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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谢泓觉得自己的手脚一阵剧痛,他似乎是没有办法控制,一点力都使不上。

    被吓懵了的梁吟瞬间反应过来:“你别动!别动!”她时间想抱住他,情绪几近失控的的谢泓就像是粘板上要被人宰割的鱼一般,拼死挣扎企望凭借着无谓的挣扎,让自己获得一条生路。

    梁吟高呼道:“谢泓!谢泓!你现在不能动!”他的手脚筋还没接上,这样的莽撞失控只会加剧他的伤势,她可不希望费了自己二十年修为救回一个疯子。

    无法使力的谢泓挣扎着半跪起身子,却因为没有依靠和支撑又重重的跌下去,右手即使不受控制,下意识仍然保持一种握剑的姿势。

    她冲过去抱住他:“谢泓,你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已经没事了……没事了,但你的手筋和脚筋被挑断了,你如果不想这辈子成废人的话,现在就给我停下来!”

    梁吟的话渐渐起了作用,他恢复了意识:“我知道是谁……本王知道!”只有他现在不想让他活,然后他抬眼看了看,“梁吟?是你……”

    似乎刚才那番挣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瘫在梁吟的怀里,手无缚鸡之力。这些天连夜的赶路加之伤重失血过多,他的脸看起来苍白到不见一丝血色,身上的衣服却满是血污混着泥土,她只围观了后半程就知道这是一场恶战。

    他从崇阳带来的手下无一人生还。

    末冬的寒风还是很凛冽,梁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风吹得树林的枝条晃来晃去,地上的影子映在地上的尸体上,加上或远或近传来的诡异动静,这里虽是城郊,但也是有野兽出没的,恐怕这些都会成为它们果腹的夜宵。

    梁吟裹了裹身上的衣裳,拨开谢泓额前的乱发,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和他四目相对,认真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既然他们这次是下了死手,就很有可能会派出第二批杀手……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好。”他点头。

    谢泓现在的状况根本没有办法行走,她临时折了一根很大的树枝,将枝叶简单的编制一下,弄了一张简易的树床,很吃力的拖着他往前走,甚至还将自己身上御寒的外袍披在他身上。

    她可想废了二十年的修为,还要再费二十年的修为来救冻死的他,她现在就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他死,不然她这恩不是白报了嘛。

    “你怎么这么重呀!”梁吟嘴里嘀咕,他这几年肯定在崇阳吃了不少好东西,肩膀那叫一个酸痛,不得不来回换手。

    躺在树床上的谢泓听到这话,思绪还算是清楚,他有些惊异,自己沦落到这种境地,此刻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更惊异的是自己竟然是被一只蛐蛐救了性命……

    “谢泓!”她走十步都会叫一声他的名字,害怕他又昏过去。

    “嗯!”她叫一声他答应一声,不厌其烦,即使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说话,即使忍着身上伤口处,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睡。

    梁吟就这样拖着谢泓走了几里地,终于找到了栖身之所,是一处供奉土地爷的破庙,看起来年久失修,房顶都塌了一半,勉强拿几根柱子支撑而已。

    她安顿好谢泓,他身上滑落的外袍重新给他盖到身上,“我出去给你找点药,你这手脚筋耽误不得,在这里等我回来。”

    为了避免谢泓被人发现,她把他拖到土地公后边,还那些破草在附近遮掩了一下,天气严寒,万籁俱寂,这里很难找到同伴帮扶。

    梁吟转身离去,勉强睁开眼睛的谢泓就看到了她离去的背影,觉得三年未见她似乎是长高了……还是喜欢穿着自己翅膀幻化的黑纱,外边这么冷的天。

    “谢谢”他说的那句她根本就没有听见。

    古籍上有记载,浮丝草对修复肌理,续接断脉有奇效,一株千金之价,良药难求,偏偏她知道浮丝草在哪里,就在被她和墨蛉无数次光顾的珍宝阁里。

    族里小伙伴经常有缺胳膊断腿的时候,墨蛉就时常从珍宝阁随手拿几根,只是被姥姥发现教训之后,墨蛉和她就很少再做那梁上君子了,反正这些东西都是他们谢家的,用在谁身上不是用,想来谢池的棺材板肯定也盖得住,毕竟也是救他亲儿子。

    万事俱备,金疮药、浮丝草、白棉布……都是齐全的,只是这个大夫有些业余,想她往常也经常见姥姥替族人医治,怎么到她这里就什么都不对呢。

    郁闷……

    第一步是应该给他清洗伤口吧,她有些手足无措:“我是第一次给人包扎伤口,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她强调是第一次给“人”包扎,之前她和墨蛉被姥姥体罚的时候,也是他们俩互相疗伤的。

    想来这原理也差不多吧。

    “没事,你开始吧!”谢泓想抬起头,奈何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多担待……”她将干净的棉布洗净,慢慢撩起他手腕上的衣服,一道很深的伤痕,看起来血肉模糊。

    她秉着呼吸,小心帮他清理着伤口附近的血污,一边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唯恐自己一个不谨慎,让他伤上加伤。

    “嘶……”刚刚棉布上耷拉的一角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

    梁吟顿时手足无措:“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

    谢泓咬着牙安慰她:“我没事,你继续……”

    “我要不要帮你去找个大夫呀!”毕竟接手筋脚筋在她看来是个精细活,她只给墨蛉那个不知道疼的大老爷们抹过药酒……

    “我回京的事任何人都不能知道!”谢泓强调,“你继续,我真的没事!”

    听到他这话,梁吟只得继续,只是更加的小心翼翼,清理伤口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续接、上药、包扎才是重中之重。

    这种痛到底有多么痛彻心扉,生不如死,她没有体会过,只是以往见姥姥帮族人正骨时,铁骨铮铮身强体壮的汉子都能生生疼昏过去。

    她想续筋之痛也不过如此吧。

    她清楚地谢泓鬓角的冷汗,眼眶中似乎还有泪,脸面霎时雪白一片,俊朗的五官却越发的坚毅,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梁吟由衷的佩服,折了一块白布塞到他嘴里,“咬着这个,别一用力咬到舌头……”她见过天牢里有人忍受不了酷刑,咬舌自尽的。

    她将浮丝草碾碎,汁液和着上好的金疮药一会要帮他涂在伤口上,“是不是很疼?”她试着和他说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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