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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榛退得急,腰部直接撞上了秋千椅的扶手,恰好是昨晚梁渊推他时撞到飘窗上的位置,疼痛顿时叫嚣着直冲头顶。

    “是不是昨天伤到的?”祁僮立即放下了手里的睡衣,皱着眉凑上去检查,“过来,我看看。”

    “没事。”赫榛紧了紧衣摆。

    “逞什么能啊,我又不会吃了你。”祁僮拂开他的手,小心地掀开他的衣摆,只见白瓷一样的皮肤上已经青了一块,祁僮指尖顿在那在片青紫上方,有什么东西自心口刺下,泛起密密麻麻地酸和疼,“是不是很疼?昨晚怎么不说?”

    “真没事,就是撞了一下,昨晚睡了一觉起来我都忘了。”

    祁僮自动过滤了他这一句,说道:“你回屋躺着,我带了一瓶冥界医官给的药,帮你擦擦。”

    赫榛:“不......”

    “不擦药就穿睡衣。”祁僮站起身,下巴点了点搁在一旁的灰兔子。

    “......”赫榛窝在秋千椅里抬眼看着他,“你好凶。”

    不知是不是回敬他昨晚在蒋文新门口的那句“你怎么那么凶”,祁僮眉毛一挑,“卖萌也没用,快去。”

    在兔子睡衣的威胁下,赫榛乖乖地挪到了自己卧室。祁僮翻出药瓶走进来时,就见他盘腿坐在床上,捧着手机敲敲打打。

    “对了,你几个朋友过来?”祁僮站在床边看了看地理位置,又指挥道:“你侧躺吧,比较方便。”

    赫榛瞥了一眼他进门时顺手挂在衣帽架上的兔子睡衣,十分听话地背过身侧躺在了床上。祁僮发誓这人刚才扁了扁嘴巴。

    “两个。”赫榛说:“一株茶树精叫不夜侯,现在在江南开了家茶庄。另外一个姑娘是一只玄鹤,叫云岫,月下衣局的裁缝,算是月老仙师的员工吧。”

    祁僮坐在床沿,撩开赫榛的衣摆,露出那一片青紫,蘸着一指尖的药膏碰上对方的皮肤,赫榛轻轻一抖,祁僮连忙顿住,“疼?”

    “没事。”

    “我尽量轻点,你忍一下。”祁僮说,“我也是俩朋友过来,很巧,也是俩小妖,一株桃花精叫言川,一只小狐狸叫长缨。”他想了想,突然笑道:“有木有花,有兽有鸟,有神有鬼又有妖,凑齐了开个博物馆得了。”

    药膏抹在皮肤上凉沁沁的,赫榛蹭了蹭枕头,“你们怎么认识的?”

    “很久之前路过一个小镇,镇上有位富商的老爷子去世,家里人听信了一位江湖高人的胡话,说老爷子阳寿未尽,等他作法七七四十九日就能让老爷子还魂。那富商一家人傻钱多,一听还能起死回生,当即给了那所谓的高人半箱子金条,供祖宗一样把他留在宅子里,承诺只要老爷子复生,就再给半箱珠宝。”祁僮说,“我去到的时候,老爷子早已经过了头七,当天晚上就走魂起尸了,我打算进去救人,但那群傻子以为是老爷子还魂了,正高兴着呢,见到我提着天渊闯了进去,整座宅子上上下下五十多号人死死地挡在我前面。”

    “他们伤到你了?”赫榛问。

    祁僮一笑,“你怎么这么有意思,不是应该问老爷子走魂之后有没有伤到那五十多号人吗?”

    赫榛哦了一声,“那伤到了吗?”

    “差一点。”祁僮说,“长缨那姑娘是狐妖,狐妖一族擅蛊惑,她因为只有一条尾巴受到族人排挤,就独自在人界游荡,恰好那天她路过那户人家,趴在墙上悄悄看了一整天戏。就是她出手相助,控制住了整座宅子的人,我才能顺利把那僵尸鬼收了。不然我这点灵力,五十多个拖油瓶添乱,保不准还会伤到无辜的人。完事儿之后我请她到当地最有名的一家客栈吃饭,谁知去到的时候客满了,掌柜的让我们和另一位客人拼桌,就是在那里遇上了独自坐在窗边借酒浇愁的桃花精言川。”

    赫榛轻轻嗯了一句,分辨不清情绪,祁僮把他的衣摆放了下去,合上药瓶,问道:“你呢?家里管那么严,怎么会和妖族玩得那么好?”

    “不夜侯是我去天界之前就认识的了。”赫榛道。

    他用的是“去”而不是“回”,祁僮不由更加好奇,天帝天后到底是从哪把这人带到身边的?

    “云岫的话,是七百年前我在玉京山遇见的,她从高空掉下来,受了伤,玉京山又常年寒冷,我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了天界让月老仙师照看。”赫榛又说:“这姑娘特别喜欢丝绸红线布料这类东西,还帮月老仙师搭了几百年红线,不久后又挖掘出了做裁缝的潜能,月下衣局那几套镇店之宝都是出自她手。”

    “月老仙师这公务员还搞副业做服装生意呢?”祁僮惊叹。

    “我听说孟婆不也开了奶茶店吗?”赫榛叹道:“不过这都算好的了,月神常悉在月宫开了个酒吧,同时还在微商卖糕点,听北斗星君说,他已经在筹备开夜店的事情了。”

    “......”祁僮觉得自己开火锅店简直是一股清流,他说:“话说你没事儿跑玉京山去干嘛?”

