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等你等得心急，不知不觉就把它消灭了。你能理解吧。别想转移话题，赶快交代你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王晓娜道。
“早就告诉你们啦，跟项师兄出去了，看画展。”楚楚脱下外套，说道。
“那也不至于到这么晚吧，接着说。”王晓娜拉着李雪，一起坐在小板凳上，一副看电视剧的表情。
“后来我们去吃饭了。项师兄请客。那家店好像叫“罗马西点”吧。”楚楚想了想道。
“我知道，是不是春华街的那家，王峥带我去过一次，牛排味道真的很香，还有餐后小蛋糕太美味了。就是价格有点小贵，项之南还挺大方的。”李雪道。
“嗯，牛排我要的八分熟，没想到很好吃。还有那个香草口味冰激凌，是我吃过最美味的。就是咖啡太苦了，加了好多糖也没有用。”楚楚道。
“什么，你俩都去过了？不行，明天我和宋昊也去。”王晓娜道。
“一餐要多少钱呢？”楚楚问道。自己手头还有些钱，下次怎么也要回请一下。
“上次我们尽点不太贵的餐品，咖啡也没喝，还花了将近四百。我记得一杯咖啡至少五十吧。”李雪想了想道。
“什么？那我们今天岂不是花了五百多？”楚楚吃了一惊，想想那苦的要命的咖啡，她只尝了几口就再没动过，真是暴殄天物。这下，要怎么回请项师兄呢，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一千元。
“那是在节省的情况下，我估计，你们六百块钱挡不住吧。”李雪道。
“天啊。”楚楚哀叹，本来她提议，回学校门口的小餐馆吃饭的，项师兄不同意，说想吃西餐了。她从没尝试过，便也欣然同意。怪不得项师兄只是询问她吃什么，一直没让她看菜单，否则，自己一定会夺门而出吧。
“什么天啊，地啊的，你们也太奢侈了。”王晓娜也吃了一惊，真不能随随便便就去那里了，还是攒些钱，等到与宋昊的“相恋纪念日”，再一同前往。
“吃完饭，也早该回来了，你们还干嘛了？”李雪好奇道。
“当时月圆如镜，高挂枝头，街上熙熙攘攘，行人如织，突然就想走走，跟项师兄一说，他也没什么事，就一起溜达回来了。嘻嘻。”楚楚道。好久没有夜晚漫步街头了，那感觉很特别，跟白天走过时，仿佛换了一个世界。
“你们也太浪漫了。”李雪羡慕道。她和王峥还从没晚上出去玩过呢。
“咳，楚楚，有件事我不太明白。我记得你一直跟张北辰很是亲近，怎么突然就“旧人换新人”了？”王晓娜道。
楚楚系睡衣扣子的手一顿，皱眉道：“什么“旧人换新人”？我不太明白。”
“就是项之南啊，跟他又是约会，又是逛街，怎么突然就换成他了？”王晓娜道。李雪也跟着点点头。
“我，我……”楚楚迟疑了起来，对于王晓娜和李雪的感情问题，她能帮着出出主意，偶尔调侃几句。对于自己，则是完全无措，甚至总是带着防备之心，后知后觉。
项师兄请她看画，请她吃饭，难道是喜欢她吗？或者只是朋友之情？她更希望是后者，单纯而没有目的，就像哥哥之于妹妹。她，很渴望有一个哥哥，能带她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一起品尝天下的美食，一起逛一逛夜景，一起聊一聊心事。今天，她似乎实现了愿望，不论项之南是否这样想。
回来的路上，她见到，父母陪着孩子在街上闲逛，便不由自主的和项之南说道：“项师兄，其实我一直缺乏亲情，缺少陪伴，我真的很羡慕他们，很羡慕那些孩子。有时，我甚至希望变成他们，也能拉拉父母的手，跟他们撒撒娇。”
项之南一愣，没想到楚楚会如此说话，难道她是单亲家庭，父母不在身边吗？毕竟事涉隐私，也不好问。只是没想到，她坚强的外表下，内心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便试探道：“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能帮上忙的，必不推辞。”他还想说，孤单的时候，我也可以陪你，只是不好明说。
“嗯，有个像你这样的哥哥真好。”楚楚笑道。
“我还真有一个妹妹，比我小三岁，就是太调皮了。”想到妹妹一见到自己，特别喜欢撒娇，项之南不禁摇了摇头。
楚楚对此很感兴趣，便和他聊了起来。原来，作为妹妹可以如此幸福，如此被宠溺。忽然，她脑海中晃过一个人影，好像她曾经也有一个哥哥，对她甚是娇纵，任她为所欲为。她的心忽然一紧，她，也曾如此幸福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