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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洲对两狗崽格外喜爱,  身边一圈人都瞧在眼里。
    戏的盛言闻顺路过了一家宠物店,想起时洲揣着两狗崽的模样,鬼使神差地让司机掉头开回到了宠物店。
    他没有养宠物的经验,  也不道幼年的小狗该用些什么,  于在店主的建议杂七杂八买回了一堆。
    等到工作人员将这些宠物用品搬回酒店时,正好守在酒店门口的粉丝看了个一清二楚,于盛家饭圈里多了一个猜测——
    天呐?
    闻哥这养狗狗了吗?
    这些宠物用品自然都送进了时洲的房间,  早上才买了一袋羊『奶』粉的憨憨看见满地的新用具,对向时洲那双亮晶晶的眼,  “我去,  洲哥,盛老师这替你花大价钱了?”
    时洲没想到盛言闻会派人送上这么一份大礼,  得亏对方一早表明没有‘想抢他的狗狗’,否则他还真不敢收。
    免得两狗狗年轻不懂、盛言闻的大礼收买了——
    瞧瞧!
    小杏仁和小芝麻喝了半碗羊『奶』粉,  这会儿已经钻进新买的狗窝睡觉去了。
    笛安还没从时洲养狗的突然决定中回过神,转眼看见盛言闻送上来的‘厚礼’,  诧异,“时洲,这两狗还有言闻的份?”
    “没有。”时洲摇摇头,强调,  “我的!”
    笛安轻笑揶揄,  “我看他这阵仗,  像把家里孩子刚出生到上幼儿园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还以为你们一人一呢。”
    笛安的说法虽然夸张,但莫名合适。
    时洲扬唇,蹲坐在狗窝边上『揉』了『揉』芝麻和杏仁软乎乎的脑袋,“买了收了,  次有空我请他吃饭。”
    反正算盛言闻不买,他午也准备出发去买的。
    小芝麻和小杏仁暂时『性』用不到的东西,大不了等拍摄结束后搬回家,等大了以后慢慢用呗。
    东西多不要紧,要最后不浪费好。
    笛安见时洲和盛言闻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没什么异议,“嗯。昨晚熬了一个大通宵,今早又捡狗、又拍摄的,你午好好休息吧。”
    “剧组这次放了三天假,我没你安排额外的通告。”
    笛安说着起身,准备出门。
    时洲和憨憨乖乖应,等到她离开后,憨憨才开口,“洲哥,盛老师不看中了哪小狗,但不好意思和你明说啊?”
    关起门来说话,时洲自然没有忌讳。
    他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你也看出来了不?盛言闻在觊觎这两狗狗。”
    “哎,完了,这批礼物都收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憨憨煞有其,调侃,“洲哥,你忍痛割爱送一?”
    “……”
    时洲抓紧时间『揉』了『揉』芝麻和杏仁的脑袋,转念看见那么多宠物用品,退一步说,“大不了以后拍戏时带上这两狗崽,多盛言闻他们过过眼瘾,当拍戏间隙养在剧组,等杀青我得带走。”
    无论盛言闻还剧组其他人,撸狗可以,要狗不!
    …
    转眼三天的假期结束,剧组将拍摄从山里挪回到了横城一号影视基地。
    临时征用的室内休息室内,已经换上戏服的时洲和盛言闻正在抓紧时间对台词。
    芝麻和杏仁已经熟悉了时洲的照顾,此刻正在地上争夺一个『毛』绒的拖鞋玩具,也盛言闻送来的。
    过了一会儿,体型还不如自家兄的小芝麻玩累了,嘤嘤跑回到时洲的脚边求抱抱,娇里娇气的。
    时洲对戏一结束,连忙将小芝麻揪到自己的膝盖上抚『摸』,它这才肯乖乖消停。
    还在地上的小杏仁扬起脑袋,确认了一方向,没有冲着时洲跑去,而准确无误地爬勾上了盛言闻的裤腿。
    “汪嗷!”
    叫同样『奶』『奶』气。
    时洲瞧见这一幕,沾着点酸味出,“杏仁喜欢你,玩累了都不来找我。”
    盛言闻听见这语气,眸底钻出一丝笑意,忽地觉得『奶』白『色』的杏仁也可爱了不少。
    他努压了压自己的洁癖,学着时洲刚才的样子——揪着小杏仁的后颈肉,将其提到了自己的戏服衣摆上。
    好在小杏仁够省心,即便盛言闻没有『摸』它脑袋,照样迅速趴着休息不吵闹了。
    为了配合角『色』,时洲的戏服白『色』的,盛言闻的戏服深黑『色』的,而现在,前者的腿上趴着一黑『色』狗狗,后者腿上趴着一直白『色』狗狗。
    工作人员将这画面瞧进心底,觉得有趣又温馨。
    休息室的门人敲响,负责拍戏进程的场务走了进来,“两位老师,外面现场准备得差不多了,导演喊你们两位去踩点试戏。”
    正要紧。
    时洲和盛言闻对视一眼,分别示意助理将睡深的狗狗抱走,用湿巾擦了擦手后才一起朝外走去。
    一进入城门拍摄点。
    时洲看了五六匹大的骏马,为首的一匹通体油亮的黑马格外吸睛。
    盛言闻一走近,为首的黑马踏起马蹄,看起来兴奋。
    这匹黑马在剧中男主角任妄的爱马,开机以来和盛言闻合作的次数最多。
    时洲跟上去细瞧,不太确定地问向盛言闻和真正的驯马师,“我可以『摸』『摸』它吗?”
