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王坠儿很泄气,抱怨起见知来:“这‘地利’怎么也不提醒一下,这洞里有这么个厉害的妖怪啊?”
见知连连摆手辩解:“你搜索的时候,没搜到这妖王啊,说不定当时他还没来呢。”
“再说了,妖王的妖力很高的,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妖气,除非他想,否则他要是收敛气息,一般的修士根本察觉不出他是妖。”
“宿主,这山洞洞腹离洞口可有十几里远,谁知道会是通的呢?从地图上看完全就是隔了一段距离的两个地方,所以‘地利’才连那蝴蝶妖都没提醒啊。”
王坠儿也知道这种事怨不得见知,早在搜索复脉花时,她便做好了遇到大妖的准备,所以也只是嘴上抱怨一下而已。
她颓丧的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一面担忧着陆苍鼎二人,一面猜测那妖男要怎么对她,这种生死未卜的感觉真的很折磨人。
过了好半天,门帘被掀开,黎粟走了进来。
王坠儿赶紧坐起,被子拉高,两眼盯着黎粟,满脸戒备。
黎粟却朝她抛来一个小罐,王坠儿没接,任凭罐子落在被子上,不明所以的看向黎粟。
“吃了它,对你有好处。”
王坠儿拿起罐子打开封盖,一股浓郁的丹药味扑面而来,放在鼻尖嗅了嗅,有洛裹草的味道。
洛裹草是治疗内伤的良药,非常难得。
王坠儿不解的看向黎粟,这妖男会那么好心给自己丹药疗伤?
黎粟不发一言,转身走出房间。
王坠儿犹豫着到底吃不成这丹药?通过闻味、观察品相,这确实是上好的丹药,能治疗她的伤。
但这妖男为什么要给她丹药呢?他不是要杀她吗?怎么会这般好心?难道真的是把她当血宠来养?
不管那么多了,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她倒出一粒丹药,吞服进肚,没有一丝异常,相反五脏六腑还觉得很温暖,体内的疼痛感也得到缓解。看来,这药是真的。
王坠儿开始静坐疗伤,将药力激发到极致。
等她疗伤完毕,黎粟又进来了,这次他手里拿着一块烤肉,放到石床沿,又离开了。
没一会儿,他又端着一碗灵泉水进来了,依然是放在床沿,转身离去。
“站住!”
王坠儿终于忍不住开口。
黎粟转身面对她,眼神漠然。
“你把我的师兄怎么样了?”
黎粟眼尾上翘,嘴角微扬,眼神却没有温度,反问:“人修落到妖修手里,你说是什么下场?”
“你杀了他们?”王坠儿声音微颤的问。
黎粟并不回答,邪魅一笑,转身离去。任王坠儿怎么喊他也不回头。
一时间,难过、震惊、怀疑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王坠儿盘算着,怎么也得破了这结界,逃出去看看师兄他怎么样了。
等她疗伤完睡着后,黎粟掀开帘子悄声走了进来,如同捕食的野兽,脚底没有一丝声响。
他悄然走到石床前,居高临下看着背对着他的王坠儿,眸色忽明忽暗,心思复杂。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在看到王坠儿的第一眼,便觉得怒火冲天,本可以一把掐断她的脖子,却在看到她痛苦落泪的一瞬间,怒气跑得无影无踪。她的那滴泪好似九天圣水,将他的戾气浇了个彻底;又好似滚烫熔岩,将他的心脏腐蚀出洞。
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到她的名字心肝便随之震颤,仿佛大罗神仙念起的除妖法咒,让他难以抵挡。
这是从未有过的状况,这种状况让他迷茫不解,让他惊惧惶恐,让他感觉超出自己的掌控之外!
从未有任何人、任何妖能对他的心境造成这样的影响!
黎粟眼神渐冷,暗暗下定决心:我要除掉你!
躺在床上的王坠儿却在猜测:这妖男在装鬼吗?一动不动的杵在身后,想吓死我吗?
她虽然背对着黎粟装睡,但时刻警惕着,不敢有一丝放松。
忽然感觉一股凌厉的掌风向她袭来,早有防备的王坠儿一个翻滚躲开了。那道掌风却在枕头上方堪堪收住。
王坠儿迅速起身,拳脚向着黎粟攻去。
王坠儿拼尽全力,黎粟轻松应对,见招拆招,像是在逗弄猎物的猫。
玩够了,黎粟一个挥手将王坠儿打到在床,接着他欺身而上,摁住她的手腕,压住她的腿,让她再动弹不得。
这个姿势极为暧昧,王坠儿又羞又怒,两团红霞慢慢爬上脸颊。
“你放开我!”王坠儿挣扎着,试图摆脱铁钳般的束缚。
黎粟看着她晕红的双颊,略带玩味的问:“你脸红了?”
王坠儿怒瞪着他,想用怒气掩盖自己的羞囧。
黎粟却轻笑一声说:“你该不是看上我了吧?”
这话一半是出于对自己颜值魅力的自信,一半是出于挑逗。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会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奋不顾身的扑上来。
如果王坠儿的手没被抓住,她一定狠狠给这个妖男一巴掌!真不要脸!语言轻佻、行事放浪!这些个妖怪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这种艳妖!
“呸!”王坠儿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对他的不屑一顾和唾弃。
黎粟墨绿色的眼眸寒光一闪,颜色更深上几分。他用左手钳住王坠儿的两只手腕,右手一把掐住王坠儿的脖子,将她按到被子里,不断用力、用力,直到对方喘不上气,脸色通红。
脖子再一次被掐住,窒息的感觉重新袭来。王坠儿本能的扭动手腕,想要挣脱束缚反抗,奈何对手太过强大,无异于螳臂当车。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心中的咒骂也一刻没停。
忽然间,脖颈上的力道猛地一松,她还没喘过来气,柔软如丝的唇贴上她的唇,将空气输送至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