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芸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既然臣妾如此不入眼,娘娘为何还要揪着臣妾不放。”穆熙文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放心,很快就会结束的,今日本宫就让你见识见识,你我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说罢,穆熙文拔下来姜芸发髻上的一根琉珠长簪,狠狠刺进了自己的左肩,鲜血瞬间染红了一片衣衫。穆熙文惨叫一声,忍着痛狠狠撞在桌子上,抓着桌布倒在地上,桌布被拉下摔了一地的杯盏,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响彻整个静央宫。姜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通吓得愣住了,门外的宫人听到动静赶紧闯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惊声尖叫乱成一团。
穆熙文被紧急抬回了宫里,精神刺激加上肉体的创伤让她动了胎气。王后受伤分娩之事惊动了整个御医馆,御医纷纷出动去看护王后。宫内灯火通明,王后有难产之象,宫人们忙碌地更换着一盆一盆混着血液的热水。高祁紧张地掐腰来回踱步,‘罪魁祸首’姜芸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高祁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她开口讲话。
处理王后伤口的御医捧着那根簪子走出来,说王后左肩伤势严重,现下虽已无碍,但日后恐怕会落下后遗症,再也无法用上力气。高祁看着那根还沾着血的簪子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转而瞪着地上的姜芸,“这簪子...不是孤赏你的吗?”姜芸不知该作何解释,还未开口,宫女就雪上加霜,说姜芸因为孩子的事对王后怀恨在心,她们听到王后的惨叫声和摔东西的声音就闯了进去,看到王后倒在了一地碎片中,身边站着淳妃,肩上插着淳妃的簪子。“你...”高祁痛心疾首地指着她,声音都颤抖了,愣是没吭出来别的字。
如今的姜芸已经心如死灰,她泪流满面望着高祁,带着哭腔道:“若臣妾说不是臣妾做的,陛下会信吗?”里屋穆熙文撕心裂肺地惨叫着,难产在毫不留情折磨着她的生命。高祁气得狠狠一甩袖子,他不是不想信,但这让他如何信。高祁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终是泄了气。他不再像从前那般温柔深情,露出了作为一个君主的狠厉决断,声音嘶哑着说:“淳妃姜芸,刺杀王后,谋害王后腹中嫡子,贬为庶人,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