    赫榛顿了顿,道:“看风景。”

    祁僮鼻子哼出一声笑,我信了你的邪,心下明白这人估计有事不想说,他转而问道:“你没打算捣鼓个什么店?”

    “不了,我师父现在天天盼着退休,让我继承他的教育事业。”

    “你师父?”想起赫榛在幻境召出的千机网,想必是师出名门,“千机网的创始人,乐游山神?”

    “嗯。”

    “可我听说炼千机网每个月要闭关七天?”

    吃完饭本就容易犯困,这会儿躺在床上,赫榛没忍住又打起了瞌睡,“对,但是我不用,每年闭关三十天就行,上半年十五天,下半年十五天。”

    祁僮顿时有些不乐意,一年才十二个月,还得生剖出去一个月异地恋,就不能上网课吗?

    不对啊,我在舍不得什么?什么异地恋?我们压根没恋!

    说到千机网,祁僮顺着问道:“梁渊身后的那个白袍人,你有什么猜测吗?”

    赫榛摇了摇头。

    “如果只是为了心尖血,没必要布下这么大的阵仗,还维持了十几年。”祁僮说道:“而且给那些枯骨定了每个月的目标值,一般人遇到这种极端情况,当月目标一旦达到,就肯定不会再继续冲刺,如果他是想追求量的话,这种做法就不合逻辑了。”

    “你有没有想过,心尖血本来就不是他们的目标,或者说,至少不是第一目标。”赫榛翻了个身,面对着祁僮的方向,“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是纯粹享受那种折磨别人、看他人痛不欲生的快感。”

    “这种高调变态的人,我只知道一个,但他现在关在北海天牢里。”祁僮俯身把胳膊肘撑在床上,用手指托着自己的下巴,“三界最坚固的监狱,十万天兵把守,你不会对自家的东西这么没信心吧?”

    “不是他。”赫榛无意识地摩挲着枕头边缘的缝合线,“这个枯骨幻境存在了十几年,那个人虽然疯,但不像是这么有耐心的人。”

    “有没有可能是他的手下?”祁僮盯着对方的动作,拉过他在缝合线上蹭得有些发红的指尖揉了揉,“也不对,他被关进北海天牢也有九百多年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会有人兢兢业业为他卖命吗?“

    “不是没有可能,但也不排除有人在模仿他的手法。那盏灯冥王看了吗?怎么说?”

    “派鬼将去查了,过几天我得回去一趟跟他具体汇报一下情况。”祁僮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唐成在幻境里看见他妈妈,摔下楼之后却又出现在蒋文新门口的事情,你怎么看?”

    “梁渊本来的目的就是把唐成拉进去,不排除是他自己搞的鬼。”

    “那把唐成引开,单独对他下手不是更方便吗?为什么又要把他送回来?”

    “梁渊自己已经是半疯癫状态了,估计也是某种变态心理作祟吧。”

    祁僮垂眸,想起当时赫榛在探唐成手腕时的神情,虽然是一闪而过,但祁僮肯定他在惊讶,而且那之后,赫榛连问了好几次唐成遇到了什么事,像是急切地想确认什么事情。于是他又试探着问道:“万一幻境里的确还有其他人呢?”

    “不会。”赫榛摇了摇头,“千机网没探到有除我们三个之外的其他人。”

    “嗯。”祁僮轻声应了一句,没再追问。

    午间的阳光隔着窗帘打下懒洋洋的光晕,赫榛打了个哈欠,指尖挣动时祁僮猛地一惊,看着两人相牵的手顿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他俯身撑在人家身边,还捏着人家的指尖,怎么看都像是小情侣在床上耳鬓厮磨的模样。祁僮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美色终于把我的理智碾成渣了吗?

    祁僮干咳了一声,放开了掌心的指尖,干巴巴道:“困了?你睡一会儿吧,四点我叫你。”

    赫榛扯过被子钻了进去,没两分钟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估计是昨晚的千机网太耗精力了。祁僮起身轻叹了口气,看着被窝里的人乖得过分的睡颜,最后还是自暴自弃地俯下身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带着药瓶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

    门铃响起的时候,才不到四点,祁僮放下手里的《人间之味》,一脸莫名地从秋千椅里爬起来走向了门边,直到可视门铃显现出言川和长缨的脸,祁僮才抽着嘴角缓缓按下了开门。

    刚要转身,门铃又响了起来,祁僮一看,是一对陌生的男女,估计是赫榛的朋友。他倚在门口等候着四位贵客,眼前的电梯门才刚打开一条缝,两道声音就从里面钻了出来:

    “你是花?”

    “你是草?”是言川的声音。

    “我是茶树,木本植物,不是草!”另一道男声语气没有多大的起伏,却纠正得十分严肃。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言川见对方年纪不大却莫名有着迂腐老夫子的气质,生怕对方下一秒就开始科普草本植物与木本植物的区别,连忙息事宁人道。

    祁僮正打算插进去打个招呼,谁知迎面而来的四人不知哪来的默契,看向他异口同声地道了一句:

    “新婚快乐!”

    “呃.......感......感谢?”

    “赫榛呢?”那位茶树往祁僮身后看了看,问道。

    一圈还没有来得及自我介绍的人听到他这话顿时一愣。

    祁僮连忙反应过来,说道:“他昨晚累着了,还在休息。”

    言川、长缨、云岫:“呃......”

    不夜侯一脸单纯:“生病了?”

    祁僮没多想,实事求是说:“腰不舒服。”

    言川、长缨、云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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