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如从前一般具有压迫感。
然，柳絮没有胆怯。
“顾绍司，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内心真正喜欢的是谁！”
柳絮说话的语气染上了怒火。
她看着顾绍司，就像是在看一个垃圾。
“顾绍司，你扪心自问，你到底喜欢的是谁！你高中时期喜欢的是落月，而我是落月的替身！但是为什么还要用夭夭姐作为标准来判断我的言行举止！”
顾绍司面色一变，猛然站起来。
“落月的事情，谁告诉你的！”
他一步一步来到了柳絮的面前，自上而下，冷冷地看着柳絮。
“谁告诉你，关于落月的事情的！”
柳絮下巴一痛。
顾绍司捏住了她的下巴，力度之大直接掐出了红色的痕迹。
“告诉我！”
柳絮被疼痛刺激得下意识眼眶湿润。
她伸手，打掉了顾绍司的手，推开到顾绍司够不着的地方。
“你在心虚，顾绍司，你在心虚！你为什么要我成为你的情人，是因为我和落月长得有七八分的相似，我的声音和落月一模一样！”
“你以为你有多么的深情？不，你只是在自我感动！如果我真的是落月，我根本就不会喜欢你！”
顾绍司内心怒火中烧，冲天的怒气几乎燃烧了他的所有理智！
“闭嘴！”
“你在心虚吗？呵呵，顾绍司，你真让我恶心！”
“啪！”
一巴掌错不及防落在了柳絮的脸上。
柳絮躲闪不及，被巨大的力道扇倒在地！
“你根本没有资格与月月相提并论！”顾绍司双眼发红怒瞪柳絮。
此时的他就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柳絮捂住了传来刺痛的左脸，冷笑连连。
“顾绍司，我不配与落月相提并论，那么夭夭姐呢？”
“你自以为喜欢落月，所以你找到了我给你做替身，那么夭夭姐呢？你既然讨厌夭夭姐，又为什么还有对她念念不忘！为什么锲而不舍地找他麻烦，为什么放任外面的谣言！”
“明明你心知肚明，夭夭姐根本就没有逼走落月！落月之所以出国，是因为你们家族根本无法联姻！是你，是你不承认夭夭姐竟然会不喜欢你，而是去喜欢一个什么都比不上你的平民，所以你才放任谣言传下去！”
“顾绍司，你就是不甘心！你不甘心夭夭姐会和祈朝交往，也不愿意对你和颜悦色！”
“顾绍司，你就是一个什么都想要的贪婪的豺狗！”
柳絮冷眼看着顾绍司冰冷的脸庞。
男人的身形依旧高大，表情依旧冰冷。
但是，柳絮没有感到恐惧，也没有感到害怕。
当她对顾绍司说出这些话之后，她只觉得无比的畅快！
见顾绍司不语，柳絮缓缓从地面上站起来。
中途甚至踉跄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站稳了身子。
“顾绍司，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落月以及我是替身这件事情的吗？好，我告诉你。”柳絮扯开一个笑容。
她的左脸又红又肿，扯开微笑时看着很别扭，不像是笑，更像是哭。
但柳絮的确是在笑。
“是曼兰。”
“曼兰你一定是知道的，你们甚至关系不错，否则曼兰不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