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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的夜晚并不像冬日里一样带着刺骨的寒冷,但是细碎的,无孔不入的冷依旧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陆夜站在门口,同沈至欢只隔了一扇门。
    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沈至欢从一开始根本就看不见他,到现在为止的与他同塌而眠,好像进步了不少,他是应该开心的。可是陆夜却越来越清晰的感受到,当初两人之间的那道不可逾越的天堑鸿沟,其实从未消失。
    就像他第一次见沈至欢的时候一样,她是众星捧月的千金小姐,而他是流浪着的,饥寒交迫的小乞丐。
    他慢慢的蹲下身子,心里想着沈至欢可千万不要踩到那些碎片啊。
    一夜未眠。
    翌日清早,沈至欢打开木门走出去的时候,脚尖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看过去,正好与陆夜四目相对。
    他还穿着昨晚的衣裳,蜷缩着身子缩在门口睡在地上,她刚才踢到了他的背,力道有点重。
    陆夜一见她就笑了起来,牙齿很白,弯着眼睛:“你醒了。”
    陆夜头上的伤已经血液已经凝固了,模糊一片。沈至欢也看不出来伤的怎么样,外衫被他脱了下来,脸上的血也被擦了个七七八八,这样看着倒也不影响这张脸的俊美,沈至欢已经没有昨晚刚刚砸出来的时候严重。
    沈至欢原本经过一夜之后冷静了不少,一见他这样只觉得又一瞬间气血上涌,连带着呼吸都急促起来,她站在原地,道:“你是不是有病。”
    陆夜站起身来,随手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的灰尘,脸上的笑意敛了敛,小心的问:“怎么了吗?”
    沈至欢听他这么一问更生气了,用力的推开陆夜,道:“谁准你睡在这儿的?”
    陆夜脸色僵了一下,道:“……不是你让我出去的吗。”
    “你也知道我让你滚出去,你睡在这里算什么?”
    陆夜又不说话了。
    沈至欢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外拉,她的动作算不上温柔,陆夜被拉扯着往外走,听见她的声音有些暴躁:“你以为你不管自己的伤,就这样睡在门口我就去对你心生怜悯吗?”
    “陆夜,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伎俩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拙劣了。所以现在是发现没有什么可以继续骗我的,就开始用苦肉计了?”
    陆夜一时更住,他一开始其实没有想要用自己的伤去博取沈至欢同情的意思,他从小到大受的伤实在是太多了,这点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他昨天晚上简单擦拭一下就给忘了。
    可是如今看来,虽说他一开始没有那样的意思,但似乎有一点意料之外的效果。
    于是原本想要解释的他默默转而道:“并不疼的。”
    沈至欢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丫鬟小厮,他们都只匆匆看了一眼之后又迅速的低头不敢多看,甚至连请安都不敢了记。
    他们还没人见过自家主上这么狼狈的模样。
    才一到药堂门口,沈至欢就冲里面喊:“盛白胡。”
    “诶!来了来了!”盛白胡连忙放下自己手里的药材拍了拍衣连忙裳跑了过来。
    他瞪大眼睛:“这,这是怎么回事?主上您可是遭到什么人——”话说了一半又生生顿住,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这伤必然不简单。
    “还有救吗?”沈至欢问的很冷漠
    盛白胡哪敢多说,比起主上之前受的伤这属实不算什么,“夫人放心,主上没事的。”
    沈至欢站在旁边,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去看这个男人伤的怎么样,可是她又忍不住,这会再回想起昨晚自己把瓷杯扔出去的时候,竟然有点后悔。
    “他有事没事可跟我没关系。”
    盛白胡见沈至欢既然还肯把陆夜拽到这里来,便知主上这事兴许还有转机,人心是最为脆弱最难测的,他一边给陆夜处理伤口一边开口道:
    “夫人,您要不先坐一会吧。”
    “雪月,去给夫人斟茶。”
    沈至欢扫了陆夜一眼,他额伤的伤被盛白胡处理过后看着没有那么吓人了。
    雪月到了一杯茶,递到沈至欢面前,道:“夫人,您请用。”
    沈至欢没有接,陆夜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就像是怕她跑了一样。
    沈至欢心里觉得有点可笑。
    可是现在她觉得更可笑的是她自己,明明她可以随便拉一个人送陆夜过来的,再不济她也可以待在院子,然后让盛白胡过来。
    又何必拉着陆夜走着一路匆匆过来,这人不止骗她,还妄图去控制她,是跟当初的老皇帝一样令人作呕的人。
    换作以前,她再不会多看他一眼了。
    “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
    沈至欢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她对上陆夜的目光,冷着脸同他道:“陆夜,如果下次还用这样的手段来让我内疚,那你就永远也别想再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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