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是全县县城唯一一所高中。学生不多,高一年级只有4个班,每个班也就是五六十是个学生。男女生基本是搭配均匀,按以往惯例,一男一女一个桌子。我自然是跟一个女生坐喽。
我的同桌女生是从原面上来的,也就是来自乡下,穿着土气,不爱说话,每天就在那闷头看呀写呀。她从来不跟我说话。我也就当没有她似的。我坐在一边只想我的事,只做我的事。
那时,班上学生不谈谁学习好,谁学习孬。只每天跟着趟儿。早上两堂课上完,放学回家吃饭,下午两堂课上完,放学回家吃饭。饭吃罢,就出门寻找同伴玩去了。
我从不住校,因我家离学校近。每天都是徒步上学,徒步回家。到了后晌,天还不黑。大人都去地里干活了。我从来不去地里干活。
玩就是我全部的内容,现在想起来,我的青少年时代真成了玩物丧志的人了。但那时根本就不懂得这些道理。
青春年少,懵懂无知。
有一天,我正在家里独自玩耍。忽然来了村上一个小姑娘。她一进门,就问我干啥哩。我说我玩哩。她就说她也想跟我一起玩。我就说好吧。
于是我们就开始玩了起来。
她说她叫雀雀,她问我知道天上飞的麻雀吗我说知道。她又问,麻雀咱们这里又把它叫啥哩。我说我不知道。她说就叫雀雀。她还说,她就是天上飞的麻雀。说完,咯咯地笑。
她的笑也惹得我也笑了起来。一时间,我们之间好像从初来时的拘束变得随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