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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没有说话,也就算是只想拿苏老爹出气,却也保住了苏馨儿的命。

    要是按照苏馨儿的性格,早就冲出去拼命。但是就在父亲死亡的那一瞬间,她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坚强。如果连父亲的身死都无法让自己懂得隐忍的重要性,那父亲就算是白死了。回想父亲一直以来,为了杀死侯爷所做的一切,苏馨儿顿时就脑袋眩晕,昏迷了过去。

    老者终于放下担心的神情。苏馨儿的性格和姐姐苏月儿完全不同,那是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不管什么事情,什么时候,也不管什么人,那是该出手时绝不含糊。原本觉得苏馨儿就此可能也要受到牵连而死,没想到却是晕在店铺门口。

    老者说道:“侯爷想来是公务繁忙,不如就先行会客栈处理手头事务,等我处理完店铺的事情,就前往为侯爷分忧。”

    侯爷其实知道苏老爹的身份,就是国相的亲身儿子。

    心中思索道:“如今儿子都被自己如此欺凌,鞭尸挂在城门之上,还能够如此隐忍,想来那些战狼军应该是真的,早就失去了往日的风采,现在只是一群混吃等死的畜生罢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太过,要是真的将苏成逼急了话,奋力一击,我还是会受不小的损失。如今能够兵不血刃拿下这吕梁城,还被迫苏成将破尘剑献出,恐怕已经是他的极限。我就做个顺水人情,让他父子享受最后的一刻,守望一眼,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

    侯爷说道:“想必这铁匠应该是吕梁城很重要的人物,如今为了献剑而被活活吓死,倒是我的过错。那就允许国相送他最后一程,鞭尸之后就好生安葬吧。我在客栈等候国相前来。”

    老者等侯爷走后,走进店铺看着满墙的兵器。有弯刀,有镰刀,有铁钩,有战刀,还有弓箭和铁剑。

    苏成摸着那些兵器,似乎就是在摸着苏老爹的脸一样,生怕弄疼了,又怕摸不到,似乎在害怕什么。老者瞬间苍老了很多,早就是之前在茶楼喝茶时的模样,有气无力,眼神空洞。

    回想起小时候教儿子打铁的日子,那应该是最为值得怀念的日子。父子二人共用一个水碗,并不是没有其他的碗可以喝水,而是故意想要为了和自己亲近,儿子能够想出的唯一的办法。谁让自己事那个高高在上的国相,就算是儿子也不能随便接近,除了传授打铁技艺的时候,身边的护卫才会稍微放松警惕。

    而苏老爹每次打铁的时候,总是一口接这一口的喝水,眼神从来都不在打铁之上,而是偷偷的看着苏成。只要苏成想要拿碗喝水的时候,苏老爹就会瞬间将手抓向苏成的手掌,还要假装无意之举,以此感受苏成手心的温度,享受短暂的父子天伦。

    老者现在很后悔,要不是自己一朝成为国相,从此与家人只能遥遥相望,也不会让儿子如此坚定的用炼制剑灵的方式来找侯爷报仇。而一切的根源都只是因为自己被侯爷选中,做为游走四方的方士孤儿被送到皇宫之内,替苏强扫除称霸冀州的障碍。

    苏成放下兵器,并不是放回远处,而是整齐的摆列在地上,摆在苏老爹身体躺过的地方。希望能够用最近的距离感应到儿子的灵魂波动。

    不过,就在苏成将所有的兵器从墙上取下来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木碗,那个曾经一起用来喝水的木碗。老者终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抚摸着木碗,抱在怀里,平静的看着,端详着。木碗旁边还有自己送给儿子的第一柄木剑,第一把小铁锤,还有一个已经被时间雕刻上裂纹,第一个用来滚动玩耍的木球。

    这一刻,老者终于无法忍受,泪水就像是断线的雨滴一样,不断地落在碗里,不断地打湿自己的衣襟,也在不断地刻画着那些曾经的过往。心酸已经不能形容老者的歉意,泪水已经无法淡化老者的悔恨,绝望已经充斥着暴戾的欲望。老者想要复仇。

    苏成小心的收起所有的陈年旧物。就像是呵护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小心翼翼有珍惜非常。等全部妥善的放入自己的空间纳戒之内,这才强压心中的怒火,走向了客栈。

    醒来的苏馨儿看到满地的兵器,不明所以,不过外面的吵闹声已经证实,自己的父亲此刻回来了,他真的回家了。

    大概是护卫也在为苏老爹之事疑惑,甚至是敬重苏老爹的为人。所以三百鞭过后,竟是没有在尸体之上留下丝毫的印记,就连衣服上面的鞭子痕迹也被彻底清理。

    苏馨儿没有哭泣,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伤心,竟是流不出一滴的眼泪。又或是感激军士们手下留情,给父亲留下了最后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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