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生心中不禁暗想,
到底还是自己局气了,
老把自己的强化能力藏着掖着,没想到平夜司对此见怪不怪,反而说出来之后轻松了很多,
不得不说分享秘密就是拉近人关系最快的方式之一。
‘倒也是,这个世界上下数千年,神仙妖怪往来不绝,最不缺的只怕就是各种稀奇古怪的秘术了!’
他想起来姜老道说过,只要是道家真传,光天化日摆起了斋醮法坛也能不惧鬼王,
听听,鬼中之王!都有逼格的名字,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修仙的世界,实力对比非常的不线性,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回了铺子,
要说年轻小伙体力充足,就这么大半天的功夫,
八个小子就在张二爷的指挥下在后院空地搭起了一个草棚,
要说学徒效力,杂活为先呢,
按张二爷的意思,这八个小子起码得盖出一整间的厢房,才有正经学艺的资格,
但凡发牢骚,有怨言,偷钱耍滑,
对不起,哪儿来的回哪去儿,并且今后和铁匠这个行当也基本绝缘了。
张文生总觉得有哪里不妥,对于如此压榨这些前来学艺的小伙子于心不忍,
但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
任由张二爷扮演者类似总教习的职务,
俗话说入乡随俗,在一个地方就得守一个地方的规矩,
大吴朝的规矩既然这样,必有其形成的理由,
学艺不易,方知世道艰难。
七月十九,张文生早早的出了门,
顺手抄了一条钢胚,有备无患。
“见过府领大人,参领大人!”
府领官如其名,为一府平夜司之首,
参领则是一府力士之首,
平夜司的力士,一般意义上就是正面作战的武者,
所谓武无第二,能胜任参领,其武道修为可想而知,
就捉对厮杀来说,就张文生所知,这位柴参领的武艺还要高出吴府领,与徐都尉相差不远。
既然武无第二,自然文无第一,
平夜司功曹,游奕,灵官的方术体系实力对比就不是很明显了,
三级划分更多是种任职资历的表现,
王灵官身居灵官,本事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任职平夜司多年,资历够老。
这些方术之士,来历五花八门,佛道散人,奇人奇事,天赋异禀,流派传承,什么都有,
对于诡异之事的处理,那就真的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说不准某种诡异正好被人秘术完克,收拾下来不费吹灰之力,
今日作陪的便是一位张文生不太认识的游奕,姓时,字追,倒也是挺有意思,
家里书香门第知不知道,但也应该时有点学问。
至于本名,
关系哪儿有那么熟,上哪儿知道去!
一行四人,出了徽州府,直奔宁国府旌德而去。
顺着官道北上,四人快马加鞭没有过多的交流,
张文生自然也不好主动开口聊天,
再说马上颠簸,第一次赶这么远的路,
张文生觉得他有点晕马。
“文生老弟,你这是?“
时游奕耳听六路,眼光八方,自然是注意到了小脸煞白的张文生,
“呃,时老哥,小弟不善骑行,有点晕……“
他才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主儿,再说这时也是确实难受!
“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一行四人除了张文生都笑的很欢乐,
然而没有一个真的照顾他的,反而勒紧缰绳,加快了速度,
百里路途,朝发夕至,
张文生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过来的!
大腿内侧被磨的生疼不说,小老弟都快报废了!
而另外三位老神在在,
这种百里疾驰对他们来说显然是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张老弟,你还得多历练历练啊!”:
“来,这是馒头菇干粉,止血镇创有奇效,拿去用!“
时游奕在酒楼看着岔着腿下马的张文生,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上道的递过来了一个小瓷瓶。
“多谢时老哥!“
“找间客房赶紧上药,一会儿用过膳我们可还得再赶夜路!”
“啊!“
张文生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都什么人啊!一点也不考虑舟车劳顿的吗?‘
他对于这三人是彻底服气了,
深刻知道了什么叫做人与人是不同的,
至少人和人的耐力是绝对不想相同的,
对于曾经听说干苦活的人一天能搬运一二十吨的重物终于有点相信了,
找了间无人客房,退下裤子,
果然,大腿内侧通红一片带着道道血丝,
闻了闻时游奕给的那干粉,没什么特别,先尝了一点,再涂抹在手腕上试了试,
这是张二爷的教导,防人之心不可无,
特别是各种药物,就算是自己调的也得试试药效,
要是栽在这种小事儿上面,死的一定会很难看。
就药效来说,虽然不及前世如雷贯耳的云南白药粉,但效果也算得上是不错,
一小会儿创口就止血结痂,
再用带的麻布缠上,不说治愈,但至少也算是不再影响行动了。
用过晚膳,换马不换人,
吴府领这点面子还是有的,从旌德平夜司换了四匹快马,
路上时游奕观星辩位,就在这浓厚的夜色之中继续北上,
去往石璧山麻茹岭的地界。
就在张文生怀疑自己的双腿到底是否还属于自己的时候,
月上中天,走过蜿蜒崎岖的山路,终于抵达麻茹领一处山涧。
“随我来!“
此地已有平夜司营地,吴府领没有多余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