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老头说要行审铁面无私。吟游人站在关口颂道正直者,顺道而行,顺理而言,公平无私。
过来人说,能看见湛湛青天。
沈猖做了很长的梦,其里充斥着幻象,却也带着回忆。
他看见儿时父亲沈平还是个主簿,辅着一个姓牛的县太爷,这县太爷是个懂眼色的人,两名地位相当的冤者便公正处置,如若碰见有点权势的,就立刻像狗儿一般舔舐。其实这也没错,人在其位,必要审时度势才能长远。
可真的能长远吗
那是一个县衙门前鸣怨的孩童,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讲明白了自己的父亲在地主家帮工,犯了错被地主活活打死。
姓牛的县太爷没有理会他,还跟地主去了娼馆,一醉便是昏天黑地。
孩童在县衙跪了两天两夜,沈平见其可怜,于好言相劝,喂了些食物才活了命。
“孩子,你多大了”
男孩顿了顿,答的莫名其妙“像五里外那片松树林一般…”
沈平想了想十二,而劝解“你还有母亲,照顾好她才是你该做的,至于鸣冤的事我会替你留意。”
沈猖还小,直言不讳“你是不是傻姓牛的根本不会管你,你在这儿跪着还不如去拿把菜刀,把那地主剁了”
孩童流着泪却仰天笑,起身,走了。
四年后,地主在深夜被杀了,姓牛的太爷也被杀了。
沈猖一直觉得,这一定是那个孩子干得,可这天高路远,人间熙熙攘攘,一切没了答案。
这件事是沈平上任后第一个案子,也是沈平县太爷的生涯里唯一一个没破的案子。
沈猖常常想着这事儿就是一天,他有点儿后怕,当初若是沈平什么也不管,这孩子会不会连父亲也杀了。
做判官的,最怕一种天象,就是六月飞雪。如是这炎炎荷月天上飘起雪花,那地界的判官是要遭世人诟骂的。
有老人言,六月天,飘飞雪,怨魂叫,厉鬼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