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越来越沉重这种心情是我曾经高考时要发考试成绩一样激动又害怕。人生也没什么事会让我如此紧张又害怕,我不知道在敲下门之后打开门时的画面会变得怎样,爸妈还是依然的微笑注视,还是家里已经没有我的存在必要?还是父母得知一切后却再次见到我的惊讶和尴尬?我小心翼翼的“咚、咚、咚咚。”过的这几秒真的特别漫长在这几秒中我思考过各种情况应该如何去应付那意想不到的结果。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开门的竟然是一位年轻又染着头发的嘻哈男子,难道?难道这就是?我此时心里很乱,我觉得父母是不可能瞒着我在某处藏在一个私生子的,这个黄毛小子此时一脸迷茫的看着我,“Whoareyou?“
我寻思起来,难道他还是个海归?黄毛小子见我不说话等了一下,换了个语气问到“你好,你是找哪位?是不是走错门了?隔壁邻居不在家,回老家了。”我很无奈,竟然第一次在自己家的门口被当成外人一样对待询问着自己。
“你又是谁,说什么英文,整的自己挺洋气的,还有我爸妈在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此时我心中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结果,但是我还是不能相信这一切,希望等真相直直白白的告诉我之后我才能死心认为这一切不是梦,不是个玩笑。玩笑?这也一点都不好笑,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从我记事开始,我从来生活里没有出现过任何如此荒唐转折,尽管我也看过不少电视剧,看过不少荒谬的剧情,但我觉得这两天的突变已经超出我承受能力范围。
“哦哦,我知道你是谁了,嘿嘿”黄毛男突然还低声下气的语气来,然后把门立刻打到最大,然后笑嘻嘻的摆着礼貌的礼仪手势,“少爷呀,赶紧,赶紧进来吧。小心着凉外面夜里冷啊。”他一下就像个仆人一样服服帖帖护住我把我请进家门,打开就看见了养父母,他们还是微笑着的表情只是这个笑似乎夹杂许多不一样的情绪在里面。他们吞吞咽咽的想叫出平日习惯叫的昵称,但由于我身份的特殊如今已经不能再那么亲切的叫我小名了。“少,少爷,您怎么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们什么都没准备,这环境怎么适合您的身份。”这对陌生的夫妇并没有嘲讽我身份的意思,只是他们真诚又没什么含蓄文化的说出心里所想所考虑的事情。此时我突然明白了曾经那些矛盾的原因都是因为三观的不同导致的关注点有很大的差异。
我从来都是一个设身处境考虑别人想法的人,我相信这单纯又陌生的话是他们发自内心朴实的希望别苦了我尊贵身份的意思。我也很不是滋味的把视线微微下移,“我说,爸妈,我还是你们从小养到大的儿对面?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见外吧?”
“其实,我们也很乐意多个儿子,只是很害怕你知道我们曾隐瞒你这么久的真相,你会心里留下不好的阴影,会怪我们没有把你当真正的儿子对待,但是我们真的把你当亲身儿子那样对待,才如此去要求你,因为对于我们这种穷人来说,我们能做的只会这些,我们在你出生那刻就与彭氏集团签好合同,合约明确写出,你寄养在我们家,不提供任何额外帮助,事成之后会有相应的补偿金,”这位快60岁的男人似乎也没有以往的固执与以自我为中心。看来他确实也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自己的人格内做完了他该做的事情,一位没有过人学识思想的穷人也只能认为自己这么去养育一个孩子才能成功。
中年女子也渐渐掉下眼泪,“我们也没办法,如果只养你,我们就没有机会养我们的孩子,我们必须还得省出一些钱来去养我们私下生的孩子,对了,少爷,求你了,你千万别告诉你家族我们私下有自己的孩子,这样我们任何奖金都拿不到,我们的下半生还有我亲儿子的下半生该如何过下去,这些年对你的养育比我亲身骨肉还要好,好的都留给你,而他寄生在亲戚家每月拿着几百块的生活费吃的不好住的不好,他也苦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