    “可以。”
    “这马不凶的。”
    盛言闻和驯马师一前一后的回答。
    时洲得到应允,小心翼翼地上手『摸』了『摸』,虽然在外人面前还保持着冷淡的人设,但眸中溢出的光亮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盛言闻捕捉到这点,“喜欢?以前骑过马吗?”
    时洲摇了摇头,“没骑过。”
    以前还在福利院时,离得近的一处景点沙滩上圈养了两马,马主人用来揽客拍照的。
    时常有情侣和游客图新鲜,会付钱租马拍摄,但租马的价格太贵,时洲一个小孩子没那么多钱,能躲在一旁偷偷看。
    有回老板看了半天的摊位,才有机会『摸』了『摸』小白马。
    后来的时洲养父母带出了国,第一次报兴趣班时,养母曾问他有没有特别感兴趣的项目——
    时洲犹豫三还说出了自己想要学骑马,但对方以‘不安全’为理拒绝了,转眼他报了钢琴课。
    盛言闻察觉出身侧人的失神,“时洲?”
    时洲从短暂的回忆里挣脱,“嗯?”
    盛言闻问,“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时洲不好将往随意讲旁人听,好半真半假地说,“待会儿拍摄我第一次骑马,没经验,有点紧张。”
    “这匹马和我配合过不少次。”盛言闻又拍了拍结实温顺的黑马,“剧里任妄带着柏煜。待会儿拍摄,你有我护着,没的。”
    ——你有我护着,没的。
    看似寻常的八个字落在时洲的耳朵里,意外予了一阵安定感。
    没等时洲回过味,导演孙琮抓着剧本走了上来,“言闻、小洲,来,咱们抓紧时间踩点试试戏。”
    “好。”
    “你们两人先骑上去吧。”
    盛言闻颔首,示意将要坐在前排的时洲先上马。
    时洲跟着工作人员的指示,踩着马镫横跨坐了上去。这匹黑马适应这点重量感,稳稳当当地站着,不带半点慌动。
    一旁训马的工作人员见此,“盛老师,你也上去吧。”
    “好。”
    盛言闻以前学过马术,上马自然最基本的功夫,他压根不需要出工作人员的协助,勒住马绳的瞬间,利落翻身纵马。
    虽然时洲的身材偏瘦,但毕竟成年男子,现在又加上盛言闻的重量——
    原本还算镇定的黑马不安地扬了扬马蹄,有了想要奔走的趋势。
    还没抓稳缰绳的时洲一慌,腾空的手胡『乱』抓住了盛言闻的手腕,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失了重心栽去。
    一秒,他的腰身后人强有地锢住。
    盛言闻一手勒紧缰绳稳定马匹,一手紧紧护着略有不安的时洲,“别怕,没。”
    为了避免时洲在众人面前的尴尬,盛言闻特意贴着耳畔的低安抚。
    “……”
    温热的气息吹抚在敏感的耳垂和后颈,卷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时洲呼吸一凝,有种说不上的奇异感。
    “两位老师,没吧?”
    “这马估计在适应一重量,所以才动了动。”
    驯马师的音传来,拽回了时洲游离的思绪。
    盛言闻圈在时洲腰上的手没放松道,反而似有若无地更紧了一些,“时洲?吓到了?”
    “没,没。”
    时洲后后觉地反应过来,垂眸一看——
    发现自己的手还抓在盛言闻的手腕上,甚至在不经意间用地攥出了红『色』印记。
    时洲连忙抽回手,“抱歉。”
    盛言闻微微松开,“没。”
    站在底的孙琮确认了两人的情况,出示意,“来,我们开始走戏吧。”
    “嗯。”
    『操』纵马匹的人盛言闻,时洲压根不需要分心,专注在角『色』的塑造中即可。
    因为提早在休息室对过台词,所以这趟走戏顺利,半小时后,拍摄正式开始。
    在山洞避险同回都城后,盛言闻和时洲饰演的双男主达成初步共识,关系开始稳步上升,其中还夹带着一丝谁都未曾戳破的心动。
    作为主演,两人对于角『色』的把控渐精准,马背上、大氅里的悄悄话,都显得暧昧氛围十足
    如果放在开机前,谁也想象不到这俩对家能紧挨着搭戏,可现在入戏的两人格外顺理成章。
    导演孙琮坐在监视器里,看着实时传送而来的画面,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满意。
    他看向边上的副导演,胸有成竹,“看样子,这场戏能一次过了。”
    话音刚落,群演中突然爆出一阵惊慌尖叫。
    “马匹失控了!小心!快让开!”
    “小心!都让让!”
    原本还专注在戏内的时洲和盛言闻骤然这两断思绪,一秒,两人同骑的黑马猛烈一撞,竟失了温和镇定,仰头啸后骤然狂奔。
    已经演到快要侧身马的时洲来不及避闪,在马匹的狂奔快滑栽去。
    最要命的,后面还有马匹在发‘疯’,如果掉去后躲避不及时,恐怕还要在马蹄遭殃!
    “时洲!”
    盛言闻迅速判断出情势,丢缰绳。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搂紧快要坠的怀中人,以最规避风险的方式摔滚马。
    时洲坠地的痛意晃得一阵头晕,觉得马蹄踩地的音没有停歇,整个拍摄现场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乱』,此起彼伏的叫吵得人心动『荡』。
    “演员坠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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