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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上海的第二天,柏寒睡到中午才醒。

    迷迷糊糊起身,柏寒坐在床沿,光脚踩在地板上,放空自己。

    手机上有很多未读微信,多是上海的朋友听闻他回上海了邀他组局。

    柏寒滑着屏幕,看到了他爸发来的微信,“儿子,你回上海了?怎么不跟爸爸说?”

    柏寒皱了皱眉头,锁上屏幕,将手机丢回床上,站起身,拉开了窗帘。

    中午的阳光很耀眼,没有了窗帘的阻碍,猝不及防跌进卧室,尘埃被冲击得翻飞在空中,又轻飘飘落在地板上。

    柏寒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钢琴,伸手摸了一下琴盖。一年没有人住的屋子,就算时常有人来打扫,还是落了灰。

    掀起琴盖,柏寒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在黑白键上游弋,敲出一段不成调的旋律。

    多久没有弹琴了?柏寒问自己,果然有些生疏了。

    上一次坐在这里弹琴,旁边还坐了一个人,陈与今。

    *****

    陈与今唱歌很好听。柏寒总是缠着陈与今,要他唱歌给他听。

    一起走在路上,柏寒拽拽陈与今的衣角,说是太安静了,要他唱歌。睡觉前,给陈与今打电话,要他唱歌,哄自己睡觉。就算是洗澡,也要陈与今给他唱歌,也不管在水声中能不能听清。

    有一次陈与今又被拉到琴凳上坐下,柏寒弹琴,要他唱歌。陈与今笑着说,以后给柏寒唱歌要收费了。柏寒攀住陈与今的肩膀,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够了吗?”

    柏寒眨眨眼睛,看着陈与今,欣赏他呆住的样子和脸上泛起的红。

    像是恶作剧得逞一般,柏寒有些得意,“还不够吗?”这一次的吻落在了陈与今的唇上。

    柏寒故意偏头看陈与今,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与今哥哥,你还是不想唱吗?你好像有一点贪心哦~”

    陈与今的呼吸突然粗重了一些,下一秒柏寒的脸就被捏住,陈与今亲了上来。

    陈与今很用力,柏寒被他顶到琴键上,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一阵杂乱的琴声。

    陈与今的手从柏寒的脸颊向下游走,捏住他的后脖颈。柏寒就像是被捏住后脖颈的猫咪,软在陈与今的怀里,任由他欺负。

    柏寒好像一只无尾熊,被陈与今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可以吗?”陈与今换了一个轻柔的吻,撑着胳膊,看着柏寒。

    那天下午的阳光斜照进来,陈与今的脸在阳光里半明半暗,轮廓很好看。

    “费什么话。”柏寒牵住陈与今的手,探进自己衣服的下摆。

    柏寒不记得自己的衣服是怎么被脱掉的,只记得他和陈与今□□地相拥。没有了衣物的遮挡,陈与今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连同他的心跳声。

    柏寒紧紧勒住陈与今,摩挲着他背上的肌肉线条,蜷缩着脚趾,大口大口地喘气。

    陈与今在他身下的手,让他变成了一尾搁浅的鱼,被困在陈与今的怀里。

    “给我。”他恳求着陈与今。

    “求我,”陈与今的吻落在柏寒的耳垂、锁骨,又捉住他的脚腕,在他的脚踝上落下一吻,“再叫我一次,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与今哥哥,求你。”柏寒的声音里多了一些勾人的意味,指尖在陈与今背上逡巡。

    陈与今的呼吸又粗重了,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一些。

    终于脑海里炸裂了白光,柏寒弓起背,深深呼了一口气,勒住陈与今的胳膊松了一些,餍足地躺在床上。

    他的眼神越过上方的陈与今,落在雪白的天花板上。他感觉空虚已久的心终于被填满了,就好像是在冷风中独自流浪了很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他的原乡。

    重新回去的原乡,经年累月之后,不过沦为一个居住地。只有弄丢了的原乡,才会成为魂牵梦萦的存在,在夜深人静时成为胸口隐隐作痛的伤口。

    柏寒还记得,最后一次和陈与今坐在琴凳上,陈与今给他唱了《过火》。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陈与今看着柏寒的眼睛。

    柏寒自嘲般地笑笑,陈与今,这句歌词,怎么会是你来唱,凭什么是你来唱。

    柏寒坐在琴凳上,循着记忆,敲下这段旋律,“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柏寒看向身侧,目光如预料一般落了空。

    突然他的内心生出一些阴暗的、不可以被其他人知晓的念头。如果当初,能够把陈与今囚禁在这间屋子里,和陈与今互相纠缠、互相折磨,至死方休,最好是死在这床上,死在陈与今的怀里,好像也是一种不错的活法。

    就像是两株带刺的藤蔓,死死缠绕在一起,也不知是要把对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还是把对方勒死在自己怀里,而顶端开出两朵艳丽的玫瑰,鲜红得如同浸染了血。

    如果非要把藤蔓分开,得到的不过是鲜血淋漓的双手和散落一地的花瓣。

    柏寒合上琴盖,突然想到了什么,掀开了琴凳。压抑经年的灰尘一下得到解封,混着木屑味冲了出来。

    柏寒皱着眉看去,琴凳中散着一些琴谱,还有一张卷子。

    他拿起那张卷子,是初三的物理,皱巴巴的,上面写着三个狗爬字,“陈与今”。

    卷子没写完,只写了一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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