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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那么怕我?”顾玉璋率先打破沉默。

    “婢子不敢,婢子是敬畏老爷的威仪。”王坠儿小声回答,手上的动作不减。

    顾玉璋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光天化日之下,与檀儿嬉闹,为何到我面前就做出这副模样?”

    王坠儿露出惊恐模样,轻轻摇头辩解,“婢子没有,婢子一直恪守本分,从未做出逾矩之事。”

    顾玉璋瞧着她眼中蒙上的雾气,双目如秋水般怜人,握在手中的下巴精巧,细腻的皮肤触感如火一般灼烧着他的手心,再由手心传到手臂,直达心府。本就因酒劲有些不清醒的大脑,在此情此景下更加混沌,他呼吸急促,鬼使神差的低下头,贴上了那瓣樱唇。

    王坠儿想躲开,却不料男人的力气如此之大,被强迫亲上后,男人顺势将她推倒在地,如猛兽般在她脖颈间掠夺。她拼命挣扎,嘴里喊着“不要”“不要”“老爷你放手”。

    顾玉璋此刻也顾不了什么,只凭本能的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却不料听到耳边一阵啜泣,手上的动作顿时一滞。

    他撑起身,看着身下的女人半敞衣衫,捂着脸小声哭泣,泪水不断划下脸庞落入发丝,他的心揪紧了,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突然外面传来顾恒檀的声音,“长姐,坠儿在吗?我有事找她。”

    王坠儿如同被雷击般从地上坐起,慌乱的整理着衣衫,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不断滑落,又不敢哭出声,模样可怜极了。

    顾玉璋在听到顾恒檀的声音时,心中腾的升起一团火,但看到王坠儿的楚楚模样时,又熄了个干净,他盯着她半晌,终是叹息一声,将外衫披到她身上,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道:“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王坠儿连忙起身,擦干泪痕,整理好衣衫,确认无误后才推门出了内室。

    到得屋外,顾恒檀一把拉住她,高兴的说,“你可出来了,我找你有事。”

    王坠儿食指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老爷在里面。”

    顾恒檀吐了个舌头,“我知道,长姐都告诉我了,我找你真有事嘛,再说我也没犯错啊。”一副他能奈我何的样子。突然发现王坠儿的脸上有些不对劲,“咦”了一声问,“坠儿,你哭了?怎么了?”

    王坠儿急忙挡了一下眼睛,别过脸道:“没,没有。”

    顾恒檀不信,伸手扯她道,“那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顾宛央也过来查看,王坠儿急忙解释,“没有,就是灰尘进眼睛里了。”末了又盈盈一拜道:“谢小姐、少爷关心,婢子没事。”

    顾恒檀有些怀疑,想再细看看,顾玉璋穿好衣服从内室出来,身后跟着寒凌。

    “胡闹!”

    顾玉璋威严一吼,震得屋里众人纷纷跪下,一时间鸦雀无声。

    顾恒檀急忙行了礼,低着头,时不时瞥一眼父亲。

    顾玉璋对着屋内的下人吩咐,“你们都下去!”

    王坠儿如蒙大赦般跟着一众婢子鱼贯而出,屋内传出顾玉璋训斥顾恒檀的声音,她自动屏蔽掉,走到一处无人的廊下坐着。

    想起刚刚内室的情景,她有些庆幸也有些后怕,还好顾玉璋没有强迫她。要知道,男人对于太容易得到的女人是不会上心的,所以这种关头一定得把控住了,让他知道,她不是随便的女人。

    看来顾玉璋还误会她和顾恒檀了,王坠儿轻轻一笑,在她眼里顾恒檀就是个小弟弟,怎么可能?她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顾玉璋。但这倒是个好机会,就让顾玉璋误会下去吧,让他以为她与顾恒檀两情相悦,他要从别的男人手中抢才能得到。

    男人征服女人就如同行军打仗攻城略地一般,要有挑战性和掠夺的快感,才能让他刻骨铭心,才会懂得珍惜。

    王坠儿在心中筹谋了一番,方才放松下来。看着庭中那株盛放的凤凰花,想起了与龙雏初相识的日子,那时她俩总爱约着在渠雾山上那株凤凰木下见面,每次见面他都会为她带些新鲜玩意,两人浓情蜜意总有说不完的话。不知道现在他在干什么?有没有像她想他这般想她?

    王坠儿眼眶微红,正感伤着,一只手轻拍在她肩头,吓得她一激灵。转头一看,是顾恒檀那小子。

    顾恒檀看着她眼角带泪的模样吃了一惊,焦急的问,“坠儿,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王坠儿急忙擦了擦眼泪,“没有,我没哭。”

    “你还说没有,我都看见了。”顾恒檀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没有,就是想起我的亲人了。”王坠儿只能用这个理由搪塞。

    顾恒檀理解了,想着坠儿幼时与家人失散,卖身在顾府,实在可怜,伸手就想抱抱她,却被一把推开。

    “有事说事,拉拉扯扯的干什么?被老爷教训得还不够啊?”王坠儿训斥起他倒是毫不嘴软。

    顾恒檀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道,“教训下又不会少块肉,反正我也习惯了。”

    “看把你给能的,脸皮厚也能当成本事了。”

    “我巴巴的给你带好东西来,被教训了一顿,你不说安慰我,反倒骂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嘴上抱怨着,顾恒檀从怀里拿出一本话本道,“看,这是什么?”

    “东篱先生的绝版,你从哪儿得来的?”王坠儿一脸兴奋的抢过话本,忙不迭的翻看着。她爱看话本子,尤其爱东篱先生的话本。只是年代久远,好多原版都遗失了,现在是一本难求,故而价格也出奇的高。

    顾恒檀得意洋洋的回答,“这可是我花了好大代价才淘换来的,得好好感谢我吧?”

    “嗯,想要什么?说吧。”得了心仪的东西,王坠儿答应得很爽快。

    “真的?”顾恒檀凑近她道,“给我做一个月的羊肉,天天不带重样的!”顾恒檀爱吃肉,尤喜羊肉,顿顿离不开羊肉,而王坠儿的手艺是最好的,做出来的羊肉最合他口味,但是她架子大,很难求得她动手做。

    “你也不怕膻得慌。”王坠儿白了他一眼,算是答应了。如饥似渴的阅读起话本子,顾恒檀高兴的坐在一旁,一会儿看看话本,一会儿看看王坠儿,一脸享受。

    顾玉璋经过看到这一幕,不自觉捏紧拳头,寒凌感觉周身一冷,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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