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推荐阅读: 绝命神医你来时雨泽万物我和电竞男神的兄弟在一起了我拥有三千繁华,九霄烟花初春雨微凉迷雾森林宿主你画风又崩了剑神魔尊我的修炼器不一样初恋这件漫长的事我不要做红娘啊神诵九歌
    唐山海醒来的时候,看见徐碧城坐在床边,流着泪对他微笑。他想自己这是在天堂吗?天堂里能看见想看的人吗?他盯着碧城看,怎么看也看不够。这时门开了,陈深走进来,把唐山海从天堂拉到了地狱。唐山海气得闭上了眼睛。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毕忠良、宋雨蝶、苏三省都在眼前。

    毕忠良看唐山海醒来,马上就上去盘问:“山海,你醒啦?”

    “山海又让处座担心了。”说着想坐起来,谁知一动浑身都疼。毕忠良忙坐在床边,按住唐山海:“动不得,动不得。山海你觉得是谁袭击了你?”毕忠良知道唐山海夫妇没有机会互通口供,在此刻就问是最容易露出破绽的。如果真的如徐碧城所言,那唐山海应该很容易猜到是军统,否则就是徐碧城所言非实。

    唐山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不知道徐碧城怎么说的,若对现场情况描述不一致那么很可能引起毕忠良的怀疑,唐山海瞥了一眼毕忠良,看到他那审视的目光,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对策。此时更紧张的是徐碧城和陈深,他们没有想到唐山海在这个时候突然醒来,来不及交代就被毕忠良审问,但这种情况下他们谁也不能出声,只能听天由命了。

    宋雨蝶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唐山海,面无表情地问:“你觉得是ZG干的还是军统?”唐山海看了一眼宋雨蝶,肯定地说:“军统!”陈深、徐碧城都松了一口气。只见宋雨蝶眼睛一眯露出阴狠的表情,冷笑了一声,道:“军统这帮王八蛋,谁都敢动,我看他们是活腻了!”唐山海接着说:“军统像疯狗一样,见谁咬谁,大家都要当心啊。”徐碧城吃惊地看着二人,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自己骂自己能骂得这么卖力,这么恨之入骨的。徐碧城也想骂几句但实在张不开嘴。随后的几天,宋雨蝶大队长带着稽查队满大街抓军统,最后只抓了几个青帮小混混屈打成招,毙了了事。

    晚上,病房里只有唐山海、徐碧城和宋雨蝶三个人了。宋雨蝶操手站在窗边,看着二人。徐碧城实在好奇唐山海怎么知道回答军统,按理来说唐山海应该不愿意把军统牵扯进来,唐山海用下巴指了指宋雨蝶道:“她都快把国旗系脖子上了!”徐碧城此刻才发现宋雨蝶今天系的丝巾是蓝白相间的条纹。徐碧城很惊讶一条丝巾就能明白什么意思吗?唐山海笑着说:“我送她这个丝巾的时候,她就说像□□旗,我让她系着,她还说我不尊重国旗。”徐碧城这才了然,但想到山海和宋雨蝶曾经那么密切地生活在一起,二人共同经历了那么多,又那么默契,顿觉心里酸酸的。

    宋雨蝶看着徐碧城,面露不悦:“你非得把军统扯进来吗?”徐碧城小声说:“我随便一说。”徐碧城当然不敢在宋雨蝶面前提陈深。唐山海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心知肚明一定是陈深教徐碧城这么说的,是怕把港口袭击日本宪兵队的事牵连出来,把袭击事件归于军统,这样军统和ZG两条线查下去才不容易被发现。

    夜深了,宋雨蝶离开后,陈深来了。捧着一束鲜花。唐山海眯着眼睛看着陈深捧着一束鲜花走进来,心里万马奔腾。陈深把鲜花递给徐碧城:“碧城,你喜欢吗?”徐碧城因唐山海脱离了生命危险一整天心情都很好,笑着接过鲜花,闻了闻说好香,然后跑出去说找个花瓶。唐山海冷眼看着二人,一言不发。

    徐碧城出去后,唐山海目不转的地盯着陈深,陈深坐在床侧面的沙发上,双腿交差搭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目光稍有闪躲。病房里十分安静。最终还是唐山海打破了僵局:“陈队长,请给唐某一个合理的解释。”

    陈深并不看唐山海,无奈地说:“她非得要回来,我也没办法。”

    “你不能拦着她不让她回来吗?”

    陈深搓了搓自己的手,说:“她那个脾气,你也知道,发作起来谁能打过她!”说完自嘲地笑了笑,低下头。

    唐山海乐了,仰起脖子望着天花板,道:“陈队长的意思是你们一船的GCD打不过徐碧城一个人?”唐山海瞪大了眼睛,:“贵党可真谦虚!”说完狠狠地瞪了陈深一眼。

    “谁让你给她shouqiang的?”陈深戏谑道。

    唐山海心想你没完成任务还怪起我来了,于是冷笑一声说:“你不是挺擅长卸人枪的吗?”唐山海见过陈深卸下对手指着他的枪,动作快速精准。

    陈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她用枪指着的又不是我。”唐山海惊讶地看向陈深,陈深用手做了一个枪的手势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唐山海无比震惊,转过头,看向窗外,仿佛能想象到当时的情景。

    病房里又安静了一会儿。这次是陈深先打破僵局,从兜里掏出那张纸条,在唐山海面前晃了晃,说:“你给我的这些……”陈深想说的是武器和药物已经给起义军了,要不回来了。唐山海以为陈深要退回来,忙伸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并没有看陈深一眼:“不必!我唐山海给出的东西从不往回要!”陈深听了愣了一下,笑笑揣回兜里,道了句谢。唐山海此刻脑子里想的都是费了这么大劲儿徐碧城都没有走成,这不是白费功夫了吗!陈深看着唐山海,只说了一句:“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非得要回来吗?”

