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工夫矫情,战事未歇,
后方灵官赶紧以术法护住被凶鬼杀音震伤魂魄的力士,
“我是天目,与天相逐。
睛如雷电,光耀八极。
彻见表里,无物不伏。
急急如律令!”
王灵官吐出一口鲜血,以灵炁蕴血激发符篆的最大威能,祭出灵符斩邪鬼!
“张文生,封堵鬼门!”
“是!”
又站回鬼门之前,再斩厉鬼!
这时才注意到,原本三丈方圆的鬼门已经缩了大半,只剩下不足两丈!
“文生!坚守住!子时已过,地府将离!”
徐功曹洒出一把鸡血朱砂,兜头罩住一只厉鬼,也不忘提醒一句。
“小子醒得!”
鬼门中再出三只凶鬼,
吴府领上前,身后仿若有一只猿王咆哮,手持双锏一击打碎凶鬼兵刃,再一击直接碎了天灵盖!
而白虎卫领军校尉,血煞之气凝成血色凶虎,饿虎扑食就摄住了凶鬼,不等亲自动手,
步卒数杆长矛定死鬼物,弓手一发流光破魔锋镝定入头颅,齐齐用力一分,
凶鬼就被大卸八块,死无全尸!
最后一只就是张文生面前的这只了,相比前两位的干脆利落,
这次他的运气就没有这么好了。
这是个拿棍子的凶鬼!
瘦小的骨架,使一根齐眉棍,估摸着是位猴哥,
‘呸!顶多算是猴妖!要猴哥放个屁就崩死我了!’
这猴妖凶鬼动作灵活,看着一点也不像骨头架子,手中齐眉棍顶住了莽王刀的攻势,
他最头疼的就是这种敏捷型对手!
“铛!”
一棍点在张文生胸前甲胄,巧妙的发力破坏了他的平衡,噔噔噔连退好几步,
猴妖一窜,看样子也是不想和张文生这只铁王八对战了。
“红屁股的别走!”
气急了也就是瞎喊,骨头架子根本就没有屁股,
哪儿想,这句还真的成功拉住了嘲讽。
“啊!!”
猴妖回身就是一记杀音!
张文生把刀一丢,双手捂住耳朵,一脸痛苦,
直感发动,驴打滚避过打下的齐眉棍,
伸手一抓,就掐住了猴妖的脖子!
“你这泼猴,可上钩了!”
“怀中抱鬼杀!”
这招张文生用起来相当熟练,
猴妖凶鬼,伏诛!
“何人斩我麾下!”
只有丈许的鬼门再出状况,一股阴气冲天而起,撞在禁空符阵之上!
就这一下,半数符篆燃烧殆尽!
这股精纯庞大的阴气猛的收缩,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头颅,
死死地盯住了张文生。
“是你爷爷我!”
杀嗨了的张文生还能怕这,怂都对不起手上的刀!
莽王刀一指鬼颅,毫不客气。
“小子找死!”
“啊啊啊!”
“又是鬼叫,你们这些当鬼的手段真没创意!”
“大声点,没吃饭?正好震震你爷爷我的耳屎!”
张文生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掏起了耳屎,
鬼颅被气的加大了音量,
“可惜了,有这嗓子当个男高音多好。”
相比巍然不动的张文生,其他人可就遭殃了。
这鬼物凶音冲击的是生人魂魄,无视护甲,不是谁都有着稳固至极的魂魄的,
再吼下去他们就撑不住了!
树梢上的姜木鱼有所意动,正伸手入怀中要掏什么,
“南无不动如来~”
只见庙中那老僧走出庙门,身子笔直,宣了一声佛号。
不动明王像大放金光,将鬼颅笼罩其中!
“贼秃驴!”
“小子,我记住你了!”
这鬼颅倒也干脆,放了句狠话,聚拢阴气投入鬼门之中,
黝黑的洞口快速合拢,直至不见。
‘这鬼颅亏大了,照一下就小了一大圈,老和尚厉害啊!’
张文生心中赞叹,这老僧确实有本事,
‘这才是高僧风范!’
老和尚没一句废话,驱走鬼颅,阖闭鬼门,转身又回来小庙,
盘坐明王之下,低声诵经念佛,依然是那位佝偻老僧。
鬼门已关,剩下这些阿猫阿狗自然翻不起浪来,
能活到现在厉鬼都挺灵活,
张文生也懒得去追,
四仰八叉往地上一趟,王八刀挥动有点累了。
子时两刻,恶战鸣金,
人马休息,夜尽天明。
阳光普照,此处恶战带来的阴霾被一扫而空,
气温快速回升,所有人不由的心神一松,
一切都结束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
小庙老僧,青灯古佛,一如既往,
只有交手留下的遍地狼籍,
诉说着此地确实有一场恶战发生过。
……
“唉,吴大人,小子不胜酒力,不胜酒力啊!”
“来,喝,莫要推辞!”
“若不是张少侠你守住鬼门厉鬼,还立毙两头凶鬼,我平夜司说不得要折损几名兄弟!”
“吴某再敬三杯!”
很明显,这是平夜司的非物质传承文化,喝花酒,吴府领做东。
不过毕竟人是徽州府平夜司一把手,倒不是黟县时候的那种荤馆子,地方相当高雅;
徽州府教坊司。
佳人伴舞,丝竹弦乐
美人斟酒,彩衣飘飘,
突出的就是一个优雅。
姜木鱼没来,说是忙着鼓捣凶鬼骨灰,正好和李家二爷一起为被杀音震伤魂魄的力士军卒疗伤。
在坐还有王灵官,徐功曹,府衙通判李叔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