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杜老爷子八十大寿,岑嘉作为准外孙媳妇陪同参加。
她穿了一件浅蓝色一字领长裙,清灵飘透的颜色,上面缀着细钻,不会太露,但又很勾勒曲线,典雅又大气。
微卷的长发飘散两丝,点缀着精致小巧的锁骨,唇间一点朱红,清纯又风情。
她今天话少,怕出岔子,脸上一直挂着恬静得体的笑,吸引了在场不少的视线。
这个时候,江诉景就不想听到任何夸赞性的话语了。
他只想把她私藏起来。
于是,岑嘉从二楼卫生间出来时,就被在暗地里蛰伏已久的江诉景捂着嘴扯进了最近的一间房间。
岑嘉甚至没看清扯她的人是谁,心底浮现一抹慌乱,直到带着熟悉气息的身体压下来:“媳妇,你今天太漂亮了,好多人都在看你,我吃醋了。”
他气息有些粗重,借着点点月光,岑嘉迎上了他漆黑如墨的一双眸子。
“你再这么吓我,我人就没了。”岑嘉心还是跳得厉害,勾着脖子哄他:“但只有你有资格吃醋啊,对吧?”
“我更想吃你。”
柔软的唇瓣霸道地落下来,亲吻舔.舐,缠绵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手寻了好一会才从后背摸到一个小小的拉链,正要有所动作时,岑嘉阻止了他:“别,现在不合适。”
他握着他的手往下带,嗓音沙哑,含着掩盖不下的浓浓欲.念:“媳妇,我快要死掉了。”
岑嘉坚持原则,只不过后来全败在了他的温柔诱哄里。
寿宴是在杜家老宅里举行,是自家场所,江诉景放肆的很,结束时,岑嘉已经没了力气,再也顾不上其他,沉沉睡去。
江诉景抱着她去洗了个澡,拿着他和岑嘉备好的礼物往杜老爷子房间走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杜老爷子整个人起来容光焕发,年轻了好几岁,就连鬓边的白发仿佛都染了些许喜气。
“外公。”江诉景笑眯眯地站在门口敲门。
房里只有杜若在帮他整理着宾客送的礼物,杜老爷子正在观摩桌上一副字画。
闻言,他走到门口:“是小宝啊,快进来。”
江诉景这个小名被叫了快三十年,已经从极其排斥变得接受自如了,只不过在外没人知道他有这个小名,瞒得极好。
杜老爷子往他身后看了眼,疑惑着:“小嘉呢?”
“哦,睡了。”
这话就有点暧昧了,杜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会听不明白,老脸也不禁有一瞬不自然:“唉,还是你们年轻人啊。”
倒是杜若走过来拍了他一下肩膀:“你别成天不干正事,快赶紧想想怎么把嘉嘉娶进门吧,那么好的姑娘能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江诉景不服气,反驳:“妈,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也不错的好吧?”
他滑头地上去给她捏肩捣背,花言巧语:“感谢你把我生的这么好,她爱极了我的皮囊。”
杜若接着吐槽,毫不掩饰对自家儿子的嫌弃:“你也就这点优点,趁年轻多把握机会,老了没准一脚就把你踹了。”
“妈,你咒我。”江诉景停下动作:“我话还没说完,他还爱我有趣的灵魂。”
“拉倒吧。”杜若把最后一副礼服收进盒子里,给他下死命令:“别和我整什么嘻哈饶舌,再不把嘉嘉娶进门,你就别回家了。”
莫名置入被赶出家门的险境的江诉景心里很委屈,放弃攻略说服杜若,转而向杜老爷子投去个可怜的目光。
杜老爷子假装没接受他的信号,和杜若站在同一战线:“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
江诉景幽怨满满,那结婚也不是他一个人想结就能结,要真是那样反倒挺好。
*
岑嘉第二天醒的挺早,是被电话叫醒的,张建国给她带来一个噩耗,许小丽在上学时从陡坡上滚了下去,摔破了脑袋,现在人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她立马买了最近的一班航班,早上七点的飞机,简单收拾了下就正好准备借着赶飞机的理由溜了,避免尴尬,结果出门时还是和杜老爷子撞了个正着。
岑嘉乖巧地喊了声:“外公好。”
杜老爷子慈爱地看着她,问道:“小嘉准备去哪啊?”
岑嘉规矩回答:“我要去一趟云州,在那边认识一个孩子出了点意外,现在还在医院。”
“不要紧吧?”杜老爷子关切地问。
“人救过来了,但还躺在医院。”
“唉。”杜老爷子似乎感到惋惜,向后看到从楼梯上迈着长腿下来的江诉景,伸手喊他:“小宝,你爸不是和李院长有点交情,看看小嘉有什么需要,你多帮衬着点,别让她一个人辛苦来回跑。”
“噗嗤。”
岑嘉实在没忍住,这么严肃感动的场面,她把这个情景破坏了个彻底。
江诉景知道她在笑什么,怕她从杜老爷子嘴里听出他更多糗事,捏着她的脖子带进怀里,笑嘻嘻说了两句就以赶飞机为由把她往门外带。
岑嘉艰难地抬起头说了声:“外公再见。”
话音还没落,头就又被江诉景按回了怀里,岑嘉视线不清,只能用手环着他的腰,本能的被他带着往出走,偶尔逗着闷出两声“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