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谣言却在几日之后戛然而止。皇甫熙烨命人将散布谣言者处以凌迟之刑,于是宫人们便纷纷噤若寒蝉,而“颜贵妃”三个字也成了这宫中的禁忌。
其实这冷宫也是有名字的——冷月宫。夭颜来到这里后,不禁轻笑道,“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娘娘……”,紫儿在夭颜被打入冷宫后依然追随在侧,见紫儿欲言又止的样子,夭颜又笑了,道,“有什么你说就是了。”好像来了冷月宫后夭颜变得更爱笑了,可是那种笑总带着一种绝望与冰冷。
“娘娘要想开才是。”紫儿低声说。
夭颜没有言语,自顾自地坐在一旁,把玩起桌上的琉璃杯。
这冷月宫因着夭颜的到来变得异常热闹。
饶是张承喜第一个到访,一进宫殿远远地就看见站在窗前衣衫单薄的夭颜,就冲着紫儿嚷道,“你这丫鬟是怎么伺候主子的?现已是深秋,风寒露重,难道不知给你们主子添置些厚衣裳吗?”张承喜跟随皇甫熙烨多年,是个明眼人,他看得出,夭颜这女子的确讨得皇甫熙烨的欢心。
紫儿委屈地说,“张总管,内侍监的人欺负我们在冷月宫,根本不给我们多添衣裳。”
张承喜皱了皱眉,道,“下次就跟那帮奴才说是本总管的命令,容不得他们造次!”
从始至终,夭颜的眼神都在窗外,看那纷飞的落叶,一瞬不瞬地,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她想起他们一起的那些日子,就像这落叶,碎了,如尘土,风一吹,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