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他喊了她一下，褚璇玑抬起头，眼底空空洞洞，什么也没有。
一瞬间遍体生寒，他见过那样的表情，那是很多年前………
那少女的目光冷漠决然。
“你杀了昊辰师兄……”
她举起定坤对着他，字字如刀：“禹司凤，我后悔认识了你，后悔曾经以心相许，后悔和你在一起的一切，”
“我宁愿不曾和你有过一丝的牵绊。”
“来生来世，永生永世，我不想再见到你。”
“司凤——”
禹司凤闭上了眼，握紧了拳。梦魇果然又要重演了吗，那些字字句句，即使经年之后，已经不再为人，却仍旧刺骨寒凉。
褚璇玑终于冷静下来，站了起来：“司凤，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小渊。”
禹司凤蓦然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她，苦笑：“我说什么你都信吗？”
“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如果我在骗你呢？”
褚璇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禹司凤也不躲闪，任她望着。
良久，褚璇玑微笑起来，笃定的说：“你不会。”
“你是司凤，纵使这世上所有人都抛弃我放弃我也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司凤。”
“前世记忆我虽然只记起了一些零星碎片，但是知道你是怎样对我的。”
“你可以为了我冒天下之大不韪，哪怕被世人污蔑唾弃，你可以为了我负重半生，背负不属于自己的命运，甚至放弃自己的性命，只为护我周全。”
“所以司凤，你不要担心，我总是相信你的。”
禹司凤眼睛发热，原来，被心爱之人全盘信任理解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
他看着璇玑的眼睛，沉声道：“璇玑，我承认我刚刚确有杀心，但那也是因为他不知为何想杀你。”
“但我最终没有杀他，是他见你来了，自己撞上我的剑。”
“小渊想杀我？”褚璇玑喃喃自语，“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
褚璇玑还是难以置信：“小渊明明看上去是那么单纯天真的孩子啊。”
“璇玑，你要记得，不是所有的真相都能被看到，肉眼看到的也不全部是真实。”
褚璇玑罕见的没有说话，她心里有些难过。
禹司凤背着手转了一圈，眉心显有焦躁：“我刚碰到小渊时，就感觉他周身散溢着天界灵气，且是我金翅鸟一族的灵气，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只以为他是天上哪位逃学的小仙童，可后来才发现，不太对。”
“他使出的法术是魔界才有的，我这才恍然，他非天界之人。”
“但修罗一族千年之前已经灭族，所以他的身份还是存疑。”
禹司凤握住她的手：“这些天，你尽量呆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会让人去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