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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栀子先扛不住她的目光,跪伏在地道:“禀老爷、夫人,婢子今日未曾进夫人内室。只是,只是在午时回屋小憩片刻。”

    绿萝回视王坠儿道:“今日未轮到我打扫内室,也未曾进入内室。至于我的屋子,午时我曾回去过片刻。”停顿两秒后,她反问:“怎么,我自己的屋子,还不能回去了?难道回自己的屋子就有嫌疑了吗?”

    “你回自己的屋子当然没问题,只是问问而已,不用那么紧张。”王坠儿说完不再看她一眼,而是面向顾玉璋、顾夫人道:“禀老爷、夫人,俗话说雁过留痕,风过留声。凡事只要做过,便会留下痕迹。栽赃我的人自以为没人看见,不会留下马脚。但殊不知,只要碰过我的妆匣,便会留下痕迹。”

    “我前几日新买了一盒胭脂膏,在我梳妆时不小心打翻在妆匣里,虽然匆匆清理过,但妆匣里还是留下了许多胭脂。栽赃我的人把银杏簪放到里面,必然碰到了胭脂,就连簪子上应该也沾上了些许,请夫人拿出簪子来细看便知。”

    顾夫人拿起放在案几上的银杏簪仔细端详,果然在簪子缝隙中发现少许胭脂。“你说得没错,确实有胭脂。”

    王坠儿接着道:“栽赃我的人偷放簪子时,怕人看见,紧张之下没注意到胭脂,说不定在手上或者袖口沾染上了少许胭脂。只需检查她二人的手和袖口,谁的有胭脂,便是谁所为。”

    一听这话,绿萝有些慌乱,栀子吓得看了她一眼,便低着头咬紧嘴唇。顾夫人命令羊脂、翡翠二人上前查看两人的手和袖口,果然在绿萝的右手袖口处发现了少许胭脂。

    绿萝见状急忙跪伏在地,哭着喊冤:“夫人明鉴啊,这胭脂是我早上梳妆时沾染到的,不是如她所说的那般。婢子家世世代代在府上为奴,深知府中规矩,断不敢做出这般偷盗栽赃的事,请老爷、夫人明查。”说罢呜咽着哭了起来。

    顾夫人见状有些不忍,问王坠儿:“坠儿,你如何能证明她袖口上的胭脂是你打翻的那盒呢?”

    王坠儿恭敬的回答:“我的胭脂颜色比较独特,只需将我的胭脂和绿萝的胭脂拿来,一同对比下颜色便知分晓。”

    绿萝挺起身子,指着她恨恨的说到:“我为什么要陷害你?你一个进府不过几年的丫头,我何必与你过不去?这一切不过是你贼喊捉贼,自己偷了东西,见行迹败露便赖到我的头上!”

    王坠儿看着她冷冷的说:“是啊,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呢?你栽赃我不就是因为我听见了你们说主子的是非吗?你栽赃我不就是我与你有口角吗?你栽赃我不就是因为你贪墨采买的银钱被我发现了吗?你栽赃我不就是因为想拉我入伙封我的口,我没答应吗?你栽赃我不就是因为我撞见你与小厮暧昧,怕我说出去吗?”

    “你胡说!你胡说!我栽赃你是因为你狐媚,你惹人嫌!还要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绿萝愤怒之下,将真实的想法脱口而出。说完才反应过来,急忙捂住嘴,但已经来不及了。在场的人已经听了个一清二楚。

    王坠儿冷笑一声道:“终于说实话了?”

    栀子跪在地上早已是抖得不成样子,绿萝急忙趴在地上,朝着顾夫人的方向重重磕头,一面磕一面道:“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夫人念在我家世代服侍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还没等顾夫人发话,顾玉璋指着栀子问:“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栀子突然被点到,吓得又是一激灵,半晌才颤着声回答:“今日午时,我回屋小憩,发现绿萝打开坠儿的妆匣,正往里放东西。我问她在做什么,她只说让我闭嘴,就当什么也没看见。还将她的玉镯套到我手上......我想着平日里和她关系挺好,就没说出去。直到羊脂姐姐来搜查,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事已至此,真相大白,王坠儿不再说什么,规规矩矩的跪在厅中,等候顾玉璋、顾夫人决断。

    顾夫人转头看向顾玉璋,顾玉璋喝了一口茶道:“府中之事当由夫人定夺。”

    顾夫人点点头,对着下人吩咐:“将绿萝拖出去,杖责三十,赶出府去。”

    绿萝怎么哭喊求饶也没用,被两个粗使婆子拖了下去,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棍棒声和绿萝的哀嚎。起初她还有力气喊,还不忘骂王坠儿“王坠儿,你个外面的野丫头,凭什么越过我们?你得了大小姐、夫人的看重不说,你还勾引三少爷!你个狐媚子!”

    顾夫人怕影响儿子的声誉,拍着桌子吩咐,“给我堵住她的嘴!”

    随后,便没了绿萝的声音。栀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的等着夫人发落。直到顾夫人说:“栀子知情不报,包庇窃贼,虽没有直接参与,但此风不可长,降你为三等婢子,罚俸半年,你可服气?”

    栀子如蒙大赦,赶紧叩谢顾夫人仁慈。

    顾夫人又对王坠儿道:“坠儿你受委屈了,你是个乖巧本分的。”又对羊脂吩咐道:“拿一袋金果子给她。”又对她说:“今日你也受了惊吓,回去好生歇着吧,这里就不用你伺候了。”

    顾夫人的贴身婢子常年带着金果子,样子小巧可爱,专门用来赏给下人和小孩。王坠儿恭敬的接了,谢过顾夫人便退下了。

    一场闹剧浩浩荡荡开场,又匆匆谢幕。王坠儿是带着目的来这顾府的,不想沾染是非,既不招惹别人也不刻意结交,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

    不知不觉走到了那株凤凰木下,此时花已凋谢,只剩满树的郁郁葱葱。正看着挺拔的树木发呆,耳边突然响起顾玉璋的声音。

    “你倒是心大的很,被人这般陷害,还有心情在这里看景。”

    王坠儿吓了一跳,在脑中抱怨了见知一句“你怎么不提醒我他来了?”规矩的给顾玉璋行了礼,回答到:“回老爷,多亏老爷、夫人明察秋毫,真正的窃贼已被找出,婢子的冤屈洗清,自然一身轻松。”

    顾玉璋见她微垂着头,一副恭顺的模样,又想起她在厅中言之凿凿为自己辩驳时的样子,真真是两幅面孔,“你就那么确定窃贼已被找出?”

    王坠儿自然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刚刚在厅中时,她已经从绿萝的言语中察觉出破绽,绿萝说她并未进过夫人内室,这一点经不起查证,她没有必要撒谎。那么簪子是谁拿出来的呢?且夫人平日里并不常戴这银杏簪,为何今日突然就想起这簪子了?要不是有人提醒,她未必会想起。怎么会这般巧?前脚刚丢了簪子,后脚就发现了?只能说明,有人配合绿萝下了这么个套儿。而这人必定是夫人的亲信,能拿到簪子交给绿萝,还能引导夫人发现簪子丢失。

    “回老爷,绿萝已经交待,也并未供出同伙,此事已了结,婢子不甚感激。”王坠儿如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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