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少爷不在。”管家的态度恭敬而疏离,从三个月前起,你已经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借口,你从早到晚不停地为此而苦恼。你手上还攥着一张合同,那是迄今最漂亮的游艇,每年的保养费就得花20万法朗。你今天早上毫不犹豫的签订,仅仅为了让罗本每年作四个月的水上旅行。
“告诉他,明天会有一场决斗。”你不顾这些威胁有多么幼稚,说道,“如果他抓紧动身的话,兴许还可以在啤酒店里找到我,阻止事态恶化。”
“我会禀告小少爷,殿下。”
“我是说现在,你立刻去通知他。”
管家答应了,但不疾不徐的步伐透露出强烈的不满。你的尊严受到了打击,踢了马车夫一脚,恶狠狠的命令道:“别往前走了,调车。去阿尔贝克吃晚餐。”
“既然您这么匆忙,那您干吗来呀?”马车夫暗自嘟囔。
很快你最机灵的信号兵单独回来,你顿时明白自己又受到忽视,怒火中烧的问:“是他不在乎我的死亡?还是那个该死的男妓拦住了他。”
“两种理由都不是,殿下。”士兵回答,“而是您的叔叔———德黑兰子爵来拜访。”
你脑子里砰地一声,你第一次去妓院就是在叔叔的带领下,那烟花之地有着难以想象的淫乐,身边的□□们一个个□□着棕色的□□。自从夏尔行踪成谜后,罗本毫无顾忌地堕落下去,你的预防措施对他毫无用处。奇怪的是这种颓废使他愈臻完美,让你为他沉迷到无法自拔。
你想过无数种被报复的方式,都没有他给你来的震撼。
你给了属下五十法郎让他们回去,步行至电话亭打电报给情报系统的法比安上校,你多年的老朋友。
“陪我走一趟。”你单单说了这么几个字,马上收到了回复。
“遵命,我的殿下。”
你和伯爵约在夜晚十一点,穿过三条街,才到这富丽堂皇的妓院。你早就对这类地方不习惯了,法比安提前买通了老鸨,所以一到就有人把你们藏了起来。你踮着脚尖走路,放低嗓音,唯恐罗本在里面听到动静。
“小声点,法比安。”你嘱咐他。
“楼梯上有什么动静,在房间里是一点也看不见的。你可不是个雏儿,我的殿下。”
一进入门厅,你立足的地方比交易所还热闹。老鸨头戴深棕色假发,脸上碎裂着数不胜数的皱纹,指挥各道门轮番开开关关,每一分钟都要发出雷鸣般的口令:“让艾米停下,把他们带到28号。先生们,小艾米在波斯沙龙等你们。”
一位打扮的像希腊女神的姑娘走来,她正要把晨衣脱掉。那姑娘身材匀称,脸蛋漂亮,神情中带着□□的妖娆。她叫人取香槟酒来,每瓶四十法郎。然后就坐在你大腿上,高高的胸脯快要送进嘴里,她的气味使它们香气扑鼻。你尴尬的拉开距离问,“你来自哪里?”
“贫民窟,先生,”艾米悄悄地对你说,她的手熟练而柔软,“您满意吗?它很平静,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