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一副悲天悯人，口口声声于心不忍。
转眼就下令处决……
不对，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下令把中年文士给杀了。
这还只是不为难他们，要是为难起来，那还得了？
的确是不为难他们，也真做到了没上刑审讯。
只是直接给宰了而已……。
陶方和护卫们看着少爷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忽然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自己竟无言以对。
剩余的四人被捆绑跪伏在地，心里一片胆寒。
以他们闯荡天下多年的经验可以确定。
这个模样俊朗，看起来风轻云淡的男人，是个狠人！
顿时，四人抖若筛糠，心里恐惧不已。
在学宫外造谣挑拨的时候，他们不怕。
执行任务杀人的时候，也不怕。
那是因为刀没有劈在自己身上。
等屠刀真举到自己头顶的时候，有几个是不怕的？
秦轩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在四人身上扫过。
但凡被目光注视的人，急忙把头埋得更低了。
当目光扫向瑟瑟发抖，脚下还有一片水渍的男子身上时，目光停住了。
瞬间，那名被目光锁定的男子浑身颤抖更厉害了。
喉咙蠕动，连牙齿都在打颤。
片刻，目光移开，落在了最右边的布衣男子身上。
伸出手指点了点：“他。”
陶方会意，立刻上前将被点中的布衣男子拖了出来。
布衣男子被五花大绑，斜躺在地上。
虽然压根紧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闪烁的目光中还是露出了怯意。
秦轩翘起二郎腿，淡淡开口道：“他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机会只有一次，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布衣男子脸色变换，眼中露出犹豫之色。
刀架在脖子上，由不得他不怕！
只是想到招供的后果，还是有些犹豫。
锃~
忽然，陶方抖了抖手中兵刃，闪过一抹刺骨寒芒。
布衣男子心头一颤，艰难抬起头。
咬牙道：“如果我说了，你就放过我？”
秦轩懒懒的说道：“本少爷一言九鼎，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之人，就可以从这里出去！”
布衣男子眼珠子转动。
沉吟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
咬牙说道：“我是阴阳家弟子，是东皇太一派我们来的！”
秦轩神色漠然，淡淡开口：“阴阳家？我招东皇太一了？”
布衣男子沉声道：“前几日夜里，你杀了我们二十名弟子，连右护法也殒命，这个仇自然要报！
东皇命我等混在人群中散播谣言，为儒家造势，借朝廷的刀杀你！
只是没想到，我们已经尽量低调，竟然还被你发现了！”
秦轩撇了撇嘴，心里暗暗吐槽：真的好低调……！
五个人混在围观人群里游荡，大肆诋毁皇帝和秦轩。
若只是一两次就罢了，可五人游荡转悠了一天，还连衣服都没换。
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秦轩赶到学宫后，从围观人群的咒骂和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就能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