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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东市的夜市正好热闹,那边无论是寻常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时常光顾,听说好吃的好玩的,琳琅满目有趣的不得了。

    听说东市边上的市井勾栏和烟花柳巷也是出了名,常有异域美人跳着高难度的胡旋舞或者是抱着琵琶唱一首《九沙赋》,要是幸运的话还能看见绕梁楼,清风阁,沉鱼苑花魁争奇斗艳……当然那里也是姥姥从小到大对她令行禁止的地方。

    还有她心心念念想一睹真容的“妖精打架”……她早晚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朕现在……你可有什么办法?”他敞开双手表示身无长物,只看她如何施展聪明才智。

    梁吟想了想:“密道我是不敢再进去送死了,还是留给你们谢家的‘无双儿郎’吧~姑奶奶连死人都救得回来,出个宫还不是小意思吗?”她得意一笑,神采飞扬的样子一副调皮捣蛋鬼做坏事驾轻就熟的样子。

    “那泓就仰仗姑娘大显神通了~”谢泓含笑微微作礼,拭目以待。

    “看我的!”

    谢泓就算是想破脑袋都没有办法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这样的方式离开阕宫的~

    ——钻狗洞!

    阕宫从内宫到外宫共有三层宫墙,每一层都高约数丈,她和墨蛉虽然能化成原型爬过去,但左右逃不过一个懒字,内宫和外宫把守最严密的宫墙上所开的这个暗门都是私通的宫婢侍卫为了方便,所开的“方便之门”……

    梁吟心里纳罕道:人族怎就这么热衷于此等事?

    见谢泓犹豫,梁吟撇了撇嘴:“你不要小看这个狗洞,这可比你们谢家的密道好用多了……”它可是拯救了阕宫百年来无数对可怜的小鸳鸯……

    他往前拱了拱身子,怀疑道:“朕真的能过去?”

    她吸了吸鼻子,“墨蛉都可以过去,你怎么就不行呢!”

    “好啊……朕试试……”

    事实证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梁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雍朝的皇帝竟然会陪着自己一起钻狗洞。

    她先过来,在这边小声催促:“你快点快点,要是被禁军发现咱俩都玩完了……”噢不,是她玩完了……

    小太监陪着皇帝陛下外出寻花问柳,多么刺激的流言……想想言官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给淹死。

    谢泓一躬身很轻易的就钻了过来,几乎是一瞬间,他笑得开怀:“朕竟然陪着你一起过来了……真是荒诞……哈哈哈~”

    她警觉的看了看四周,夜幕之下除了漫天的繁星静谧无人,几乎是下意识去捂他的嘴巴:“嘘~安静!我们还没有在宫外呢……”

    “跟我来!”

    他眼神发亮,静静地跟着她蹑手蹑脚,谢泓想起来都觉得有趣,乖乖的跟在她身后,不敢声张。

    “你武功应该不错吧……”她在郊外目睹过他和司贤良的人交手。

    “还可以……”他目光灼灼一直盯着她的脸颊,不曾离开。

    梁吟显然没有察觉,只是很警惕的打量着附近:“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谦虚了,呐~抱我飞过去吧。”她很自然的张开了双手。

    烟花柳巷繁华地,梦断多少少年魂。

    谢泓是一身月白锦袍温文尔雅,梁吟作书童打扮也是驾轻就熟,谢泓像极了达官贵人家出来玩乐的公子哥,而梁吟一脸吊儿郎当的痞样都是她是主子的模样,只是谢泓的皮相实在是出色,但凡路过的姑娘都纷纷侧目。

    梁吟觉得这样是依着古礼,美人赠之以琼瑶的话,谢泓估计会被玉佩给砸死……

    “多说风月场销金库,这长安的东市果然名不许传~既然都说是来散心的,大哥您就不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了……”梁吟开解他。

    谢泓挑眉:“朕只是……”

    他只是在看市井民情,毕竟也是多年未返长安。

    梁吟及时打住了他,“我的皇帝陛下,今儿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您那些朝乾夕惕,风调雨顺就先搁一边吧~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想哪些不开心的呢!”

    “听说那清风阁里的好酒,都是宫里不能比的~”她想想都觉得喉咙发痒。

    “那我今朝就醉上这么一回!”

