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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坠儿的魂魄被阴差带到忘川河畔,摆渡的老者引着他们上船,等她坐稳正欣赏忘川河景时,老者突然发话,“这位姑娘已是第六次来坐老夫的船了。”

    王坠儿冲他颔首微笑,“老者好记性。”

    老者哈哈一笑,“主要是姑娘你魂魄带光,这几万年来,像你这般的人能来这幽冥府的不多啊,还生得如此貌美,所以让人印象深刻。”

    王坠儿干笑两声,心想,“是啊,像我这般被打入轮回的神仙确实不多。”

    老者一边瑶桨一边看着她道:“我观姑娘此次与前五次不同,除了魂魄自带的光芒外,还有大量功德金光,看来此生姑娘不但行善积德,还碰到了大机缘啊。”

    王坠儿暗暗吃惊,早就听说这忘川河上的摆渡者不简单,没想到竟如此深藏不露,只几眼便看出她此生所积的功德。在这样的人面前大可不必遮掩,便如实回答:“是啊,这辈子是做了点好事,不就是希望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吗?”

    老者哈哈一笑道:“凡人命苦,一切皆有定数。姑娘既做了善事,积了大功德,来生必定投个好人家。”

    “那就谢老人家吉言!”王坠儿嘴上道这谢,心中却想,就我这被“特意关照”的人,能投什么好人家啊?只求少磋磨我就不错了。

    过了半晌,老者忽然又道:“我观姑娘这功德金光与常人不同。”

    这句话一出,不仅王坠儿吃惊,就连一旁打瞌睡的阴差都生了好奇心,忽然来了精神,支棱着耳朵想听个究竟。

    “有何不同?”王坠儿一副求赐教的模样。

    “常人的功德一般只有一种,姑娘这功德却分两种,且同样耀眼夺目啊。”

    “嗯?两种?哪两种?”王坠儿心知肚明,自己抢了“圣母”命格,诞下“天子”,必定是带了“圣母”功德的,但这老者说却说她身带两种功德,这另一种功德从哪儿来?莫非是她平日施恩?但小恩小惠的,不至于能和“圣母”功德相提并论吧?

    “这,就要问姑娘你自己了。此生你所做之事,所行之善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老者眼看着前方划着浆回答。

    王坠儿把次生反复回想几遍,都没想出自己还积累了哪种不寻常的功德,她抬头看向阴差,发现阴差也在打量着她,正要开口询问,阴差大哥却先一步摆手道:“仙家莫问,小的职位低微,法力有限,不甚了解,不甚了解。”

    王坠儿撇了撇嘴,心想,我就是看你一眼,本来就对你不抱希望的。这些阴差,各个守口如瓶,嘴紧得很。

    她又看向划船的老者,想向他问个究竟,却不料老者微微一笑道了句:“天机不可泄露!”便唱起了数万年不曾变的引渡小调,一副“我知道也不说”的表情打发了她。

    王坠儿只能低头沉思,想理出点头绪,可没一会儿便到岸,跟着阴差进了幽冥府。

    还是一样的例行公事,冥王也没和她多讲什么,言语客气的将她送出去,喝了孟婆汤,她便入轮回,再世为人了。

    这一世,王坠儿投生在一乱世,华夏大地还未大一统,大小国家之间纷争战乱不断,经过几百年的混战,现有七个国家并存,王坠儿的母亲余荇便是余国的王族宗室女,出身高贵。

    如果余荇安分,可能还会嫁个世家子弟,平平安安度过此生,虽不一定显贵,但不生变故的话必定富足。奈何余荇不安分,在一次游玩时,偶遇王坠儿的父亲王行之,两人一见钟情,天雷勾动地火,并私定终身,在家族反对的情况下,余荇带着细软与王行之私奔。

    一年后,余荇生下女儿,取名王绩姝,小名坠儿。第三年又生下儿子王绩溪,小名熙儿。夫妻二人虽无正式名分,但好在感情甚笃,王行之对孩子也是极尽疼爱。奈何王坠儿、王绩溪一直未得宗族、世俗承认,是地地道道的私生子女。余荇也因做出让家族蒙羞之事,被家族除名。

    待到王坠儿六岁之时,王行之在一次去往楚国行商后,便再无音讯。余荇焦急得不得了,四处托人打听,终于得到确切消息:王行之在行商途中遇到山匪,货物尽被抢走,人也丢了性命,就连尸骨都找不回来了,只在出事地点找到一块带血的玉佩。

    听闻噩耗后,余荇当场便晕死过去,醒来后握着玉佩哀哭不已,王坠儿、王熙儿挨着母亲痛哭流涕。哭过后,王坠儿安慰余荇道:“母亲,现下你是我和弟弟唯一的依靠,你要坚强起来啊,家里的黍米快吃完了,又没有柴火过冬,我们一同想办法一同努力,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还有亲人,还有我和弟弟啊。”

    王坠儿的意思是,你是母亲,你有职责养活孩子,除了丈夫还有孩子是你的亲人,要振作起来,担起责任。

    奈何余荇的脑回路比较清奇,其他的没听进去,唯独听进去“还有亲人”这几个字。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胡乱擦了把眼泪喃喃到:“是啊,我还有亲人呢,我好歹也是王族中人,挨家挨户的去亲戚那里要,总能把日子过下去的。”说罢她抱起不满三岁的王熙儿,满脸慈爱的说:“就算是为了你,娘亲豁出去面子不要,也要给你讨来美食华服。”

    王坠儿听了她一番“豪言壮语”颇为无语,“娘,爹爹虽然不在了,但我们有手有脚,能做些简单活计养活自己,我也大了,能帮你做活。况且你已被家族除名,再找亲戚,恐是不妥。”有些话她不好说出口,就余荇这样败坏王室名声的,不被打出门就算不错了。

    余荇一口啐在她脸上,毫不客气的反驳:“你懂什么?你做活?你能做什么?就你那三针五线的,能养活得了一家人?净说大话!”她翻了个白眼道:“我是自小锦衣玉食的,我可不干那些下等人做的粗使活计,既然你能耐,那以后这家里的家务你都干了吧,正好把巧巧(小奴仆)那个丫头卖了,换几个钱,还能宽裕点。”

    余荇说完便蒙上被躺下,看也不看女儿一眼,哄着小儿子睡了。

    王坠儿摇摇头,心想,碰上这样的娘也真是不幸。但日子还得过,她便独自出了屋子,坐在屋檐下筹划起往后的日子来。

    王坠儿先是将家里的东西归置了一遍,理出了许多不实用的东西,想着将这些东西拿到集市卖一卖,换点过冬的柴火、粮食。又摸出身上唯一值钱的银锁来,想着去布匹店换些布匹、彩线之类的,自己在家做点刺绣、络子,再卖给店家,总能赚点手艺钱。

    她是行动派,说干就干,收拾好东西叮嘱好巧巧便出门了。凭着一张巧嘴,将整理出来的东西都换成钱币,又去布匹店和掌柜磨了一番,换来了些布匹、彩线,先试试手,待成品出来后,掌柜满意了,再给更多的货。

    王坠儿又拿着剩余的钱去买了些黍米、豆子,高兴的往家搬。虽然很累,但心里高兴,纵使父亲不在了,但凭着自己的双手能挣钱,能养活弟弟,便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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