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寻常人在此,定会嗤笑她,这般折腾一个将死的婴儿,只会更快送他去死罢了。
可黎大娘心里却好像知道,怎样才能救下这孩子。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从何而知。
阿花才出生没几日。
两天前,黎大娘正四处神叨叨地寻找自己的容身之地,刚刚走到这涯河,却见一个满身是血的舞夕之年的少年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他们身旁,是一个约摸半百的老人的冷冰冰的尸体。
黎大娘虽说脑子不大正常,但寻常人懂的,她也都知道。
见那老人已死,黎大娘竟生生用手在地上刨了一个坑,将那老人埋了。
随后,黎大娘便在附近找了一处洞穴,将两个受伤的孩子安置在了里头。
这洞穴倒也不赖,洞口不大,里头却是别有洞天,洞口处一棵参天的柳树几乎将洞口挡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黎大娘是怎么找到的。
黎大娘这两日都忙着照顾两个捡来的孩子,全然没顾到自己。
在黎大娘的悉心照料下,大点的男孩已无大碍了,那男婴却是高烧不退。
趁着黎大娘外出采药,花间晔悄悄离开,又在黎大娘回来前回到了山洞。
花间晔并不知黎大娘有些疯癫,就直接将采来的野果用荷叶包着放在了石台上,自己坐在一旁。
不多时,黎大娘便抱着不少药材回来了。
见石台上出现了不少果子,便喃喃自问“奇了怪了,我也没找野果哪来这么多果子莫不是……”
黎大娘后面说了什么,花间晔没听清,但见黎大娘这般困惑,只好开口“大娘,果子是我采来的,我看你这两天忙着照料我和弟弟,没顾上自己吃食,便自作主张采来了。”
“噢,你醒了”黎大娘好像不曾见过花间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