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居然行刺教皇,你敢相信吗?我在罗马连喝一口水都要检测。”
“下毒这种手段,即便是在梵蒂冈,也显得过于老土了,教皇。”首席医生总这么宽慰奥古斯都,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我只祈求上帝,至少别让我的手上沾染血腥。”奥古斯都叹口气,语气很真诚,但目光却望向了我。
为了使奥古斯都来作客这件事获得成功,前十字军司令贝格特主教不得不用间接的方式,主动接近他早已完全不放在眼里的人,也就是我。骄傲的主教大人难以直接启口,迂回的对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再也看不到教皇了。也许我得罪了他?总之,我的大门对他是敞开的。”
“我会转告教皇殿下。”我答应道。
贝格特主教满意地点点头,持有居高临下的态度问:“教皇殿下到底是什么国籍,他是不是奥地利人?”
“不,完全不是,”我说,“他是法国人。”
“不,他是普鲁士人,”科伊特主教说,“我知道这事,他对我们说过好几次,他曾是普鲁士上议院的世袭议员,
“然而,那不勒斯王后曾对我说……”
“您知道,她是个可怕的女间谍,”科伊特主教大声说道,“我知道这事,而且十分确切,那个漂亮的女人应该被关到地狱去。”
美第奇主教带着温柔而敏锐的神色说:“只有我清楚教宗的来路,我在小海湾里面拥有一座花园住宅,很高的地方。他被带到梵蒂冈的方式有点鬼鬼崇崇,当时曾使我感到惊讶,可现在我都明白了。”
我不想再说话了,阴谋论总比事实更有影响。我拿着一瓶未开封的葡萄酒躲在阳台,对无所事事感到沮丧。近来我总感到过于劳累,我甚至再次关注起维维的事迹。我听说他越来越喜欢男孩,但同“前线”保持着大量通信。周末他在凡尔赛宫寻欢作乐的宴会中,并不缺少成熟的军人。
“你躲在这里。”美第奇主教穿过淡紫色窗子里的绿树丛,向我走来,“不错,这的景色很美。”
“我没注意。”
“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死去,有多少人会为此悲伤。”
“想到了几个。”
“一个吧,大概。”
“那现在有两个了,你可以加上我,亚瑟兄弟。”
第二天我原话转达,但主教的示好没有成功。奥古斯都现在对其他同僚产生一种厌倦的感觉,恨不得把反对他的人通通发配。贝格特为代表的改革派与教皇为代表的保守派间的不和越发加深,改革派利用一切机会,促使奥古斯都威信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