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之墓现世始末……”
“怎样的人才有资格前往鬼帝之墓？”
……
一条条消息被天师专属公众号推送，看着这些，顾向阳心中无数念头一闪而过,刚要放下手机，便对上顾星蕊不可置信的眼神。
顾星蕊看着邱亦霖，心情复杂，勉强笑了下：“霖哥哥，这么巧，你手机也有消息？”
邱亦霖将手机放在桌面上，看着顾星蕊没有说话。
顾星蕊躲开了他的目光，不管顾向阳一脸担忧的样子，干笑：“难道霖哥哥你知道天师界的事？”她环视的包厢一圈，“难道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姐，喝口水吧，我……”顾向阳起身给他倒了杯水，担忧道：“这事……”
“不用叫我姐，我看你也没真心把我当姐姐！”
顾向阳被她这一句话问得怔在原地，脸上瞬间多了几分无措，邱亦霖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去，道：“是我不让他说的，我觉得这件事需要你自己发现才好。”
顾星蕊这次不再躲避邱亦霖的目光，但苍白的脸颊还是暴露了她慌乱的心境：“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爸妈真的是被你害死的？”
邱亦霖不着痕迹的拍了拍顾向阳的肩膀，蹙眉道：“顾家的那些人就告诉你这些？”
“你果然知道他们在暗中接触我。”顾星蕊的脸更加苍白了，“对，他们跟我说是你害死了我父母，然后霸占了顾家的家产，我、我原本还不相信。”
邱亦霖认真看着顾星蕊的眼睛：“所以，现在你有点相信了？”
顾星蕊激动道：“我也不想相信，但是我已经成年了，有资格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爸妈为什么一去不回，真的是所谓的墓地坍塌？”
“这件事本来我就打算高考后告诉你们的，既然现在你问了，那我就直接说吧。”邱亦霖靠在椅背上，借着桌布的遮掩，将顾向阳的左手抓在手里。
“我确实不是顾家人，和你们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个答案顾星蕊心底其实早就有预感，但当真的听到回答，心底还是难受得很，她攥紧手，任由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迹，现在只有疼痛才能挽救她崩溃的理智。
“更准确地说，我其实根本不是人类。”邱亦霖将顾向阳的手摊开，像捏猫爪一样捏着他的手掌，神色冷淡，像是完全不知道他在顾家姐弟心里抛下了个怎样的炸弹。
即便顾向阳早就知道邱亦霖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百年前的那位鬼帝，但是他记得邱亦霖是一直不记得以前的回忆，直到快结局的时候才回想起来的。怎么现在就……
邱亦霖耐心地摊开顾向阳因紧张而攥紧的手掌，安抚般地捏了捏，心道这才到哪就这么紧张，要是知道……想到顾向阳会被吓的双目含泪的样子，邱亦霖是既心疼既期待。
顾星蕊刚从这个消息里缓过来，就听见邱亦霖又道：“我本是天地间一普通孤魂，与顾家老祖有了些渊源，答应他成为顾家守护灵，护卫顾家香火不断，作为代价，顾家应该世世代代供奉我。”
邱亦霖笑了笑，眼中不知是讥讽还是感叹：“但是百年传承下来，顾家终究是弱势了，能有道术天赋三代里都难找到一个，没有人能看得见我，自然也没有香火供奉，我的能力也减弱了，只能勉强保住他们的性命。”
“到最后，顾家终于出了一个有修行天赋的人。”邱亦霖顿了一下，才淡淡道：“那个人就是你们的父亲。”
“至于顾家父母是死亡真相……”邱亦霖看着顾星蕊，神色复杂：“他们去为寻找突破机缘去往一古墓，没想到遇到一百年干尸，你母亲被杀，我也只能带出你父亲，但他不愿意离开，用全身功力与我签订了一个新的契约……”
顾星蕊问道：“是什么？”
“让我抚养你们成人，保护你们的安全，然后我就可以获得自由，不再被顾家的契约束缚。”
顾星蕊眼神黯然，看着桌面上的花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邱亦霖静了片刻，道：“现在高考已经结束，你们也已经成年，明天你们就可以去签署协议，得到顾家的遗产。”
顾星蕊看着邱亦霖，眼底含着怒气，道：“你早就准备好了？”
邱亦霖坦然：“这是我跟你父亲的承诺，我当然会遵守……”
“你就这么冷漠无情吗。”顾星蕊站起身，语气隐忍：“这么些年，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她侧过头去，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当然……”邱亦霖看了顾向阳一眼，沉声道：“你们也可以选择继续现在的生活，将财产交给我打理。”
“好、好……”顾星蕊擦了擦眼泪，缓了片刻，深深看了邱亦霖一眼，对着顾向阳道：“顾家那边的叔叔找到我，说要带我们修行，你跟我走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