    “舍不得你?”唐山海疑惑地问。陈深笑笑没有回答,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一句“你赢了!”唐山海睁大了眼睛看着陈深消失的地方。徐碧城回来了,怀里捧着花瓶,里面插着陈深送的花,满脸笑意,唐山海无可奈何地别过了头。徐碧城把花捧到唐山海面前,眼睛笑得弯弯的,对唐山海说:“山海,好看吗?”唐山海运了一口气,说:“很好看!”说完转过头去。徐碧城见唐山海喜欢很高兴,就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嘴里哼着歌拿了暖瓶出去打热水了。唐山海气得左肩膀疼,用右手一捂,右手手掌上的伤口又疼,“嘶嘶——”倒抽了两口气,侧眼看见了床头柜上的花束,气得闭上了眼睛深呼吸。

    徐碧城听说饭馆里的饭经常吃对身体不好,所以每天都回家给唐山海亲自做饭。

    因唐山海右手掌有伤,所以徐碧城执意要喂唐山海吃饭。

    “碧城,我吃饱了。”唐山海努力咽下嘴里的一口菜。

    “怎么就吃这么点儿啊,再吃点吧。”说着徐碧城又盛了一勺递到山海嘴边,“张嘴~”唐山海看了眼碗里剩了一半的黑乎乎的炒白菜,艰难地张开了嘴,然后闭着眼,努力又咽了一口。

    李默群和毕忠良一起从梅机关开了会顺便来国立医院看看唐山海,刘兰芝跟李太太打麻将结束也一起约着来到病房。陈深索性也陪着毕忠良走一趟。呼啦啦一群人进来,徐碧城忙起身让座,陈深去借了几个凳子,大家都坐下来,看着唐山海醒过来大家都很高兴。刘兰芝看起来比李太太还高兴,乐得合不拢嘴,眼圈红红的,看着徐碧城正给唐山海喂饭,就看了眼碗里,这一看愣住了,问了句:“徐小姐,你给山海吃的是什么?”

    徐碧城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炒白菜,就是有点胡了。”刘兰芝睁大了眼,又仔细看了一眼,才了然地点点头,又琢磨了一下说:“白菜怎么能炒成这个样子?”回头疑惑地看了眼毕忠良,刘兰芝的直白让毕忠良略感尴尬,毕忠良只笑笑没说话。李太太也看不下去了,说从明天让下人给送饭来,徐碧城忙说不用,执意要亲自做给唐山海吃,满屋子的人都同情地看着唐山海,唐山海勉强挤出一抹微笑。

    就在此时,门开了,进来一个老人,六十多岁的样子,身着打扮十分考究,身着蓝色丝绸大褂,手里拿着手杖,胸前还挂着一幅眼镜。众人见了都十分诧异,唐山海睁大了眼睛随之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刘叔,你怎么来了?”

    “老爷让我来看看二少爷死没死。”老人平静地回答。满屋人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唐山海的热情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尴尬地笑了笑,对徐碧城说:“碧城,这是我家管家,刘叔,看着我长大的,叫刘叔。”唐山海和徐碧城是在重庆结的婚,一直没有回湖南老宅,所以对唐家的事和人都只是听说,未曾见过。此时,徐碧城见到唐山海的态度很恭敬,就站起身来微笑着略鞠个躬,道:“刘叔好,我经常听山海提起您。”

    老人从上到下审视了徐碧城好几遍,略点了点头,说了句:“二少奶奶好。”随后转过脸继续对唐山海说:“老爷听大少爷打电话说你被刺杀,就派我走货的时候顺道来看看你死没死。”唐山海眼圈红了,别过脸斜看着墙角不说话。满屋子人都静悄悄的睁大了眼。随后,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个折子,上下折叠厚厚的一沓,然后戴上眼镜,说:“老爷说了,虽赶你出家门,但不能丢了我唐家脸面,你在重庆结婚聘礼还未曾给过,这回让我带来了请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听好,大黄鱼88条,小黄鱼88条,纯金首饰12件,蓝田玉饰12件,金盆2个……”唐山海无奈地抬起头说:“够了,碧城去收下。”徐碧城吃惊地嘴已经长大,连忙答应着上去准备接,老者看了一眼二人,继续念:“玉枕2对儿……”随后把手里的折子打开,居然还有那么长,唐山海无奈地斜眼看着天花板,过了很久终于念完了,老者走过来把折子双手献给徐碧城,说:“二少奶奶这些东西已经都存在上海花旗银行的保险库里,请笑纳,聘礼拖到今日才送上,唐家理亏,请二少奶奶见谅。”说着从里怀掏出一把钥匙和印章交给徐碧城,徐碧城接下不知所措地看着唐山海。唐山海舔了舔嘴唇,说:“刘叔,代我和碧城谢谢爹。”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页

也许你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