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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然的葬礼,政要齐聚,也让一帮小辈有了聚在一起的机会,在烽火硝烟里实属罕见,也罕见的让各个战场的情况得到了相互通气的机会。

    一说到海陆空三大主力没有很好的协同作战,大家纷纷义愤填膺。

    在八月中旬的时候,陆军明明可以乘着空军掩护,夺得先机,但因为三军没有协同作战经验,导致陆军行动缓了半日,结果让日军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也丧失了空军突袭的意义。

    饭桌上,老一辈说的时候个个儿拍着桌子,有要将桌子掀翻得架势,吓得中青年一代活着的一帮人纷纷禁言,默默吃菜。

    苏雨轩本来少言,又见谢楚山占了自己身边两个位置,空着,死活不让人坐,还放了两杯酒两支烟。自然明白他在给谁留。

    “阿言,我敬你,今天咱们不醉不归!”苏雨轩率先说。

    结果是几人没有吃几嘴菜,就喝了很多酒。

    “你们现在还觉得自己被撤职委屈吗?”喝醉的苏嘉铭拍着桌子问邻桌的苏雨轩。

    “父亲,我委屈的不是自己被撤职,我委屈的是我参谋部基本打完了,狗日的还有人在看我参谋部的笑话。”苏雨轩也难得喝醉,醉倒甚至站不稳。

    “哥!”白一凡偷偷扯了扯苏雨轩的衣服,示意他坐下。

    “慕亭,你别拦着,让我说。今天在这里,大家不就是借机来通气的吗?你们口口声声责怪陆军,但陆军一天死多少人你们知道吗?是谁在用血肉之躯与铁械抗衡,守着寸土百姓?

    日本人用的都是重装甲武器配合空军和海上远程迫击炮,陆军只是打扫战场的角色。咱们呢?陆军才是主力,以血肉之躯与人家的飞机大炮抗衡,最强的陆军德械师,也是好几年前的武器,怎么跟人家的新型武器比?

    再说作战计划,陆军缓了半日,难道只是陆军的责任吗?只是参谋部的责任吗?空军、情报系统、电讯系统等相关部门,真的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靳平生第一次见苏雨轩喝醉,惊叹的同时也坐不住了。但他是个老好人,尤其在外人面前,尤其做了父亲之后。

    他说:“我也说两句,教导团也基本打光了。我承认有领导无方、训练不精、战术不行的因素在里面。但是,协同作战这一块,真不能只怪我们。叔叔您的海军□□艇袭击知道通知海军协同,为何不能也知会一下我们陆军呢?”

    “他们以为在那边牵制住日军,就能给我们获胜的机会。”谢楚苑说。

    “打仗是以为和想当然的事情吗?”叶伯芹可没给自己的女婿好脸色。

    谢楚苑知道岳父被降了职,心里面不痛快,便再没接话,低头默默吃饭。战事吃紧,他可不敢像苏雨轩那样大量饮酒。况且,以他对那人的了解,不像是那么快就能喝醉的人。

    第一轮的剑拔弩张以谢楚苑的示弱而收场。叶薇替自己的丈夫委屈,但迫于自家老爹的淫威没敢发话。而是偷偷跟谢楚苑说:“老公,没事,不就是降职嘛,放眼望去,在座的谁不是被拉下马的。”

    谢楚苑勾唇笑了笑,偷偷捏了捏叶薇的手说:“参谋部那边我替你请好假了,今天宴席散了之后你带着清猷回趟老家吧!”

    “你什么意思?我是那种随便临阵脱逃的人吗?”叶薇放开了谢楚苑的手说。

    “薇薇,总得给咱老谢家留条跟吧!”

    “我知道前天夜里日军从杭州湾登陆之后大家都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你谢楚苑有你的忠诚,有你的野心,我都懂!可是,你的妻子,如今也是核心人物,整个参谋部都指望着呢!整个作战计划,都必须经过我手。”叶薇说着哭了,她擦了擦眼角,又说,“苑哥,我知道你和父亲一样,被降职心里不舒服,非要在日本人那儿找个出口。我也是啊,我叶薇空降参谋部,有多少人不服,我是知道的,我也想证明自己。我不会辜负前辈们的期望,也不能辜负雨轩哥的苦心经营。”

    谢楚苑瞄一眼对面一桌喝得酩酊大醉的苏雨轩,心里莫名酸楚。自从他认识那个人起,那人就是不露声色、运筹帷幄之人,如今因国之大义,屈尊人下,轮谁心里都不会舒服。

    “兄弟,咱俩来一杯。”突然有人坐到了谢楚山给蒋言留的位子上,提了酒杯。

    那人身着蒋言的军服,留着胡须,只是比蒋言瘦削了不少。

    “团坐!”坐在不远处的墨瑾和白怀韧“嗖”地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就差哭出来了。

    “嗯,坐!”蒋言回头,抬手示意两人坐下,两人这才从眼神中看出端倪,均有些黯然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我记得蒋希文以前是师部级将领。”

    “何止,我听说调往上海之后升了副军级。”

    “听说上次罗店一战,桂军折了很多人马?白狐狸两天没吃东西。他的得力干将也大部分因为作战不力被降职撤职。”

    “看到那边参谋部那空降小娘们身边的人了吗?以前也是师部级将领,也被降为了团级。”

    “光让将领降职有什么用,又不能让日本人消停。”

    “就是!从上到下不作为,倒是将责任推给前线的人,吃相真难看。”

    饭桌上有人开始讨论起许多将领被降职的事情。

    “你闹什么?”谢楚山一眼就认出了身边之人。

    “我听说某人白白占了两个位子,便跑来帮忙解一下相思之苦,怎么,还不满意?”蒋言懒散地往椅子里一靠,翘着二郎腿,掏出了雪茄,又开始不吸白烧。

    “跟我来!”谢楚山一把拉起蒋言,起身就走。

    醉得四昏头的苏雨轩这回儿倒是安静了,盯着被谢楚山握着那小胳膊,低低地提醒了一句:“别欺负希文。”

    “我知道,喝你的酒!”谢楚山说着,拉着人要挤过座椅出去,怎料被靳平生拦住了。

    他将椅子往后一挪,堵上了与背后之人椅子之间的空隙,没有理会瞪他的谢楚山,而是抬眸盯着蒋言说:“阿言,当年我将你逼到缅甸边境,你都没忍心抛下我,如今,一声不响的就走,到底是几个意思?嗯?”

    “平生,你喝醉了。”蒋言说着将手里的雪茄塞到了靳平生嘴里,然后拉着谢楚山换了个方向,离开了饭局。

    “蒋希文,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懦夫!”靳平生站起来,将手边的一杯酒照着那个背影甩了过去。

    那个背影依旧那么挺直,没有回头。

    “爸,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扶你下去休息。”秦伯言很有眼色地从不远处穿过缝隙,奔了过去。

    “坐下,连个孩子都不如。”靳云瞪了靳平生一眼说。

    “儿子,我没事!”靳平生摇摇晃晃地在秦伯言的搀扶下坐下,他拉着秦伯言的胳膊,勾唇笑了,“没事啊,爸爸是为国捐躯,光荣。以后有我这个爸爸在,放心吧!有我在,谁都不许欺负我们家伯言。”

    “好!那爸爸你多吃点。”秦伯言苦涩的笑了笑,在靳平生耳边俯身又说了两句,然后又离开去招呼人。

    谢楚山被蒋言拉着到了楼上一个无人的房间,才后知后觉地“弹开”了自己拉着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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