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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夏秋之交的傍晚,空气中弥散着丝丝凉意。夕阳已经西下,仅仅残存的一点余晖已经不足以供人精神一振的光亮了。在京郊一个浅山区的小镇上,寥寥的行人都步履匆匆。他们大部分都是附近企业下班的职工,下班后抓紧时间回家做饭、休息。不过,小镇唯一一个有红绿灯路口的西南角,有一家小酒馆。酒馆门口悬挂着一盏红灯笼。伴着微微的秋风,红灯笼不断地摇曳着,还在提醒着过往的人们,除了回家,也可以来小酒馆坐上一坐。

    小酒馆的面积很小。拉开推拉式的店门,拨开塑料门帘,眼前的店堂里只能容下八、九张桌子。除了在店头里的唯一一张圆桌能勉强坐下10位之外,剩下的桌子都是4人台,还有两张桌子是双人小桌。

    店尾,有个吧台。吧台一头靠着西墙,东半拉则索性用一个冰柜做围挡。而我,就坐在这靠破旧吧台桌和冰柜围成的小天地里面,已经快十个年头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创立了这家小酒馆。那时候,他在雁山区上的兰州牛肉拉面馆打工,学到了精湛的拉面手艺。据他说,刚想再和老师傅学学做菜的手艺的时候,我妈就扔下我们父子俩,离开了家。父亲说,靠着当时打工的收入,肯定无法养活我们父子俩的。所以,他一咬牙,辞了工,跑到这个叫“岭后”的镇子上来创业。

    岭后镇是个新镇子,上世纪八十年代才从四周的镇子里整合了区划独立出来。之所以起了这样的一个名字,是因为小镇正好被一个名为“凤凰岭”的大山和城区阻隔开来。这个镇子的位置得天独厚,位于京郊的山沟里,有大山做屏障,而且除了山口的公路交通还算方便,呈易守难攻之势。区别于位于山前有热闹集市的岭前镇,岭后镇总是一副安静、祥和的气氛。镇上的两家企业炼油厂、军工厂,也和小镇的气质一样,端庄而威严。而镇上的居民,主要就是来自两家工厂的职工和家属了。父亲的第一次创业,也是另辟蹊径。他没有选择人多的岭前镇,而是选择了同业竞争相对宽松的岭后镇,就在镇上唯一公交站旁,摆了一个只有三张桌子的露天拉面摊儿。

    父亲的拉面,讲究“一清、二白、三绿、四鲜、五醇”。他的面汤并不浓厚,反而是清爽的、不带浑浊的牛肉汤,吃起面来嫩滑爽口,这所谓是“一清”;面条非常劲道,有嚼劲儿,同时可以根据食客的要求选择不同的粗细,这所谓是“二白”;刚端上的拉面,撒上翠绿的葱花和香菜,品相现在叫颜值一下子就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这所谓是“三绿”;父亲拉面的汤底虽然清,但是放了一些以白胡椒为主的独特调味品,即没有破坏汤的色泽,有让人喝起来有一种提鲜的味道,这所谓是“四鲜”;压轴的则是最后加入面中的牛肉粒,那都是父亲用据说是我太爷爷的太爷爷传下来的秘方酱制的牛肉,切成厘米见方的小丁,把之前的“一二三四”用牛肉的醇厚味道进行了升华,这所谓是“五醇”。味道好吃的东西,肯定是受欢迎的。南来北往的人们,利用等长途车之余的时间,来上一碗拉面,已经成了岭后镇人民的习惯。那个时候的我,正在上小学。我最得意的时候,就是偷偷从父亲放牛肉粒的脸盆里,舀出一大勺,倒进前来吃面的同学的碗里。小伙伴们,则是趁着还没有被父亲发现,赶紧一粒一粒地把牛肉扒拉进嘴里,然后偷偷朝我竖起大拇指,表达着孩子们之间的感谢。

    没过几年,父亲的拉面摊就搬到了路口北侧、靠近菜市场的小棚子里,算是有了屋顶;等我高考那年,父亲已经把店搬到路口西南角最显眼的门脸房里了。店里除了拉面,也添了热菜据说是父亲开出了天价工资,从成都请了一位正宗川厨,经过改良之后,主打京味川菜。自此,“听涛酒馆”的大牌子,也成为了小镇上最明亮的地标之一。虽然,这家小酒馆只有不到十张桌子而已。

    “小姜,老爷子还好吗”和我说话的是楚大爷,附近的街坊,父亲的老友。

    “楚叔,您来啦我爹他挺好的,就是膀子还老疼。”我连忙起身,回答道。

    “让他多贴贴膏药。”楚大爷端过一碗拉面,说道。

    “哎哎好嘞,您吃着啊,有事招呼”我用很职业的微笑回馈楚大爷。

    大约十年前,那时候我刚刚大学毕业,待业。父亲说,你回来继承酒馆吧。我老了,抻了一辈子拉面,把胳膊都抻坏了。我起先也犹豫了一阵,后来求职屡屡碰壁,索性只好回来,成为了这家酒馆的第二任老板。

    “姜涛,忙着呢”又有熟人进来了,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中学同学丰子恺,还带着一个漂亮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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