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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闹。”

    赫榛一把拍开祁僮的爪子,把闹着就要以床为戏台演一出狗血大戏的人推搡着下了床。

    “那个应该就是袁纳半夜看见的男孩,他危险吗?”

    祁僮跟着他一起换好了鞋,“还太小了,神志看起来也很清醒,就是影子太奇怪。”

    这意思就是不怎么危险。已经抓上门把手的赫榛回身看了他一眼,“你也没见过?”

    “没有。”祁僮走上前,笑说:“我一不是无常,二也不写鬼怪百科,连枯骨都是头一回见到,更别说其他千奇百怪的形态了。”

    两人出了房门后十分默契地朝二楼尽头那间房间走去,果然,那个穿墙出去的小男孩正一脸着急地抵着房门。

    王泠的房间被祁僮画上了一道符,这小男孩看起来也就五六岁,这会儿发现不仅穿墙穿不进去,连门都开不了,扁着小嘴看上去就要哭出来。

    祁僮站在一旁好笑地看了他半天,开口提醒道:“随便进别人房间很不礼貌哦。”

    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小孩反倒被他吓了一跳,一个激灵转过身,看了看赫榛,又看了看祁僮,一脸害怕地揪着单薄的衣摆,把布料揉得皱巴巴的,退到楼梯边时,他脑袋一转,啪嗒啪嗒迈开小短腿飞快跑了下去。

    “啧!”赫榛走到楼梯边探头看了看,楼下早没影儿了,“你把小孩吓跑了。”

    走廊的中央挂着一副油画,画的下方放着一张正方形的桌子,那里本来摆着个花瓶,王泠担心晚上有动静,特意把易碎的花瓶抱走了,给他们准备了两把手电筒以防万一。祁僮听了赫榛的“控诉”,轻笑了一声拿过那两把倒扣在桌上的手电,“吓跑了咱们就去抓呗。”

    他说着用手电筒的柄碰了碰赫榛的脸颊,“这么严肃干嘛?我又不吃小孩。”

    楼下的家具在两束手电光扫过时明了又暗,两人分头走到各个开关处试图把整个屋子的灯打开,但意料之中的,所有开关都在玄学作用下变成了摆设。他们没纠结太久,祁僮打下一道探灵符,地面刹时显现出一串小脚丫子的印记,那印记从楼梯一直延伸到大门口,被那块巨大的门板断隔开,门板的内侧有一半脚印,小孩估计是直接穿出去的,另一半应该就在门板的外侧。

    赫榛见祁僮一只手已经搭上了大门的门闩,没忍住又用手电扫了扫昏暗的客厅,没有可疑的东西,他收回手电正要跟上,那道光随着他的手移动的路线再次扫到了对面墙上的画——那是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人,正抱着一个花瓶往右下方看。

    一股违和感顿时涌上心头,他把手电光再次放到了那副画上,挪着脚步往前仔细端详着。

    已经拉开了门闩的祁僮见他又走了回去,问道:“怎么了?”

    “这画有点怪。”赫榛说着又举着手电往画框附近的墙面扫了扫,“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刚才我看到她脸的方向不是朝这边。”

    祁僮见怪不怪道:“这房子肯定有问题,咱们先找到那男孩,我有预感,他才是根源。”

    “可是,把他们留在这里安全吗?”

    祁僮没搭腔,一把拉过赫榛出了门,当着人的面点开了王泠的微信,手指飞快地打下了一行字:

    【窗户锁好,没有我们通知,千万不要出房门。】

    待发出去后,他又复制一遍发给了唐成,还十分贴心地补了一句:

    【祁僮:另外专业人士再给你传授一条保命经验,找找房间里有没有喷壶,撒一壶童子尿进去,你懂的。】

    “......”赫榛一脸扭曲地看着他发的第二句,“你认真的?”

    祁僮笑着收起了手机,顺着那一串脚印继续往前,“虽然很不优雅,但绝对实用,不过唐成和王泠母女俩今晚只要不出自己房门就不会有事,还不到用上童子尿这绝招的时候。”

    赫榛没来得及发表对这一绝招的嫌弃,他们前方突然闪过一抹微弱的亮光,“前面那是……灯笼?那边有房子吗?”

