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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一凡本想去会会那个欧阳宁海,但听蒋怀瑾的意思,还是个有胆有识的英雄,于是更肯定了想要会会他的心思。

    对于奶奶娘家的亲戚,他小的时候见过不少,但对那个欧阳宁海,真没什么印象。

    “听说你回来也好几天了,准备啥时候回去?”爷儿俩话太多,白钰好不容易才插上一句。

    “今晚的飞机。”白一凡照实说。

    “运输机吗?”白钰问。

    白一凡点了点头,心里想,姑姑不会又让我背个“麻袋”回去吧?

    果不其然,白钰放心地点头说:“那就好,我给你、再明和冠以准备了一些吃的和冬天的衣服。还有压缩饼干,从南洋过来的,据说一块饼干可以顶三张饼。”

    白一凡刚想说饼干就不拿了,留给前线的弟兄。

    怎料白钰如知他所想一般,掐断了他的说辞:“不要拒绝,前线的有呢,你姑父这次通过谢家的运输线带了2000多箱子回来。”

    蒋怀瑾点头赞美自己的夫人做事谨慎,巾帼不让须眉。夸得白钰开心地不得了。

    白一凡看着那本来愁容满面的人渐渐地笑得开怀,心想,蒋言要是学到自己姑父的一分本事,也不会落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白钰嗔一眼蒋怀瑾,抱怨说:“还说,每次都是东西到了,你人没来。昨晚来的是青帮的蓝三爷,差点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这次因为云轩的事情得罪人家了。”

    蒋怀瑾笑着说:“这不是大后方有你嘛,每次在路上多留恋两天,搜罗搜罗你喜欢的东西。”蒋怀瑾说着在怀里掏出一对成色上好的金丝玉镯给白钰套上,“再说了,咱们再林可是人家蓝三爷的结拜兄弟,我就是得罪了他,他也得看再林的面子不是。”

    白钰摸着玉镯,笑着嗔怪道:“你还知道咱再林跟人家是结拜弟兄啊?我告诉你,别看人家年纪小,但是个狠人。咱们云轩腿上那道疤我也心疼,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了。再说,那次再林也在场,不能全怪人家。你呀,每次不要总以长辈的口吻跟人说话。在商言商,懂不懂?”

    “好,夫人的教诲为夫一定谨记在心。”

    “不是我们爱说你,昨晚蓝三爷来的时候风尘仆仆地,身上还有血,戾气很重。王妈一开门,他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将枪拍到了桌子上。要不是钰姐镇定,我都准备上去拿枪了。”柳如意端着点心走了来,放到了桌子上,朝白一凡说,“慕亭,你尝尝,我刚让王妈去街上买的,还热乎呢!”

    白一凡点头谢过之后拿了一块,余温还在,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是上好的桂花糕。是浙江的特色,没想到能在上海吃到。

    以前楚月活着的时候每次到浙江都会带桂花糕到杭州,因为他喜欢吃。

    白一凡对于桂花的情缘,还得始于他在老家那无忧无虑的童年。他们老家的后山有几棵桂花树,每年桂花盛开的时候,他都会约几个小伙伴去看看。

    那个时候,每到花开季节,整树的花苞穗层层叠叠,抓一波用鼻子轻轻一嗅,浓郁的桂花香气钻入鼻尖,沁人心脾。如果摘几串放进嘴里,细细咀嚼,清香可口,那种清香贯穿了他的整个童年,美好、安静、馨香沁脾。

    长大后出门求学,能见到桂花的机会很少,他便将那种情愫寄托于能买到的桂花糕。

    后来,他遇到了楚月,从她的身上闻到了那久违的味道。所以,他便做了一回听话的儿子,对于父亲看好的儿媳,开始毫不避讳地靠近。

    再后来,他与楚月渐行渐远,他便委托人从浙江挖了几棵三尺不到的树苗种到了航校的院子里。但是,那树苗长到一人高的时候楚月还没有回来。他才发现,那种思念不是树苗可解,也不是桂花可消。

    很多年之后,他与楚月再见,便结婚了。婚礼很简单,他送了她一条项链,两人对着桌子拜了天地,只有一个见证人,那就是炕上熟睡的再明。

    可是乱世里的离人总是占比偏多,他还没来得及好好说一句“我爱你”,人就死在了日本人手里,等他知道的时候,人已经在日本司令部的大门口挂了一天一夜。

    他以为,再也没人会记得他喜欢桂花糕,谁想在上海他却吃到了。

    “谢谢!”他嚼着桂花糕,泪花飘了一层又一层。

    柳如意又给白一凡添了一杯茶说:“你要谢就得三个人,但绝对不是我。”

    白一凡不解地望一眼柳如意,柳如意笑着说:“上次再明过来,刚好那天你姑父在那家浙江人开的铺子买了点给孩子尝鲜。再明咬了一口就说你肯定喜欢。

    钰姐就将话记下了,这几天天天嚷嚷着让我给店家打招呼说前万别关门,你来了就能吃上。这不,今天你一来,我就让王妈出去买了。

    我还想着这回儿排队的人应该特别多,得等很久。结果王妈很快就回来了,东西还是热乎的,王妈说在人家店里碰上雨轩了,说记得你爱吃,所以买了准备送来。”

    “他人呢?”白一凡擦了擦眼角,站起来往四周找。

    “他说有事情要忙,在街上将东西给王妈之后就走了。”

    白一凡的心情如过山车一般“颠簸”一番才平静下来。人家昨晚就说还有任务在身,却记得他爱吃桂花糕,已经算不错了,他还能期待什么呢?

    蒋怀瑾又向白钰问了一些物品入库的事情,才了解到运输队半路遇上了土匪,才导致蓝玄受了伤。

    刚好时间是差不多了,蒋怀瑾便说要送送白一凡,正好去看看受伤的蓝玄。

    白一凡点头说自己也想去看看,以表慰问,毕竟白家和蓝家也是斩不断理还乱的亲戚。据传说,白家某一代的大小姐,走水路的时候被当时主持马帮漕运的大少爷给抢回去做了媳妇,关键是按照祖上来算,辈分不合适,所以搞得两家势同水火。后来却又不知怎么的握手言和了,从此辈分很乱,亲戚见了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彼此。

    蓝玄几人趁着谢家和蒋家的运输队、运输线偷偷将防毒面具也运到了上海,这也是遇到马帮之后蓝玄誓死护货的原因。可惜,罗店一战没有赶上,致使许多将士死在了日本人的毒气之下。

    蓝玄受伤之后想着蒋家租赁了四行仓库的五间,那里相对安全些,所以便拿了蒋再林的帖子,急匆匆地赶到了蒋家,将藏有防毒面具的进口压缩饼干要求连夜存入仓库。这才导致白钰和柳如意见到他风尘仆仆地提枪闯民宅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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