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歇的三天他已然不记得自己睡了几次,又昏了多久,唯独看见堂堂趴着憨睡在一旁,心里也终于踏实了。
竭力站起身,坐在木凳子上,胸前的伤口还在隐隐的灼烧,他静静沏了杯淡茶水。
窗外的月光阴惨惨的,透出些光滑。
微光下,朽木桌上突兀的摆放着封黑皮的信,不知是堂堂的,还是谁悄悄摆放的,其表面用血红的笔墨写着一个大大的“冤”字。
沈猖看着那个冤字,久久没有动弹,那字太红了,又太大了,又恰在辉月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怨,怨与冤之间沈猖花了眼,静悄的深夜里,冤字也变了个模样。
良久,沈猖撕开了信封,其里只有一张精品的宣纸,展开,沈猖的瞳孔在扭转,终于他看见了一切的轨道,世事的正轨。
信里这样写的
沈先生
大陆帝李参育有三子,大王子李狮,二王子李悍,三王子之位因故顶位,延后唤为四王子。老四名为李演,其字遂年。
世事无常,如今李演因谋杀长兄李狮判处终身监禁,困于刑二部白虎四凶方的牢狱。
可事情真相并非如此,前时李参举办春宴围猎,三子积怨已深,而后聚于深林场,发生了厮杀。
李狮以长弓将李演击于马下,而后对其凌虐,可终而惨死之人却是二王子。
唳王李悍因此成了全局中最恰如其分的得利者。
整件事情始终在被黑手操控着,凶险万分。可冤者始终在低吟,抬头见不到清天,这律法又有何用
信封后附带着浮山森林的令牌,你可随意进出。
望您还冤者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