    “不对。”祁僮皱了皱眉,“我今天来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那里应该是一片田才对,不可能有房子。”

    那抹光在他们说话间又忽闪了一下,探灵符探出的脚印从王泠家门开开始就变得密集,甚至有些杂乱,手电光顺着那串印记照去,看路径那小孩竟然是直直地跑向了那抹诡异灯火的地方。

    两人二话不说跟着脚印走了过去,到了祁僮说是田地的地方,那一片竟然笼着半人高的黑色烟雾,完全看不清脚下是田还是路。他们试探着抬腿迈了过去,居然踩上了实地,一瞬间那团黑雾仿佛感觉到了有人入侵,如一阵风带过,飘渺的烟雾盘旋而上,铺天盖地向他们卷来。

    眼前再度恢复清晰时,祁僮发现他们正站在一块长着杂草的石头前,身后的雾气缭绕在一道撕裂空间的缺口旁,他猜测这个应该是入口。刚才在黑雾笼上来的时候,他反应极快地扣住了赫榛的手,两人这才没有被分开。

    “这是什么地方?”祁僮用手电照着那块大石头转了一圈,除了飘在上方的一团鬼火,石头上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他回头看了一眼赫榛,对方正握着手电盯着前方,眼神里一闪而过一抹难以置信的色彩。

    他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只见前面一片荒地上起伏着几处小山坡,山坡和平地参差不齐地或竖着或横着一些枯木,鬼火在树枝后方忽明忽暗,细看之下还有不少低矮残缺的石头插在土地中,那形状祁僮越看越眼熟,“等等,那些石头是坟墓吗?”

    “万年冢。”

    身边的人喃喃了一句,祁僮一下没听清,忙问道:“什么?”

    赫榛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说道:“这地方叫万年冢,坟冢万千,鬼魂无数,四处都是飘摇不灭的鬼火,和莫名响起的鬼哭。如果不小心身陷其中,要么硬着头皮找出口,要么稳住心神找冢心,大声呼救只会引来厉鬼嘶吼的回音。”

    “你怎么那么清楚?冢心又是什么?”

    “这里说到底也是一个阵,万年冢是漩涡状,冢心,或者说阵心,通常是最平静的地方,就像台风,台风眼所在地方往往无风无雨。”赫榛说道,十分自然地忽略了祁僮第一个问题。

    然而祁僮并不打算放过他,“所以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赫榛似乎是愣了一瞬,但很短暂,让祁僮几乎以为是错觉,只听他说:“我很久之前听说的,有个半大的小孩做了一件让他父亲大发雷霆的事,被丢进了冢里,给冢里的孤魂野鬼追着咬了一路,误打误撞闯进了冢心,才捡回一条命。”

    “这是把天给捅穿了吗?得做错多大的事啊,居然丧心病狂到把亲儿子丢进冢里?”

    赫榛自顾自往右手边走去,还轻飘飘瞥了他一眼,“我哪知道。”

    “你往哪去?”祁僮见他要往右,连忙叫住他,小孩的脚印到了冢里就再也探不到,但是他们面前有一处明显被人走过的地方,“这里往前,好像是一条路。”

    “不,这些都是障眼法,再过几分钟这些‘路’就会变个方向。”赫榛摇了摇头,“还记得我说的吗,万年冢是漩涡状,我们要顺着他的形状层层向内,才能找到冢心。误闯进来的人很容易被这些莫名出现的‘路’迷惑,最后彻底迷失在冢里。”

    “你就这么确定那小孩在冢心?”

    “他这么小,连续好几天跑出来玩,身上又看不出明显的伤,应该是已经摸熟了冢的线路。”

    他们绕着那一片坟冢的最外围走了一大圈,走到两棵大槐树的树枝交织成的洞门模样的地方,赫榛毫不犹豫地带着祁僮钻了进去。他们这么兜兜转转地绕着圈子,每进入里层一圈,四周的环境都会出现明显的变化,荒郊野岭到低矮灌木丛,再到遗弃村落,越往里景物似乎越“繁华”,等他们找到最里面一圈时,入眼的已经是一座破败诡异的小镇,鬼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青石板路上,影子的边缘毛绒绒的像结着一层冰渣,隔空都觉着冷。

    说是小镇,其实并不大,绕了一小会儿赫榛就停下了,看着前方说道:“那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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