    梁吟赞同道:“这么想就对喽~”

    他们寒蛩族虽然能化成人形,除却观星之术,其他法术的修行对他们而言比登天还难,所以更多的时候他们所习的是人族飞檐走壁的轻功,即使目前族里修成人形屈指可数。

    没错她是被谢泓抱过来~

    自打出宫,他看她的眼神就一直闪躲,还刻意和她保持距离,梁吟使劲闻了闻自己身上,明明白日里刚沐浴过,不可能有味道的……

    她只是很久没有走过这么长的一段路,脚有些发软而已,她虫身的时候都是六条腿走路的,没想到两条腿走路这么累。

    她靠近他,谢泓就往旁边移一步,终于她忍不住了,“君何故躲避至此?”

    谢泓长眉入鬓,正了正自己的衣冠:“夫言:‘男女之大防,不可近也。’”

    梁吟:“……”

    东市繁华如昔,长安著名的烟花柳巷却是朱门紧锁,吃了闭门羹的梁吟坐在清风阁门口的石墩上唉声叹气:“我这榆木脑袋竟然忘记了谢渊的丧期未过……”

    提起谢渊,谢泓脸色一暗,眉间的郁结难散。

    “我……我不是故意的……知道你们兄弟情深……要不咱们打道回府?”她提议。

    话还没有说完,大远处浩浩荡荡走过来四五结伴而行,身着华服的公子哥,一看就非富即贵。

    “怎么搁着蹲着呢?”

    谢泓不言,梁吟很有眼色的上前接话:“几位公子这是上哪去?这清风阁,绕梁楼都闭门歇业了?咱们公子正愁上哪找乐子去呢?”

    其中为首的公子哥身侧的衣带都没有系紧,露出了锁骨上的皮肤,看起来比她都要白嫩。

    “这么弟兄一看就刚到京城……”

    “是呢是呢,我们家刚从林州迁过来,就住在长安西市的长乐坊。”长乐坊是巨贾豪绅置业所在,大多富可敌国,她这一番话算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为首的公子哥上下打量了谢泓几番,“家父是礼部侍郎,我叫钟坤,在家排行老大,敢问兄台名号?”

    谢泓回道:“在下谢驷,在家行四,钟兄唤我四郎就好。”

    钟坤自认自己这双眼睛看人无数,只觉得眼前此人言行举止彬彬有礼,加之这周身的气度,绝不是一般商贾之家出来的纨绔子弟,与之结交有益无害,还有他这小厮真是讨喜得很。

    “看起来谢兄就是个斯文人,甚少出入这烟花之地……”钟坤打趣道。

    他坦然:“确实是第一次来。”

    钟坤神秘一笑:“跟着我们走,保证让四郎你大开眼界!”几句话的功夫,他喊四郎已经如此熟络。

    烟花柳巷都是有暗场子在的,不能摆上台面的东西在这里比比皆是。

    往年正月末里,都是三大风月场——绕梁楼,清风阁和沉鱼苑角逐出花魁的时候,往往当年选出来的花魁都是五菱年少正产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风流公子豪掷千金只求能死在花下。

    “哎,你们说今年哪家的美人能拔得头筹呀?”

    “我觉得是清风阁的明月,纤腰慢拧,舞姿绝世,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竟然还是个清倌~”

    “不对不对,你不觉得绕梁楼的余音姑娘更出色吗!她手里那把琵琶如泣如诉,大珠小珠落玉盘,简直天籁~”

    “要我说肯定是沉鱼苑的落雁姑娘,沉鱼落雁之貌还有人能比吗?更何况……”那人急忙捂住了嘴巴。

    “何况什么?”众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调胃口。

    “话别说一半呀!”

    那人看了看左右,窃窃私语道:“这话我就告诉你们几个,千万被告诉别人哟!沉鱼苑的落雁姑娘上面可是有人呢……”

    “有什么人呢?”毕竟长安是天子脚下,长安城墙上掉下块砖头,砸死的八成都是个做官的。

    那人暗戳戳的指了指上边:“是德爷……听说这沉鱼姑娘总是乘着软轿天黑出发,天命方归……”

    深处地下的暗场子此刻算是高朋满座,吵吵嚷嚷的环境加上空气中弥漫着的脂粉味,几乎稍有身份的男子怀里都搂着一个或两个或三个的姑娘,推杯换盏。绕梁楼,清风阁,沉鱼苑的几位妈妈殷勤的招呼着每一位客人。

    “哟~魏公子,漓漓可把您伺候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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