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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完过往的事,陈太妃已泣不成声。

    “太后,臣妾自知有错,错不该对林司乐动心。臣妾罪该万死,也不奢望被饶恕。但林司乐他丝毫不知臣妾的心思,若因臣妾而受过,实在冤枉。求太后替他求求情,就说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痴心妄想,与林司乐没有任何关系。”

    看她如此伤心,何姝心中不禁酸楚。

    “感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你又何必为了他,将过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呢?你可知,若是如此,你的罪名将有多不堪?”

    陈太妃深吸一口气,抑制住伤痛的情绪,抹去脸上的泪水,凝视何姝,“这么多年来,臣妾在宫里每日看着日出,等着日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平淡如死水,不起半点涟漪。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寂寥的生活。原也打算就这么渡过一生。直到遇到林司乐后,我发现人生竟还有别样的寄托。”

    换了口气,她望向窗外,嘴角含笑的回忆过往,“当臣妾第一次听到林司乐弹奏箜篌的时候,臣妾就日思夜想,能否有一日与他琴箫和鸣。”

    “没想到这天真的来了,皇帝亲自下旨让臣妾与林司乐合奏。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虽然这一切从开始就是一场阴谋,但就是这短短的数月,臣妾才真正感觉到活着的滋味。人只要活过,还如何承受再被埋葬的痛苦。”

    原来她从开始就知道,这是阮冰兰和皇帝对她设的计。陈太妃绝望的笑容,让何姝心痛不已。

    明知是甜蜜的陷阱,她还是跳下去了。

    宫中的生活真的枯燥至此吗?

    她所描述的,莫非也是我未来的宿命?

    陈太妃拉着何姝的手,“太后应该也能体会臣妾的心情,不是吗?”

    何姝一怔,我也能体会?

    她指的是……?

    “臣妾已不抱任何奢望,但求太后替林司乐求情,我不希望,他大好前程,被我这个活死人拖累了。”

    何姝忍住眼泪,坚定的点了点头,她是该去找朱慎锡谈话了。

    出了华仪宫,何姝径直朝乾清宫而去。

    一个还不到九岁的孩子,即便是有人唆使,他也不该做出如此肮脏的事情。

    “太后驾到!”

    何姝气势汹汹冲进乾清宫,推开了两旁阻拦的宫女,来到书案前,一掌拍在龙书案上。

    小皇帝正在练字,被吓得差点儿掉桌子下头。

    毕竟还小,经不住吓,他哆哆嗦嗦的往后躲闪,“太,太后……”

    “为什么要害陈太妃?!”何姝开门见山的逼问。

    “朕,朕……没有害她。是,是她……行为不,不端。”

    “她行为不端?要不是你处心积虑的给她和林司乐创造机会,他们岂能有机会见面?皇帝若说别人行为不端,那你又是什么?!”

    皇帝吓得浑身发抖,吴瑾道:“太后,陈太妃行为不端,与外臣私相授受,乃是大罪。太后为何前来质问陛下?”

    “对,对!太后为何质问朕!?”朱慎锡跳下椅子,往后退。

    “哀家就是来问问你,小小年纪,跟谁学的如此歹毒?”

    吴瑾压沉了声音,“太后。陛下虽年幼,也是天子,太后这么说,可不太妥当啊。”

    “对!太后这是要威胁朕吗?”朱慎锡往两旁一扫,“来,来人!”

    朱慎锡以为殿外的侍卫会冲进来保护自己,不想门外竟无一人所动。

    朱慎锡有点傻眼,他似乎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他这个天子,根本有名无实。

    他扭头看向吴瑾,好像在求救,但吴瑾却没什么表情,只是好像个局外人一样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邓酌此时带着几个人步入殿中,站在何姝身后,对皇帝微微扬起下巴,“陛下方才可是唤人了?”

    朱慎锡就是年纪再小,也知道邓酌是何姝的亲信,他有些发傻,吓得不敢出声。

    何姝换了口气,质问道:“皇帝方才是想将哀家拿下问罪杀头吗?”

    朱慎锡看了眼邓酌,战战兢兢的使劲摇头,“不不是,朕,朕只是口渴,想喝水。”

    何姝本想继续追究,但邓酌抢了话道:“来人,给陛下倒水。”

    殿内一宫女连忙上前奉水。

    朱慎锡端起被子哆里哆嗦,等水杯送到口边时,水已经撒了一半。

    等他喝完,邓酌躬身对何姝道:“太后累了,也先回慈庆宫休息吧。”

    在朱慎锡喝水的这功夫,何姝渐渐平静,想来邓酌这是专程来给她找台阶的。

    是啊,皇帝长大了是不需要我的,反而是我离不开皇帝,即便是我有一天称帝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要把皇位传下去?可我却连子嗣都没有。

    何姝一甩袖子,离开了乾清宫。

    “小小年纪,怎么能……!”回到慈庆宫,何姝仍然义愤,背手在殿内来回踱步。“一定是阮冰兰在背后给皇帝出的点子,就是为了报复陈太妃揭发她的真相。”

    邓酌朝窗外一扫,“即便知道,太后也不该如此去质问皇帝。”

    “哀家就是生气。皇帝已经知道胡氏是阮冰兰所害,为什么反过来却听那毒妇的,加害陈太妃?呵,那女人也真不怕带坏她儿子?”

    “若不是前朝那么多眼睛盯着,哀家真打算让她永远闭嘴!”

    邓酌笑了笑,“太后莫急,迟早有的是机会。”

    “对付她是有机会,可陈太妃呢?你有没有办法帮帮她?”

    邓酌手臂搭在桌子上想了想,“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越急反而容易适得其反。她暂时只是被软禁,若一旦闹大,此事传开,陈太妃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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