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在旁边挥手大喊快回到车里
可无论怎么呼喊,所有人的身体似乎都失去了自控力,都捂着耳朵面露痛苦的僵持在原地。
翟爷立在道路中间,额头上浮出青筋,他目光炯炯望向那些牛头骨,霎时他锁定方位一个跨步就奔了过去。
那怪声使陈易天的心揪得十分难受,他倒在地上就爬不起来了,后来只看到小叔也冲向牛头骨的方向,然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多久他睁开眼发现自己靠在车门上,那可怕的声音也消失了,所有人都在原地休息。
“大侄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六爷蹲在他身旁递来一壶水问道。
陈易天摸着微微发紧的心脏,接过水壶喝了两口问道“那怪声是怎么回事啊六爷我小叔呢”
“是铜片和铃铛,有人在牛头骨内侧嵌了铜片,又装了特殊的铜铃铛,只要一起大风牛头骨一动铃铛就会作响,在与铜片产生摩擦的同时就发出了我们所听到的怪叫声,怪声越大就会扰乱人的心智,听得时间越长就会让人心肺俱损,直至暴毙。”小叔走过来摸着手里的铜片和铜铃铛看向他们缓缓说道。
“额,真是太恐怖了,怎么会有人弄这种东西,放在这里干什么”缓过劲来的陈易天站起身,瞅了瞅那些东扭西歪的牛头骨,又看向自己小叔手里的东西问道。
“应该是阻止进山或者是什么特殊祭祀仪式用的吧不过这种就是普通的铜片,铃铛不值钱。”小叔说着就扔掉了手里的铜片、铃铛,接着又冲一旁转过身来的翟爷喝道“翟爷怎么样了”
陈易天目光扫去,就看到翟爷身后那个向导抱头窝在路边全身不停颤抖。
翟爷撇了撇嘴道“老头子吓破胆了,一时半会缓不上来劲儿,按照现在的路线看,其他路都距离咱们现在的位置太远,而大坂坡就在这座山的后面,这条河沟子是必经之路。”
小叔凝眸远望那座山丘,随后眼珠一转说道“这样,河沟的水并不深直接趟过去就行,我们先从这过去,留下几个人找其他的路把车开过去,翟爷你看怎么样”
翟爷同意的点点头,迅速回到车里去拿东西。
小叔侧过身对陈易天说“易天,你就跟着车队吧,我们在那边汇合,六爷我们走。”说完就向前面那辆车走去。
陈易天赶忙快步回到车里取背包,就大步追在小叔的屁股后面,心想我这一肚子问题要问他,他不能就这么让我分开走啊。
小叔回头瞪了一眼大步跟上来的陈易天喝道“叫你去坐车你怎么跟来了,真是不听话,小心河沟子里的尖钩子。”
“知道了小叔,放心吧。”陈易天就一脚深一脚浅往前走着,不一会儿就落到了队伍的后面。
“大侄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东家让你坐车去多舒坦呐,我跟你说这草原夜路可不好走着呢,别掉队啊。”六爷停在前面侧身看着陈易天说道。
陈易天抬头冲他苦笑了一下,快步追了上去,过了河沟后,他们就前往那座山丘。
这一路,小叔都和那个翟爷在一起, su陈易天根本没有机会和小叔说话。
他斜眼瞅着右边的六爷,小声问道“六爷,大坂坡是个什么地方啊你去过吗”
六爷摇摇头道“没去过,倒是听东家说过那边有个古村落,叫什么伊玛还是科玛,唉,反正是去那里找个人……”
“找人不是下墓吗,怎么又去找人了”陈易天满脸疑惑道。
“上道的那墓啊,听说是个特殊的墓,需要藏喇嘛指路,那个墓据说很凶,是臧外墓,你知道什么是臧外墓吗
唉算了,总之到时候进去你别乱跑跟着我就行。
看那翟爷了嘛他自称是个摸金道人,他说进那墓都没什么把握,所以说这次下墓定是凶险,下去之后千万要小心……”六爷含糊其词的低声说着。
藏喇嘛,臧外墓,这些对于陈易天来说既陌生又似乎熟悉的词语,好像是在手札中看到过。
他们大约走了两个小时,爬上了山丘顶,这山顶的风很大冷嗖嗖的,陈易天站在山顶望向山下的夜景,竟是一片漆黑,隐约中能看到有飘动的经幡,零散的房屋,小叔叫他们赶快下山,不要逗留。
他们一行人马不停蹄的来到那处大经幡前,但是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在来的路上没有看到一所房子。
那么他们在山顶所看到的房屋都在哪里呢
陈易天见小叔走向那个经幡后面的石雕碑,也跟了去。
就在他走到距离石雕碑一米远的时候,他瞅到那石雕碑壁侧边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他提起精神定眼一瞅,那竟是一只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