么就涉及到他了,但不得不承认,兆焦饭确实做的不错。
火锅咕噜噜冒着热气,兆焦夹起一块儿牛肉送进冼卿碗里:“哥快吃。”他慈爱地看着冼卿:“哥小时候肯定很少吃肉吧。”
冼卿:“………”
他夹起一筷子青菜,放进兆焦碗里:“肉吃多了的话,还是多吃点儿蔬菜。”
“好的哥!”兆焦眼睛亮晶晶的,“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夹菜。”
冼卿:“………”
目光不经意扫到兆焦跟前喝空的酒杯和没了大半瓶的酒,冼卿终于明白了一点儿:“你是不是喝醉了?”
兆焦道:“喝醉?不可能,我现在很清醒。”说着笑了起来,怎么看怎么傻。
好吧,确实醉了。
冼卿饭吃到一半,兆焦突然打了个长长的嗝,打完看着冼卿愣愣道:“哥,我吃饱了。”
“吃饱了就去睡,要我扶你吗?”冼卿放下筷子,作势扶他。
“不用,我没醉,也不想睡。”
兆焦撇着嘴从桌子另一头站了起来,酒精麻痹了他的小脑,兆焦还来不及站直整个人就直直扑倒在了准备扶他的冼卿身上。
“哥,我头晕。”兆焦半撑着胳膊离冼卿的脸远了点儿。
“你喝醉了,先起来,我扶你上去。”
“不起,起不来。”
兆焦的脸红扑扑的,呼出的热气带着醇香的酒味儿铺洒在冼卿脸上,惹得他也头晕了几分。
“你不起来我没法扶你。”冼卿试图和兆焦说清楚。
“不起,就不起,”醉鬼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有本事哥你自己起来。”
说完整个人重重的趴在了他身上,嘴唇若有似无地在冼卿脖子边,头发在皮肉上轻轻拨动,痒的冼卿缩起了脖子也躲不开某个人,也更加没力气推开他了。
冼卿:“………”
“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啊?”兆焦闭着眼蹭着他。
冼卿胸口被这么大个块头压着憋得慌:“兆焦,我,又有点儿喘不上来气。”
听冼卿声音这么虚弱,兆焦总算良心发现,从他哥身上起来了,还贴心地把他拉起来,手在他背后给他顺气:“乖哦,深呼吸,马上就好了。”
冼卿喘了几口气,缓了缓,拨开兆焦作乱的手:“好了,我扶你上楼睡觉。”
兆焦:“不要,我要和师哥一起睡。”
冼卿:“我要收拾桌子。”
兆焦:“那我等哥收拾完。”
冼卿:“……你真醉了?”
兆焦:“没有!”
那就是醉了。
“那你待在沙发别乱跑,我去收拾。”
兆焦乖乖点头:“好!”
像个小学生,冼卿唇角微微勾起,去收拾餐桌。
冼卿出来时,兆焦都已经在沙发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冼卿无奈,擦干净手过去扶他:“起来了,上楼睡。”
“嗯,哥。”兆焦迷迷糊糊地叫了他一声,自觉的把自己整个人挂到了冼卿身上,嘴里嚷着:“睡觉睡觉。”
冼卿扶着人一步一步爬上楼梯,带着他到了他自己的房间,结果刚把人放开,兆焦就又缠了上来,胳膊把他搂的死紧:“哥,你骗我,明明说好一起睡的,你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扔到这个房间?!”
冼卿:“……你确定你醉了?”
兆焦:“我说了我没醉!哥你才醉了。”
冼卿:“………”
试着想把扒拉在他身上的人丢到床上,刚扒开一点儿,这人又缠得更紧地缠上来,一边将他抱得死紧一边还嚷嚷:“哥你不讲信用,我不干,我就不在这儿睡!”
行吧,跟醉鬼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冼卿气喘吁吁的放弃挣扎,带着某个醉了的人精回了自己的房间。
“嘿嘿,哥你真好。”
一进冼卿房间,兆焦就果断松手,自觉的向浴室里走:“我这就洗漱睡觉。”
冼卿揉了揉额角,头疼的跟着他进了浴室,怕某个人现在小脑不平衡摔死在浴室。
但兆焦还会害羞,洗澡的时候把冼卿推了出去:“哥你别看。”
冼卿便站在了门口。
兆焦洗澡洗的很快,开门出来时就围着个浴巾,脸色红红:“哥,你看我身材好不好?”
冼卿目光便顺着落到兆焦身上,青年人一身结实的皮肉暴露在空气中,水珠在八块腹肌上一滴一滴滑落,灯光下闪着微光。
冼卿喉结动了动,略显狼狈地移开视线:“好。”
“那你喜欢吗?”兆焦逼近冼卿。
冼卿:“……我去洗漱。”
本以为等他洗完兆焦就睡了,哪知出了浴室某个人正大剌剌地趴在床上翻他的手机,冼卿还没来得及走过去,不知道兆焦按到了什么,一段音频突然响起来,正是兆焦最初和他说话时用用的那个又奶又甜的小奶狗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