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这些人都无法搞定,她不如卷铺盖滚回苏州,免得给外公丢人。
不过,倒是傅荆恒所说的那些话,难不成傅家想要与谢家结成秦晋之好?
谢碧筠摇了摇头,虽然傅荆恒的言行看似放荡,但京都卧虎藏龙,万不能仅凭几句话便真当对方是个等闲之辈,毕竟傅丞相年轻时也是文采绝艳的人物。
夜深了,谢碧筠抬头看着天空,头顶一片黯然,冬日里连月光也不肯赏脸出门。
“小姐,夜深了,小心着凉。”
“嗯,回去吧!”
冬竹扶着谢碧筠进屋,但看着自家小姐眉目带有忧愁,便问:“小姐可是心烦傅公子今日所说之话?”
谢碧筠挑眉,倏然含笑道:“我们家小竹竹又知道了?”
冬竹嗔怪一声撒娇喊道:“小姐!”
谢碧筠道:“只是即将上任,也不知庆县是个什么状况,心有忐忑罢了。”
冬竹仿佛松了口气,安慰道:“小姐,在苏州时太老爷可是时常夸赞您,说您有任官之才和心系百姓之心,您不必太过担忧,冬竹相信您。”
“噢?”谢碧筠忽然看向冬竹眨了眨眼睛,小声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你就不怕有哪一天我触怒龙颜,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到时候连累你?”
“不会的,陛下对小姐厚爱,肯定不会那样对您,而且,就算、就算那般,冬竹也会一直陪着您,冬竹什么都不怕。”冬竹着急地看着夏荷,逼迫道:“夏荷,你快说是不是啊?”
“是。”夏荷道:“请小姐放心,有夏荷在,一定会护您周全。”
“嗯。”谢碧筠轻声应了一声,心中感触良多。“既然如此,便劳烦你们陪同我一起踏入这浮沉的官海中了。”
“夏荷、冬竹绝不辜负小姐厚望。”
谢碧筠点了点头,神色忽变,沉声说:“那便准备入庆县的事宜吧!”
“是。”
*
庆县距离京都仅四十多里地,坐马车也不过半天的车程,而骑马的话就更快了。
在某个天朗气清的日子里,谢碧筠一早便乘着马车,仅带了两个贴身侍女便从府中出发了。
距离上任的时间还有两天,但谢碧筠想提前去查看一下庆县的民风和如今的管制情况,虽然她只是一个县丞,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小姐,本来还以为庆县地薄人稀,没想到城镇竟也这般热闹。”
好奇的冬竹一进来镇上的街道便叽叽喳喳个不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