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朝宗诧异,“所以你们决定妥协?这次妥协回来那么下次呢,是不是要妥协跟小礼离婚?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他是我岳父,我没法跟他硬碰硬,小礼会伤心。”
其实这里面最为难的又岂是宋恩礼,而是眼前这个傻小子,他爱得太过于小心翼翼,以至于很多明明可以快刀斩乱麻的事被退让得越来越麻烦。
严朝宗看着那颗从他杆下滚远的球,习惯性抻抻嘴角,笑得勉强。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小心翼翼,明明喜欢女儿,却为了她不得不讨好母亲,哪怕是做戏,他心里也是别扭得慌。
他突然有些能理解为什么宋爷爷一再要求他留在几十年后,他觉得有必要再找那老头商量一下。
宋恩礼听说他想见宋爷爷,当天就把人给弄了回来,事实上她这儿都快急疯了,一连几天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宋父,就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偷着把离婚协议让她妈签了,这笔一旦落下去,那可就真的没有扭转的余地了!
以她爸的性格,既然能这么坚定的提出离婚,复婚想都不用想。
宋爷爷依旧乐呵呵的,回来半个字都没提起宋父宋母,只跟严朝宗两人单独进了书房。
“您想好了?”
严朝宗苦笑,“有得选吗,她希望的就是我的希望。”
她希望父母和睦,希望跟萧和平两人留在六十年代过简单快乐的生活,这些希望终归得有人去成全,只要萧和平能替他好好爱她,那么就让他来吧。
好在这两头跑的事儿每次都有宋恩礼接送,哪怕十天半个月见一次,也还算是个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